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当江宴再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贵溪楼的楼主脸色猛然一变,声音都变得威严了起来。
“什么赵以州?可从未听说过。两位若是不信,可以在我这贵溪楼找一找。”
这不是明摆着的欺负了吗?
刚才还说说笑笑,此时居然这般翻脸不认人。
“早就听闻媚娃非常厉害,让人迷醉的时候可以甜言蜜语,可却不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该冷漠的时候翻脸比翻书都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隋某佩服。”
谢长鱼上前一步,抱着拳很是敬佩的样子。
“既然隋大人知道,那就早些走吧。走晚了你们可能就出不了这贵溪楼了。”桂柔冷声道。
而这话一出,那贵溪楼楼主转头狠狠瞪了桂柔一眼,厉声喝道:“多嘴的东西!”
谢长鱼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媚娃的关系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这桂柔的样子从一开始出来就好像是要赶他们走一般。而这贵溪楼的楼主则是不一样,绝口不提让他们走的事情,而当听到桂柔让他们走居然还是这样的反应。
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江宴也是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不知我们若是不出这贵溪楼,偏要找赵以州的话,会怎么样呢?”
贵溪楼楼主淡淡回应:“不会怎么样,自然没有舍妹说的那么夸张。你们还是可能出去的,只不过是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就不一定了。”
“楼主说的是不是有点夸张?不过我二人还倒是真有些好奇。”谢长鱼笑道,“看来赵大人确实在这里,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横着出去了?”
“那倒是没有。”贵溪楼楼主笑了。
这不就是变相回应了赵以州就在这里,再结合起之前桂柔的说法。赵以州此时肯定很危险!
谢长鱼脸色大变:“赵大人到底在哪里!你们究竟是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
贵溪楼楼主冷笑一声:“赵大人在我这贵溪楼之中,而且还活着。只能说是他自己不长眼睛,居然来我这里找人。”
“你们要是愿意找,那你们就找吧!但是我看你们也不能活着出贵溪楼了!我们走!”
说罢,贵溪楼楼主一甩宽袖便是转身飘然离去。
身后的一众白衣侍女也跟了上去。
桂柔走在最后,临走的时候还回头深深看了江宴一眼,目中明显带着些关心。想说什么又是回头看了眼姐姐,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又是看了眼江宴,像是要将后者的模样深深刻在心中一般,很了下心,转身离开。
整个大厅瞬间就剩下江宴和谢长鱼两人,那些人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就消失了,都来不及让人反应。
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这贵溪楼实在是有些诡异。她们没有什么理由抓赵大人啊。”谢长鱼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凳子上,紧皱着眉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赵大人已经不是主要了。听这个贵溪楼楼主的意思,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江宴依旧是死死盯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脑海飞速转着,“这贵溪楼之中应该到处都是阵法,这帮女人实在是阴险狡诈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长鱼只觉得江宴是顺便连自己也骂了。
不过也不能够让她七想八想了,起身检查了下四周,才道:“确实是有些诡异。”
她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一眼便看出了周围有些不对。
两人没有在说什么,都非常警惕地起身检查起周围的东西。
“丞相大人,隋某比较擅长奇门遁甲之术,我二人还是不要相隔太远,否则若是这里阵法太多,落入两个迷魂阵的话,会很麻烦。”
谢长鱼很是善良地提醒,那江宴检查东西已经离自己有些远了。
其实她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和江宴分开,她倒还是巴不得这个江宴离自己越远越好。
不过有江宴在身边的话,到底还是会安全些,毕竟这位的战斗力可是明摆在那里的。而且就算出事了,外头的玄墨玄乙也是第一时间救江宴,而不是救自己,跟在江宴的边上总是会让人安心些。
可江宴却不是这么想的。
冷笑着看了眼谢长鱼,江宴面露嘲讽:“隋大人是当真以为本相不会奇门遁甲之术?还是真以为隋大人这些年在外的游历真足以你面对这么多阵法了?”
谢长鱼张了张嘴,竟然是有些语塞。
不错,这江宴也懂奇门遁甲啊!
这之前自己在那云镜竹林外头的阵法就被破解了,显然也是江宴的手笔。方才江宴没有表现出什么倒是直接导致了谢长鱼对江宴的误会。
这下可是搞笑了。
不过江宴这般不给面子,谢长鱼倒也是懒得惯着:“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二人就分开寻找好了。这样找到赵大人的速度也快,只是希望丞相大人不要再被媚娃迷惑了。”
这不就是在嘲讽刚才江宴面对桂柔始终没有下杀手吗?
江宴这么毒舌一个人,自然也不会被谢长鱼给嘲讽到,他自然还是会继续讽刺回来:“也是,本相确实是要小心。毕竟那媚娃只迷上了本相一人,隋大人倒是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怎么用担心媚娃的迷惑术呢?”
江宴挑眉,挑衅味十足。
“你!”谢长鱼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反驳。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女的,根本不受媚娃的迷惑吧。
不过这也不好说,厉害的媚娃能够迷住同性,书上也记载过类似内容,倒是让谢长鱼不好解释。
莫非自己真不受人待见?
“算了,隋某争辩不过丞相大人,那就恭喜丞相大人在桐城有如此旺的桃花运了。”谢长鱼说罢,便是朝着江宴鞠了一躬,转身就往边上的房间走去。
只留下原地的江宴望着后者的背影气得拳头握紧。
这家伙还是在他的雷区上反复横跳啊。
不过,这也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见到谢长鱼的身影消失,江宴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贵溪楼,这里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