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晓末一声不吭,抱着她的男人却把阴冷的目光投向了她,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透着刺骨夺魄的阴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现在是我的人,她要怎么做,好像与你无关吧?你们店的人都像你这么不懂规矩吗?”
说周晓末坏话的女孩被陆楠桉盯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慌慌张张把头低下了,嘴里小声道歉回头要是让虹姐知道她把客人得罪了,免不了一顿毒打。
之后陆楠桉只是抱着周晓末全程没说话,便衣警察开始问其他人一些问题,这些无脑的女人还以为是终于有生意上门,把她们店里平时的那些暗昧之事一股脑的全都交代出去。殊不知都被录音笔记录下来。
等着取证结束后,几个警察纷纷掏出手枪与潜伏在外的警察里应外合,把所有涉案人员并缉拿归案。
周晓末被陆楠桉抱进车的时候,趴在男人肩胯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这可真是劫后余生了,她都不敢相信,如果今晚来的不是陆楠桉她会怎么样。
周晓末被男人揽在怀里,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不放,好像她稍不留神,陆楠桉就会把她丢下。
实际上陆楠桉抱她抱得比周晓末还要紧,骨肉相碰,撞击出摩擦的声响,好像要把怀里的女人镶嵌到他的身体中,永生永世都不要分开。
“你怎么找到我的?”周晓末哭够了,抹了把眼泪,问男人。
“我晚上下班还没看到你,就给左恒宇打了电话,他说你下午两点就坐车回去了,我就发现事情不大对劲,赶紧派人去查了你在油画馆那带的监控录像,结果发现你上了一辆出租车,就顺藤摸瓜,一路找下去,找到黑三逼问出了你的下落。”
“那警察呢?”周晓末又问。
“社会的毒瘤,当然要帮着一起拔出了,我通知了警方就带着他们一起来了。”
周晓末像是脱力ー般,重重的倒在陆楠桉的身上长舒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这几天真是吓死我了,吃饭不敢吃,睡觉也不敢睡,生怕他们在饭里下了什么药,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都做好要是走投无路就自灭的准备了。
陆楠桉俯身堵住她的嘴巴,柔声安慰道:“好了,现在我们回家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周晓末却从男人的亲吻中挣脱出来,很严肃的看着对方,“你知不知道黑三不是临时起意绑架我,而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陆楠桉表情一滞,似乎有些惊愕。
周晓末就知道黑三没把这部分交代出去,她拉着男人的手把那天黑三对自己说漏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并且反复强调:“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陆美嘉,那次她在婚礼上当众搅局,还穿着婚纱来跟你告白,结果被你扔出了院子肯定怀恨在心,说不定看我过的好了,就妒火中烧,找人把我绑架卖了!”
“陆美嘉?”陆楠桉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也是从小跟陆美嘉一起长大的,她的性格自己知道,有些争强好胜,可是也从来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何况绑架可是重罪,陆美嘉应该不会无脑到做出这种事情吧。
不过陆楠桉心里怀疑,却没有急着反驳周晓末,只说这件事他会继续调查的。
周晓末觉得男人好像不是十分相信她,心里不禁有些恼火,但是自己手上也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幕后黑手就是陆美嘉,就算告诉警察也是于事无补。
想到这周晓末心里突然涌出了深深的无力感,在很多事情面前,她都太无能为力。
经历了这次绑架事件,陆楠桉是真的怕了,几乎每天都不让周晓末出屋,别墅又招进来二十多个保安,天天在家里头来回转悠,看得周晓末还以为自己穿越进了电影了里。
苏丽珍也是片刻不离的看着周晓末,一见面就说她这瘦了,那脸色白了,顿顿变着法的给她食补,周晓末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虚像都感觉自己正朝着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端着一碗奶白色的鲫鱼汤,周晓末无奈摇头,“妈,您就别再给我做了,再这么吃下去您孙子非得变成小猪仔不可!”
苏丽珍笑呵呵的又给她端上来一大盆刚炖好的猪脚黄豆,推到周晓末面前,用筷子一戳,煮烂的皮就从骨头上脱下来,露出里面鲜嫩可口的肉。
“小猪仔才好,胖乎乎的看着多喜人啊,小宇生下来的时候就十斤多呢,顺产不下来,还是我剖腹产才取出来的。”
周晓末小口吸溜着碗里的鲫鱼汤,一想那个画面感觉就疼,既然那么受罪,那还不如少吃点让孩子长小点呢,非得挨那一刀干嘛。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的,可是看到那一盆煮得稀烂的猪爪,周晓末还是跃跃欲试的把手伸了过去,拿起来啃了一口,真香!
等陆楠桉下班回家之后,就只剩下那一盆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了,周晓末靠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不好意思的看向陆楠桉,“这猪爪啃着实在太香了,就没给你留。”
不等陆楠桉开口,一边的苏丽珍就出来对周晓末说:“没关系的晓末,你喜欢吃明天妈再给你煮,小宇也洗洗手吃饭吧,这锅里还剩下不少黄豆呢。”
周晓末看向男人那无语的眼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到底是谁亲妈啊?
等陆楠桉洗完手,吃完了周晓末剩下的黄豆后,趁苏丽珍洗碗的功夫,把周晓末拉进卧室,快速反锁上了房门。
看他这幅神秘兮兮的样子,周晓末不禁有些奇怪,腆着肚子坐在床上,看向男人。
“你上次说绑架那件事是黑三受人之托,这几天我找人暗中调查了一番,在半个月前确实有人联系过黑三,而且在黑三的手机也发现了跟这个人通话记录,但这个人并不是陆美嘉。”
这番话让周晓末放松的神经瞬间绷得紧紧的,她直起腰来,看着陆楠桉:“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