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疯道士这么一番话,沈默佳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林枫。
“怎么了?”林枫夹着茶杯说道。
“他这一点像你。”沈默佳说道。
“……”林枫郁闷不已,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就是那个专门喜欢打女人的流氓?
“怎么回事?谁在本少爷的地盘闹事?”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枫还在疑惑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为何这么熟悉的时候,沈默佳就在对面小声的说道,“陈光济来了。”
“陈光济?他怎么会来?”林枫一脸疑惑。
“天南市的茶叶生意,大部分都被陈家垄断了,有传言说,这个茶馆就是陈光济开的,没想到是真的,本来我只是喜欢这边的景致,一直也没想换其他的地方。”沈默佳有些歉意的说道,她知道林枫和陈光济有些恩怨,怕自己给他带来麻烦。
“没关系,茶也已经喝过了,我们也出去看看好戏,外面好戏很热闹了。”林枫拍了拍沈默佳放在石桌上的手,然后很快就拿开了,动作暧昧,但是却又不像故意去占人家的便宜……
当然,这才是色狼的最高境界。
那个美艳动人的经理看到陈光济来了,满脸委屈的迎了上去,说道,“三少,你看看,都有人欺负到咱们家门口来了。”
看到这个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陈光济心里一软,拧着眉头看了看那个疯道士的穿着打扮,又看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那把不知道从那个垃圾堆里捡来的长剑,对着身后的保镖挥手说道,“把他扔进天南湖里。”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扔我进天南湖?”疯道士瞪着陈光济,表情很是不屑的说道。看起来好像他觉得自己比陈光济高贵千百倍似得。
这下子在场的众人心里就开始冷笑了,四大家族,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得罪了其他三家还好说,因为人家得顾虑家族的颜面,不会轻易的跟小人物计较,而这个陈家,是黑道出身,要是得罪了陈家,轻者少胳膊少腿,重则,直接被扔进天南湖里喂鱼,这个莽夫不知死活,看来今天是活不成了!
“瞎了你的狗眼,三少都不认识吗?”面容精致的女人听到陈光济在维护她,小鸟依人般的搂着陈光济的手臂,用自己饱满胸部在他的手臂上磨蹭着。
陈光济在天南四少中排名第三,所以一些亲近的人都会称呼他为三少。
“管你是什么大少二少的,得罪了本道爷,照样挨揍!”疯道士说着,举起手里的长剑就朝着陈光济的脑袋上狠狠的砸去。
陈光济是在黑道家族长大的,他十岁的时候就见过死人,十四岁亲手杀了一个跟他有矛盾的同学,从那天时候,他就再也不会对一些人和事物感到害怕,原来活生生的人也是可以杀死的,就好像杀死一条狗,一只猪一般,很简单的事。
之前他对这个疯道士并不放在眼里,因为真正有实力的人,往往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拥有和他们能力相匹配的物质生活,而这个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打扮实在入不了他的眼,一个过来装疯卖傻的白痴而已,分分钟搞死他!
至于他装疯卖傻的目地,陈光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到对方死了,他可以对地府阎王罗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疯子竟然居然凶悍,自己手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一剑砸了过来,这把剑虽然是废铜烂铁,可是拍在脑袋上,一样可以把人拍死!
对方的剑势势如破竹,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陈光济惊慌失措,甚至来不及躲避,就听到啪的一声,那疯道士的剑结结实实的拍了下来。
陈光济不想承认自己懦弱,可是当一剑下落的时候,他确实吓的闭上了眼睛,而怀里的那个面容精致的女人也惊呼出声。
怎么回事?不疼……
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自己的一位心腹保镖躺在地上,脸上有一道殷红的淤痕……
他在关键的时刻冲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躺在了陈光济的面前。
陈光济很是感动,心想,只要这小子不死,以后一定保他一生的荣华富贵。
陈光济原本以为在天南市是没有人敢向自己动手的,自从上次在酒吧门口,亲眼目睹了林枫殴打大哥和连锡林的时候,他才知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有些人要是连命都不要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所以,从那天开始,陈光济就找了几个身手卓越的保镖跟在身旁,有事防事,没事也可以壮壮声势。
在其中一个保镖用自己的身体争取了些许时间后,其他的那些保镖才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怀里的手枪对准还欲攻击的疯道士。
在华夏国是禁枪的,但是跟很多事情一样,只对普通人禁枪,对于陈光济身边的保镖配枪一事,围观的众人纷纷表示并不意外,因为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枪口也不是对准了他们。
“妈的,给我跪下!!”陈光济看到自己的保镖凭借现代化武器占据了优势,身上的霸道之气又回来了,圆瞪着眼睛,一脸怒意的朝着疯道士喝道。
这小子敢下这么狠的手,不想活了?
“本道爷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的是师父,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让本道爷向你下跪?你能承受的起吗?有几把破枪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开枪!杀不了我,明天老子逮到机会非得弄死你不可!”疯道士丝毫没有落入下风的趋势,反而大大咧咧的把长剑抗在了肩膀上,一脸不屑的看着陈光济。
“陈少,要不要废了他!”一个保镖举着手枪问道。
“陈少,你的仁慈之名我们都听说过,但是请不要对这种疯子留情!”围观的人群有人喊道。
“三少,你答应了,要帮我报仇的,刚才他不仅捣乱,还辱骂我……”
陈光济眯着眼睛在怪人脸上打量了一番,让周围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这陈少到底是怎么了?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还对这种脏兮兮的疯子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