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不小?空叔,你这话说的好像以前青鱼干的那些事,就很普通一样……她什么时候玩过小的?”闻言,杨俊的神色中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平静的说道:“不过这么说来,青鱼她现在应该是没有危险了?”
“说的也是,你们一男一女这俩疯子,简直就是绝配了!”李隔空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青鱼本身的确没什么危险,只是有些麻烦罢了!而真正要感到头疼的可不是咱们,而是岛国泥皇社了!
“哦?”得知了青鱼此刻尚且平安的处境,杨俊眼前一亮,终于有些释然的笑道:“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说再也不相信我老人家说的话了么?”李隔空耍无赖般的摊了摊手。
杨俊咬牙切齿道:“叔,你到底多大年纪了?内心年轻也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吧?”
甚至连一旁的未阎,也不禁扶额叹息道:“叔,你就不能做点符合您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么?”
“我这年纪该干什么?结婚生子啊?可惜,我还没这个资格。”说着,李隔空淡淡一笑,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闻言,杨俊也不禁微微颔首,他能明白李隔空的感受。
作为男人,若想结婚生子,那便代表着必须要对那个甘愿跟随自己一生的姑娘负起责任来。
可像他与李隔空这种几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极恶摇篮迫害,身首异处的浪子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们拥有令大多数普通人都难以匹及的惊人能力,却难以得到这泱泱众生都能轻易拥有得既平淡又温馨的幸福。
可悲、可笑。
……
“好吧,不说这个,咱们还是先谈正事为好!”李隔空摆了摆手,似乎想将心中的一切不平静全部扫空般,又深吸了一口气道:“无伤,之前我跟你说过青鱼在逃离泥皇社的时候,将里高野的千神朱雀活佛也一起拐走的事吧?事实上,之所以我刚才说,头疼的不应该是我们,而应该是泥皇社也正是因为……最近几日,泥皇社的人马已经寻找到了他们千神佛爷的下落,可是当他们相见之后,那位德高望重,在泥皇社之中受万人敬仰的千神佛爷,竟然与他们泥皇社的自己人,大打出手了起来!而且据说泥皇社那边的人马由于太过于尊重千神朱雀这位举世活佛,不敢与之交手的原因,所以直到现在,不仅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还是未能动得了那千神朱雀分毫,所以青鱼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千神朱雀竟然与他们泥皇社的自己人动起手来了?”杨俊眼中一亮,一挑眉说道:“也就是说……青鱼她现在借助了千神朱雀的身体来对付泥皇社?”
“不错。”李隔空点点头,苦笑道:“附体!这不正是青鱼最擅长的能力么?以前我瞧她总上你的身,现在可倒好,竟然连人家活佛也不放过!”
“呃……”杨俊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按理说,那千神朱雀实力高强,而且身为号称以诛邪灭魔为己任的里高野法力僧,她应该刚好克制青鱼的能力才对啊!怎么会反倒被青鱼给附身了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在岛国那边的线人在泥皇社之中的身份也不是很高!他甚至连千神朱雀到底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能打听到的事情也只有这些了。”李隔空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我猜测,这种事,估计只消等咱们死后就能轻松理解了吧?”
“什么意思?”杨俊不解的问道。
“废话,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人鬼殊途,青鱼再怎么说也是以灵体存在于世的存在,跟咱们的区别太大,她那套附体、上身、鬼打墙、令万剑俯首称臣之类的本事,咱们现在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彻底弄清楚!可要是等咱们死后也成了和青鱼一样的存在,不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么?嘿嘿,估计那千神佛爷也和咱一样,两眼一抹黑,不知不觉就着了你家女人的道了!”说着,李隔空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每次一看到青鱼,叔我就别提多高兴了!”
“高兴?”杨俊楞了一下,干笑道:“叔,看不出来,原来你是抖m。”
“啥?”李隔空不知所措道:“什么m?这词什么意思?”
“没什么!”杨俊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只是叔,你以前明明总被青鱼她揍得不要不要的!现在竟然说,一见到她就别提多高兴?这么说来,难道被揍也是叔的兴趣爱好之一?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滚蛋。”李隔空瞪了杨俊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见到青鱼高兴是因为她总揍我了?我又没病!”说着,李隔空叹息一声,无奈道:“主要是,叔我以前还是很惧怕死亡的……毕竟一想到,死亡之后,便会丧失所有的一切,甚至连思考都无法进行,作为完全跟隐士高人扯不上边的我,估计一辈子也不能将其看透了!不过一看到青鱼我就顿时不怕了!因为她的存在正是说明,当年古人们所说的地狱、天堂,并非空穴来风,如此一来,即使是死去也并不孤单可悲,而是生命在另一种形式上的升华,岂不快在?”
一听这话,杨俊不禁白了李隔空一眼,笑着说道:“叔,你想的可真多!不过……最近这几日,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若是刚巧在那几日里,青鱼来到华夏却寻不到我的话,必定就会到叔你这来暂住几日,到那时,叔你再多高兴高兴也不迟!”
“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你要去哪?”李隔空神色凝重的问道。
“咳咳……学校组织修学旅行,要去探索那美丽而蔚蓝的大海……”杨俊摸了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靠?”李隔空鼻子都气歪了,怒其不争的望着杨俊说道:“我看你小子真是疯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祖国未来的花朵、栋梁了?还修学旅行呢!以前老子带你出任务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呢?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哪知道,杨俊却仅是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然之色,平静的说道:“那是因为,当初叔和我都做着自己所厌恶的事情,而现在,却是完全由我自己选择的一种人生体验啊,叔,你还记得么?你当初跟我说的,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
在未阎同学不知所措,以一种看神经病般的注视下。
这一老一少,曾经的两代极恶摇篮杀神领袖,肃然起敬,异口同声,傲然笑道。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