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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谢长鱼的心思
    人总是会自作聪明,以为不被发现,不被苛责,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可是他哪里在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早在皇上将轩辕思许配给傅奇的时候,谢长鱼便已经想到了这点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朝廷官员这帮蠢材居然已经早早开始战队。他们就不怕闹得鱼死网破,最后盛怒之下,太子与六皇子双双被拉下马吗?
    听到隋辩说来说话,侯俊眼神愣住。
    本来这件事他就是被迫加入的,却真的没有想过,究竟是意在人为还是机关算尽。
    “隋大人之意侯某明白了,看来就算猴子想称王,也终究是斗不过老虎的。呵呵!哈哈哈哈,终究是我们这些棋子沦为权力的牺牲品罢了。”
    之所以与侯俊说的这么多,是因为谢长鱼早就看出,这侯俊并非那等贪财虚妄之人。
    他既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有他的无奈。
    现在看来,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
    两人的话题到此结束,该点拨的谢长鱼已经点拨明白。至于以后的路要怎么选择,还是要交给他自己。
    接站的马车已经来到客栈,大夫随行马车已经赶来。
    虽然侯俊身中重伤,但好在并无关乎性命之忧。
    大夫已经替他涂抹了伤药,包扎之后,便要求他好生休养。
    望着侯俊的马车渐渐走远,叶禾在身边小声问道。
    “主子,我们不入山探究了吗?”
    若是不知道侯俊的这些想法,谢长鱼还真想上山研究一番,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但是现在他已经把其中缘由说与自己,那么这件事的意义也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摆了摆手。
    “那两个人带回暗楼关着,能问出多少东西就问,你跟我回邢云台。
    早间陆文京已经派人跟自己传话,若是她再不回去,那些尸体真的就要烂成尸水了。
    一直与她作对的人,背地里依旧在寻找这些尸体。但是这陆文京也是人才,居然想着把这么多的死人搬到自己家中,也难怪他们找寻不得。
    江宴的婶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从玄乙那里得知,不仅温初涵有问题,就连皇后也有问题。
    看来这件事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了。
    江宴真是感叹。或许有一天,不用他去动手,皇上身边的人便已经将他害死。
    看到谢长鱼留给自己的书信,要他在丞相府好生养病,邢云台之师必须速速解决。江宴气不打一出来。
    这人已经第三次抛下自己了。
    事不过三,谢长鱼做的太过分了。
    于是拜别轩辕夫妇,江宴并未回到丞相府,而是直接来到了邢云台。
    想要打听隋大人的住处实在是很简单,但是令江宴生气的是,她居然一来这里,就跑到了陆文京的私宅。
    “难道她都不知道避嫌吗?是她没有家室还是陆文京没有家世?”
    站在楼宇之上,江宴指着陆文京的庭院对着玄乙发着牢骚。
    这件事他们做下人的也没有办法,自己主子明明已经有了心思,却偏偏就是不与夫人说明,而同时又在吃醋夫人与陆家公子走的亲近,真是自讨苦吃。
    看到玄乙摇头晃脑的样子,江宴心中憋气。
    “你这幅表情是做什么?难不成容你在谢长鱼身边待了几天,你便已经与她视为同盟了。既然这样,里边退出庆云阁,加入那暗楼吧。”
    听完主子说的这个话,玄乙心中委屈,这主子的脸色变得也太快了,上一秒分明不是这个样子,下一秒却翻脸不认人。
    他急忙表明自己立场:“玄乙此生誓死效忠大人,就算夫人待属下再好,属下也绝不会叛变大人。”
    这两句说的江宴十分受用,他点了点头,眼神微夹看着陆文京的私宅楼院。
    这些天除了叶禾经常进出于私宅内外,谢长鱼似乎到了这里便没有再出门。
    邢云台的县丞曾三次派人来请,谢长鱼均闭门不见。
    而江宴所住客栈,与那陆府私宅紧临相望。
    若是一日两日,那事情尚可理解。
    可这谢长鱼将自己一关就是整整五天,江宴实在奇怪,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于是这天夜里,趁着叶禾出门,江宴飞身来到了陆宅院里,玄乙奉命守在门外。
    因着私宅这里伺候的下人不足十人,江宴轻松躲过他们的视线,来到正亮着的房间。
    看着厅房之内灯火通明,而卧房之内却日日黑暗,江宴搞不明白,这谢长鱼难道喜欢睡在大厅吗?
    他小心翼翼飞到楼瓦之上,寻得一处松动防瓦将其掀开,顺着露出的缝隙,江宴终于看清里面。
    好个谢长鱼,邢云台的县丞都已经找疯了,原来这些尸体她都藏到了陆文京这里。
    一阵风吹过,屋里尸体的恶臭味儿直直飘向屋顶。
    江宴被抢的捂住了鼻子。
    谢长鱼在这里搞什么?偷尸也就算了,怎的还不尽快处理掉,在这里摆放着。若是再过几日,这恶臭传到街巷,那她就算再小心翼翼,也会暴露的。
    这边江宴还在担心,便看到屋内走来一个身影。
    谢长鱼将毛巾遮挡住自己的口鼻,拿着刀走到了一处尸体旁边。
    她熟练地将那人肚子切开,顿时血伴着腐烂的尸体,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来。
    江宴不得意,只能屏息。
    眼看着谢长鱼几乎要将那尸体分解成碎块儿,江宴忍不下去,准备起身回到自己住处。
    但是由于蹲的时间较久,又是憋气,而起身也比较迅猛,江宴的眼前居然一黑,而脚下的楼瓦也是颤巍,整个人顺着斜坡的屋顶滚落了下去。
    这轰轰隆隆的声音,不仅谢长鱼能够听见,连陆府的家丁也匆匆赶了过来。
    想到自己堂堂当朝宰相,居然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爬人房梁之事。,实在羞愧难当。
    江宴慌忙以自己衣袖遮住面庞。
    可谢谢长鱼却在旁边哼哼笑了几声。
    “你们先下去吧,这位掉下来的仁兄是隋某的朋友,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的。”
    好在谢长鱼还知道替江宴解围,待下人都散开了,江宴便准备起身,但是脚下酥*麻,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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