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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天崩地陷,毁灭的彻底。
    “沈叔……沈俊才,他刚才,对你的举动,不像是对一个晚辈。”尹京墨踟蹰半天,终究还是说出这句。
    严沁用冷水打湿了脸蛋,让脑子更加的清醒起来。
    尹京墨:“所以……是那样吗?”他问。
    严沁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向他:“如果我说是,京墨哥哥能做什么呢?”
    尹京墨对上她的眼睛,握紧了手掌,哪怕是已经猜到,哪怕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尹京墨还是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破碎掉的声音。
    “所以,你跟沈易安在一起,同当初跟我在一起,都是一样的,是吗?”
    一样吗?
    这个问题严沁并没有回答。
    尹京墨双手紧紧的按住她的肩膀,“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严妹妹,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跟我走吧,好不好?”
    他还是抱着期待的。
    只是这二十年来都生活在光亮里的人是不会懂得,她的恨意有多么的深刻。
    严沁推开了他的手,“京墨哥哥,你知道沈俊才手里有多少我的照片和视频吗?你知道,当我第一次被他迷昏绑在床上,醒来的一瞬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
    她所以为的,正派的,慈爱的,长辈。
    自己父亲的好友,母亲托付的好人,口中说着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的中年男人,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几乎崩溃。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需要依靠药物,多数时候都需要药物才能入睡,她需要不间断的服用精神方面的药物,才能让自己维持一个正常人的状态。
    她只是只言片语的提及了自己的经历,尹京墨便已经心痛如刀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
    “有用吗?”严沁问他,“京墨哥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人,被他虐待过的姜玉兰就出现在你的跟前,你又做了什么吗?”
    “你在……怪我,是吗?”
    严沁说:“你想要怎么做,都不是我能左右的,只是……以后不要再说保护我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就像当初,没有人能保护住陈梦琪一样。
    尹京墨:“我……”
    我什么呢,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不了,他们这些人光鲜亮丽都是看上去的,在羽翼未丰之前,很多时候都需要依靠家庭的助力,这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严沁走了,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尹京墨捏着手指,狠狠的砸在墙上,“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所以为的一切,已经天崩地陷,毁灭的彻底。
    严沁回到沈家,刚进来就看到了在长廊下的沈易安。
    “喝酒了?”他走过来,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严沁抱住他,点头:“你在……等我啊。”
    沈易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她一个女孩子喝酒之后自己回来,真是心大。
    严沁抬起头看他:“我给你打电话了。”
    沈易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并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打给谁了?算了,以后我不跟着,不许喝酒知道吗?”
    他以为她是醉酒打错了,可严沁却知道,自己真的打过来了,只不过接听的人是沈俊才。
    沈易安把她带回房间,脱掉鞋袜和外套,让她可以躺的舒服一点,“困不困?”他问。
    她很乖的点头,沈易安坐在床边:“我陪着你,睡吧。”
    严沁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你陪我一起。”
    沈易安顿了顿后,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她身边。
    他刚躺下,她就像是小树袋熊一样的将腿翘在他的身上,一定要靠在他的怀里睡,“我想听睡前故事。”
    他哪里会讲什么睡前故事,可他不讲,她就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不肯睡,她磨人的时候是真的磨人,沈易安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她,给她讲了一段……建国史。
    次日,沈俊才从公司出来后不久,就被司机提醒后面有人跟车。
    “好像是……尹家的车。”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了几分钟之后说道。
    沈俊才冷冷而笑:“尹洪涛果然是教出来的好儿子。”
    “那咱们是……”
    “前面停车。”
    咖啡厅内,尹京墨坐在沈俊才的对面,神情严肃:“沈叔,放过严沁吧。”
    刚一坐下,他就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沈俊才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京墨啊,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尹京墨:“沈叔,就看在严沁的父亲跟你是旧相识的份上,也请你……放过她,她还小,你不能这样毁了她。”
    沈俊才:“我把小沁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你这话,我怎么我可就听不懂了。”
    “女儿?沈叔难道会侵·犯自己的亲生女儿吗?收手吧,不然这种事情传出去,对沈叔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好处。”尹京墨沉声说道。
    沈俊才冷下脸:“京墨,我跟你父亲是朋友,你年少无知这话我也就不跟你计较,只是你现在也上大学了,没有两年就要步入社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要过过脑子。”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沈叔不要再对严妹妹动手动脚,不然,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尹京墨说道。
    沈俊才笑了笑,“你要告我?你父亲知道吗?”
    尹京墨:“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沈俊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之后,离开之前告诉他:“京墨,话不要说的太满。”
    一个毛头小子,来威胁他?
    沈俊才上车之后,面色阴森的朝着车窗外的尹京墨看了两眼,说道:“让人给他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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