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着看着谢长鱼。
“隋大人你不记得了吗?”
谢长鱼茫然的摇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赵以州将她晕倒被灾民发现,然后带到江宴跟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谢长鱼恍然原来是这样,她竟然直接被那诡异的红色液体给冲出来了,看来那里与外界是相通的。
既然与外界相通,那么这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谢长鱼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抱着赵以州的肩膀,问道:“能带我去晕倒的那个地方吗?”
赵以州让谢长鱼的反应,吓了一跳,身体直挺挺的挺着,眼睛睁得跟核桃一般大,明显被谢长鱼的反应给吓到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谢长鱼,“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你晕倒的那个地方?”
“快点带我去。”谢长鱼按着他的肩膀不停地往前走。
赵以州向前走了几步,猛地刹住,他反过身看着谢长鱼摆手道:“大人你刚醒来急需要休息,还不能乱动,你快点躺下休息吧。”
他的表情严肃,谢长鱼已经昏迷了三天三日。
就这样刚醒过来还急着往外面跑,这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尊重呀。
谢长鱼皱眉昭示着她的耐心已经告罄。
“赵大人,这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带我过去。”
不管谢长鱼说什么,赵以州就是不答应,谢长鱼索性直接劈手将赵以州打晕。
看着倒在地上的赵以州谢长鱼,心中抱歉,“这不怪我,谁让你一直拦着我呢?”
谢长鱼直接推开门向门外快步走去。
刚走出去几步迎面撞上江宴,他抱着额头向后退了几步,翻着眼瞪着江宴。
怎么就碰上他了呢?
谢长鱼懒得废话那么多,直接从江燕身边擦过,对他置若罔闻。
江宴皱眉什么时候这个隋辩变得这么胆大了。
他伸手捞住谢长鱼的手腕,往后一转,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谢长鱼你们眼中尽是不耐,她想要从江宴的手中挣脱,但是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这个疯子。
谢长鱼在脸上挤出笑,“丞相大人,这是作何?”
江宴目光冰冷,看上她的目光宛如脆了冰似的冷。
谢长鱼这副嘴脸怎么和谢长虞那个女人那么像。
他眉头微皱,“刚醒过来,你这是去哪里?”江宴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谢长鱼还穿着晕倒之前的那身血衣。
立刻松开手,从衣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顺手把帕子给扔在地上。
谢长鱼眼底闪过一丝笑,没想到呀,他还有洁癖。
谢长鱼抱着双臂,故意往江宴身边凑了凑,眼中尽是狡黠。
“丞相大人你不是关心我吗?怎么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呀?”
江厌知道谢长鱼是故意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
他向后退了两步的谢长鱼拉开距离。
“你要去哪里?”他阴沉着脸,冷冰冰的问道。
谢长鱼嘿嘿笑道:“丞相大人,桂柔现在怎么样了?”她答非所问。
江宴挑眉,目光宛如刀子一样,从谢长鱼的脸上刮过。
谢长鱼向他拱手作揖,“丞相大人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刚迈开脚步,江宴上前一步挡住谢长鱼的去路,“隋大人你这是要干嘛?身体不适不好,好休息急着跑出去,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长鱼心里气急,这说的不都是废话吗?自己如果没事的话非要跑出去干嘛?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江宴,“丞相大人,你说这话不是废话吗?明知故问。”
江宴勾起唇角,“那隋大人倒是和我说说,你出去到底是做什么事情?”
谢长鱼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你猜。”
江宴脸上笑霎时间荡然无存,好啊,这个谢长鱼竟然还敢玩神秘。
消失几天就不说了,竟然醒来了,不先向他汇报,而是跑出去,真不知道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谢长鱼不管江燕怎么看,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丝毫不给他面子。
江宴沉下脸来在谢长鱼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低声道:“跟着她。”
玄墨跟在谢长鱼的身后,谢长鱼早早的就察觉到了,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反正自己只是去自己晕倒的地方。
江宴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都是同僚,至于这么防备她吗。
她询问灾民,找到了自己晕倒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河滩,她被发现的那个地方还有血渍。
她半蹲下身查看着这片血渍,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谢长鱼皱着眉头撵了撵让鲜血染红的沙子,她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是刺鼻的血腥味,看来这是真的血。
“哎哟哟,你怎么穿着这么一身就跑出来了呀,怪吓人的。”
听他们这么一说,谢长鱼才。想起来,她看着干巴到身上的衣服,凑上去闻了闻,还别说味儿真的够难闻的。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他抬起眸子,看向远处的河岸。
她竟然被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会没有那种红色的液体?
她又是怎么被冲出来的,这一切一无所知。
玄墨躲在人群中盯着站在前面的谢长鱼,她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随后就扭过身跑去江宴报告。
江宴坐在席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听完玄墨的汇报,他抬起眸子。
“什么都没有做吗?”他放下茶盏,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思索。
过了不久谢长鱼就过来了,江宴站在门口看着谢长鱼,眼睛弯了弯笑道:“回来了。”
谢长鱼早早的就看到了江宴站在门口,她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呀,丞相大人。”
“隋某这才出去多久呀?丞相大人竟然在这里迎接。”谢长鱼故意拍着手,弄出很大的动静,笑呵呵的走上前。
江宴沉下脸来,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讽刺自己呀。
他接上谢长鱼的话头,“对本相就是想你了,怎么的?”
谢长鱼笑容不减走上前,“隋某怎么敢呀?担待不起。”
江宴心中冷笑,他说的倒是好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