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歧回头朝他笑：“你脸皮可真厚，不对，你是不是有受虐心理，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我？”
    周斯也沉默了会，居然没有立刻回答，还是过了一会，说：“有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考虑放过你。”
    “行，你说。”
    “如意想要个孩子，她的身体情况要不了，所以需要你帮忙生一个，你不管男孩女孩都行，只要你愿意生，我会给你一笔钱，你要是想离开，去哪里都行，我不会再拦着。”
    “哦，这就是你的目的。”姜歧听到这话就笑了，她觉得很可笑，这种话他也有脸说得出来，还他脸皮，是真的厚。
    “林如意要孩子，你就给她找一个？你让我给你生？你是在逗我笑么？周斯也，你荒唐不荒唐？”
    “没什么好荒唐的，人之常情。”
    “你他妈是真有病，你就是脑残！”姜歧破口大骂，她情绪猛地激动起来，她恨恨抽了一口烟，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她双眼瞳孔死死盯着他看，“你把我当什么？替代品？工具？”
    她甚至想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她就这么下贱？
    她不是人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歇斯底里数落着他的罪状：“我当初得罪你，你就把我家给毁了，你害死了我爸，抢走了我的家，把我赶处来，我躲你都来不及了，你还来找我，你就这么恨我啊？我的尊严都被你践踏干净了，你还嫌不够啊？”
    “周斯也，你的林如意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我就活该欠你们是吗？！”
    “你这个混蛋，渣男，变态！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对所有人都好！你就是个祸害！”
    姜歧越骂越激动，但她的情绪也没有因为发泄出来而有所好转，她恨的随手抄起了身边的东西就朝他丢了过去，周斯也坐得定定的，躲都没躲，不过姜歧没砸中，那东西应声落地。
    姜歧喘着气，说：“我不欠你，我早就不欠你了，我得到的报应还不够吗？还不多吗？你是非要把我逼死了，你才高兴，你才开心是吗？”
    周斯也笑：“你确定你还清了？”
    “我没有还清吗？你告诉我，我还欠你什么？我倒是想知道，我到底还欠你说什么！”
    “你父亲害死了我父亲，这点，够不够？”
    “你说什么？”
    “你看看，你完全不知道，你不知道，却不能代表你是无辜的。你身上流着的血，都是他的罪恶，你应该替你父亲偿还。”
    “你撒谎，你又他妈骗我！”
    “要不是这样，你爸怎么会把你家财产给我呢？”
    “……”姜歧恍若被雷击中，一下子不动了，她愣了，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周斯也站了起来，朝她靠近，双手撑在她腿两侧，微微低头，靠近了她，“你爸死了，也是他死有余辜，留下你来，那你就要为他所做的偿还，懂吗？”
    “……”姜歧瞪大了瞳孔，望着他，眼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像是要哭的样子，可是没有眼泪，她哭不出来，她彻底震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