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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潜在的联盟
    所以现在不能把迷香全用了。
    “你想怎么办?”
    江宴收叠好纸包,询问她的意见。
    “嘘!”
    谢长鱼忽然一把拉住他蹲下,两人的身体隐藏在橱柜旁,没被刚进来的人发觉。
    温柳的人还有在外头没回来的。
    “老张,老钱,我说你们做个饭怎么那么磨叽?不知道的还当是在绣花!”
    楼上忽传来一声忿忿的喊叫。
    “看看这边有没有出口。”
    江宴开始找了起来,废太子是一贯的心机深沉,狡兔三窟必定存在。
    “啪”地一声,谢长鱼转动了一只水桶盖,壁侧竟然缓缓开了一道门。
    这水桶踢一脚都有回声,这么大却不用来装水,其中果然有蹊跷。
    “你俩聋了?问你话呢!”
    楼上又是一声大喊。
    两人已经进了门里,临走前在门关上的瞬间,迅速把水桶盖移回原位了。
    门里有两条路可走,往前是一道暗门,往上是一部狭窄而高的楼梯,年久失修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的。
    江宴先试了试暗门,在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隙后,他看到了黑楼后院,已经十来个在不同方位站岗的守卫。
    “上楼吧,院子里没什么新意。”
    两人调节气息,用轻功踩着楼梯扶手上了楼。
    楼上有一扇薄薄的门,可以听到二楼的人在说话。
    “大人,厨子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我下去催催。”
    方才喊话的人咚咚咚下楼了。
    “小事而已,殿下不用管他们。”
    一个粗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大人请接着说。”
    这声音千真万确,就是废太子发出来的。
    “这次若是隋辩不来,本来我们有望控制贺州的,现在事情告吹了,只好着眼于他处。不过对西域那边,有点不好交代啊。”
    谢长鱼听得一愣,这还和西域扯上联系了?
    “是啊,原本都说好了,控制住贺州后,我们分好东西给他们。”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道。
    “不过也无妨,这是人祸,西域再生气也得谅解,况且我们也可以给他们补偿,我船上还有不少宝物,可以低价卖给他们。”
    废太子语声淡定,亲爹把他废了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西域还不算什么。
    “那雀湖……”
    “她没有实权,怕个屁。”
    粗沉嗓音的男子说完后,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谢长鱼使劲把耳朵堵在门上,也没能听清。
    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选择,因为下一刻,她的耳膜就收到了伤害。
    “哪个天杀的进来了!”
    楼下一声暴吼,震得楼梯都在抖。
    听声音大概是下去找厨师的那位。
    “大人,殿下,厨子们全晕了!”
    “怎么回事?”
    粗沉男语气一变:“有人进来了?”
    “暂时没看到人的迹象。”
    “那就去查明原因,查完了再搜一搜整座楼。”
    粗沉男说完又一屁股坐下了。
    “没能让殿下吃全沿海特产小烧烤,是我的不是,不过我想底下没出什么事,所以殿下安坐就好。”
    谢长鱼咽了一口唾沫,她也想吃小烧烤了。
    “那我们接着说吧,耳报说隋辩被官府的烂摊子绊住了,差不多要再过半个月,才会回京,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船上的东西该怎么装就怎么装。”
    “是,少了一块根据地,我们不必灰心。殿下,我们都知道您才是天命之人,早晚会回去登上帝位的。”
    谢长鱼耸了耸肩,这梦话说得不是一般的离谱。
    “说来还是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狄戎出手相助,只怕我现在还在过着阶下囚的生活。”
    废太子感慨不已。
    原来是狄戎,不过也并不令人意外,谢长鱼想起瑶铃被劫持的那次,那次已经是个信号了。
    当初她曾与江宴推断,狄戎是想联合所有势力对抗大燕,现在看来还真是行动迅速,用心良苦。
    狄戎已经和西域扯上关系了。
    “就是盛京这些人可恶了点,还别说,那里真有点儿邪门。上次我们想把熙光阁弄到手,结果折腾了那么久,阁主令还是不翼而飞了。”
    粗沉男气愤着道。
    “不会是西域那边抢先了吧?我总疑心是他们。”
    废太子对这位盟友似乎不怎么友好,说起话来不是轻蔑,就是带点咬牙切齿。
    至此谢长鱼可以确定,废太子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吐槽,一来说明他看不惯西域,二来也说明在场者没有西域人。
    看来都是狄戎人了。
    “空无烬跑了,他跑就跑吧,本来也没想要他,笙歌失踪真是一大损失。”
    “他武艺高强,又聪明,怎么就失踪了?”
    谢长鱼和江宴对视一眼,这么说狄戎似乎是导致熙光阁内乱的导火线,可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曾经的阁主笙歌在哪里。
    废太子沉吟了一会:“那个雀湖不是和熙光阁联系颇深吗?”
    “唉,殿下就是再有疑心也见不着她,据说她又去盛京了。”
    “去探熙光阁旧址?”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她另有打算,反正西域和我们狄戎总归不是一条路的,天知道他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的声音。
    谢长鱼数着他们饮酒的次数,估摸着人快醉了,可以少用点迷香时,楼下又传来喧哗声。
    “大人,海上守着的人看见船队了。”
    “什么船队?咱们的船不是早靠岸了吗?”
    “不是咱们的船,是八艘黑色帆的船,船上也不写字,而且好像、好像还有——”
    “还有什么?给我说清楚!”
    粗沉声音的男人爆发出一声怒喝。
    “是炮!”
    满楼忽然寂静了。
    自己人肯定不会用炮,西域的人更不会,那就只剩下官军了。
    “一定是隋辩那个该死的玩意!”
    楼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接着就暴起了。
    “大人,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没有炮,干不过他们。”
    废太子当机立断:“船上的东西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带不走也别留恋,通知船上的人实在不行,就把船自己炸了,千万不能落到隋辩那厮手里。阿莫,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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