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的确是有些糊涂了,暗自嘀咕着莫非这大山里的年轻男人都成了稀缺资源,自己来这山里走了一趟,就好像唐僧到了女儿国一样,遇到的姑娘都是主动扑上来的,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么?
身后的冯秋梅越抱越紧,江凌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窘迫地说道:“冯姑娘,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们毕竟才认识了两个小时,哪有现在就说这些的,你也不了解我,我未必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冯秋梅轻笑一声说道:“亏你还是城里人,还不如我们山里人看的开,谈婚论嫁其实就那么回事,和在水果摊买水果也没什么区别,要是不喜欢吃的,无论如何也吃不出个味道,但要是喜欢的,那直接掏钱买下来就是,我们这是先尝后买,我尝都没尝,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一瞬间,江凌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而自己却成了柔弱的大姑娘,对方则是一个五大三粗又心怀不轨的大汉。
如此情形之下,江凌不敢再有任何迟疑,赶紧将冯秋梅的双臂分开,抽身而出。
冯秋梅毕竟是普通人,气力和江凌没法相比,推搡之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随后幽怨地看了江凌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江大哥,我可是诚心诚意想要报答你,你何必这么古板,非要拒绝我的好意呢?你要是非要走,哪怕留下一晚也行啊。”
“不好意思,这样的好意我真的是没办法接受。”
江凌实在有些无语,同时也明白和冯秋梅怕是讲不清楚道理,没打算再继续多说什么,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你等等,我送送你。”
冯秋梅追着江凌来到门口,可刚要出门,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议论之声,未及反应,就见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推门走了进来。
夫妇一眼看到屋里的江凌和冯秋梅,先是一愣,随后转身来到门外,对着外面说道:“秋梅回来了,烦劳各位了,大伙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在一一登门道谢。”
“老冯太客气了,秋梅回来了就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门外又是一阵议论声,说罢那夫妇便又回到房中,急忙关上了大门,似乎生怕被人看到屋里的江凌。
双方没什么交流,但江凌已经凭借寥寥几句对话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以及事情的大致经过,只是身处如此位置,难免有些尴尬。
冯秋梅迎了上来,冲着那对夫妇问道:“爹,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冯秋梅的父亲冯树年长叹了一声说道:“你这大晚上的又是跑哪里去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这不刚才还喊着村里的人帮忙出去找你呢。”
冯秋梅露出些委屈地神态,对着夫妇二人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去哪了,可能是在村口外面散散心,莫名其妙就晕倒在外面,对了,多亏这位大哥把我背了回来。”
冯秋梅一边说着,伸手指向江凌,老两口的目光随之落在江凌身上。
江凌能够清楚地察觉到,冯树年起初是在看他,但注意力很快都落在了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上面。
江凌就感觉那衣服一下子长出了刺一样,扎的他浑身难受,这下子误会不小,三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老两口的神色都有些古怪,冯树年率先反应过来,有些牵强地笑了笑,对着江凌说道:“原来是这位兄弟把小女送回来的,真是多谢了。”
江凌哪有心思接受对方的谢意,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正好遇到了,都是应该的。”
双方表面客套,但实际上的气氛却有些尴尬,一时间,两人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冯秋梅来到二人中间说道:“爹,江大哥一路把我送回来,我就是想让他留下好好感谢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
冯树年附和了一句,便要来拉江凌,江凌则是越发的慌乱,连忙推脱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真要走了。”
双方正说着,外面的门被人推开,就见一个二十出头和江凌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
“听说表妹回来了?没事了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看样子年轻人应该是冯秋梅的表哥,见到房中安然无恙的冯秋梅,对方原本焦急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人是回来了,发生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去问问吧。”
年轻人的出现倒是给了江凌一些机会,冯树年正招呼着对方,江凌瞅准机会说了一句告辞,便推开房门落荒而逃,冯秋梅还要去追,却被表哥和冯树年拦了回来。
明明只是去了一趟寻常人家,却让江凌有着一种虎口脱险的感觉,离开了坪石村,他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一路小跑朝着山洞方向跑去。
算了算时间,回到山洞时正好过去了三个小时,面人张和狼丫就等在山洞,一切安然无恙。
两个惟妙惟肖地面人已经做好,面人张将面人递到江凌的手上,随后问道:“人送回去了?”
江凌点了点头,却又喘了几口粗气。
面人张一脸不解地问道:“你这怎么了?怎么送个人看上去慌里慌张的。”
江凌一脸的苦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苦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跑的有些急了。”
随后又在山洞中张望了一阵问道:“对了,之前我那个朋友回来过么?”
面人张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柳姑姑的喊声,江凌立即从山洞中跑了出去,柳姑姑已如期赶来,但这次却不止一人。
在她身边跟着那个叫做肥龙的胖子,虽然许久没见,但江凌对这人并不陌生,自从上次毒面膜一事解决之后,还是头一次再见肥龙。
而在肥龙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和之前见过的杨天年龄相仿,江凌一眼看去,分明是第一次见过对方,却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奇怪却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