理是这么个理,但九阿哥还是气得不行,那蒙古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十弟只要一碰上他就昏头。
这儿可是蒙古地界,虽然漠西离此还有些距离,可万一有奸细混在这一带呢?十弟如今可是漠西的头号心腹大患,他若是落单被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九阿哥坐不住了,忙让金明点足了人马,亲自领队去寻人。
夜深人静,正是好梦酣时。
但有些人注定无法安心睡眠。九阿哥领着人到了关口,便将人分成四队让他们去各处寻人。而他自己则带着赵良赵敬去了无名酒肆。
灯火已熄,星光不明,赵良举着火把照亮了三人前行的路。
写着酒字的旗子在夜风中迎风招展。九阿哥对着大门言简意骇:“给爷砸。”
赵良不明所以,赵敬则惊疑不定:“九爷,这酒肆是十福晋开的。”
“改嫁了的女人也配得上爷的十弟?”九阿哥把眼一瞪:“听不懂吗,还是要爷教你们怎么砸门?”
兄弟俩对视一眼,只得依言开始踹门。
普通的木门哪经得住两个会武之人的脚力,不几下,便哐啷哐啷倒了地,失了它原有的作用。
住在楼下的吴大厨最先跑出来,看似慌乱,眼中却无多少惧意:“哎呦各位爷,你们这是要做啥呢?”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少废话,让你主子出来。”
“这么晚了,主子早歇了啊。这位爷想要什么酒,小的......”
“你看爷这样,像是来喝酒的吗?”
吴大厨冷了脸,正想说点什么,却见丽珠出现在了楼梯上。平日里风情万种的丽珠此时满脸高贵冷艳,不无讥讽地开口:“哟,这不是九爷吗?前些天已经收过了您的谢礼,今儿又是闹哪出啊?”
九阿哥冷着脸,“锵”一声拔出了赵良腰间的佩刀,拎着就往楼上走:“闭嘴,一码归一码,今儿爷非得见到博尔济吉特氏不可。”
吴大厨想要阻拦,赵良却出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丽珠没想到他的态度这么强硬,便软了口气:“九爷,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我十弟就是太好说话了,才会由得你们蹦跶。”他虽然于武艺不精,但对付丽珠还是绰绰有余的,大刀指着她粉嫩的脖子:“你家主子住哪个房间?”
“九爷,你冷静点儿。我家格格晚上眠浅,今晚特地给她燃了水沉香,所以,她轻易醒不过来的,有事儿明天再说成吗?”
九阿哥暴躁道:“到底哪个房间。”
丽珠自然不肯说,梗着脖子将脸撇向另一边。九阿哥可提着刀呢,谁知道他想干嘛?哼,前些天还感恩戴德的,结果今天就提着刀上门了。
皇家人果然没半点人情味儿。
正僵持间,穿着小褂的晙儿和楞斯双双走出了房间。见丽珠被刀指着,瞌睡虫立刻被吓得跑了个精光,同时尖叫出声:“丽姨。”
晙儿更是跑到丽珠前面,狠狠瞪着九阿哥道:“坏人,你想做什么?”
小不点一个,胆子倒是挺大的。九阿哥挥了挥手中的大刀:“识相的就把你娘叫出来,否则别怪爷欺负小孩子。”
“你还想动额莫?”晙儿更气了,挥着小拳头就要冲过去,被丽珠死死拦住。
“丽姨,你放开我。”
“晙儿你别闹。”
楞斯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九阿哥见他紧张兮兮地一直盯着第三间房,当下便明白过来,那是诺敏的房间。
他冷笑一声,大踏步走过去,两刀就砍开了门栓,推门走了进去。
该死的,他今天非将那奷夫砍成两断不可。不就是个女人吗?改嫁了又怎样,抢回去不就行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九阿哥压根就没打算给诺敏面子,一路劈劈砍砍地进了内室。
晙儿的咒骂声响彻酒肆,想要跟进去却被赵良赵敬拦住,只能恨恨地拿眼睛瞪人。他这些年虽然习武,但毕竟还在打基础的阶段,对上赵良赵敬这样的练家子,他连一个手指头都蹦跶不起来。
内室水沉香的味道若隐若现,水蓝色绣了喜鹊登枝的帐幔将外部光源遮得严严实实,也挡住了床内的情形。九阿哥大刀往桌上一砍,顿时将八仙桌劈成了两半,他刷拉拉开帐幔,想要将那个狗男人给拉下床。
手还未及撤开,床上的诺敏便先动了。习武者的本能让她意识到有敌人入侵,眼都未及睁开,小擒拿手便立了首功,抓着九阿哥的手腕一折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九阿哥的惨叫响彻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