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易安的声音,并不知道缘由的沈俊才,已经信了一部分严沁的话。
在沈俊才的思想里,这么晚了沈易安还来她房间外面敲门能有什么事情。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依照沈易安的性子,竟然会跟严沁上床!
“我如果不应他,他一定会马上进来。”严沁故意说道。
沈俊才眯着眼睛,缓缓松开了手,“让他离开。”
严沁点头。
她将头发散开,朝着外面走去,沈俊才就在洗手间里。
没有得到回应,已经准备要走的沈易安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正好开口,目光就看到她赤着脚的模样,眉头顿时就皱起来:“沁沁,下床要记得穿鞋。”
怎么提醒了这么多次,还是记不住。
他把人抱起来,作势要把人往里面抱。
“易安哥哥。”她忽然开口。
沈易安顿住脚步,询问的看向她。
按照严沁最开始的计划走,这么好的让他们父子反目的时刻,她不应该放弃。
沈易安现在已经对她情根深种,只要现在亲眼看到大晚上的沈俊才出现在她的的房间,只要她哭哭啼啼的跟他诉苦,他肯定会崩溃,会跟沈俊才反目。
沈家只会比尹家还要混乱。
可就是在这大好的机会面前,她忽然——迟疑了。
尹京墨的死给她的冲击很大,她安慰自己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可以……再等等。
对,还可以再等等。
再等等,她还需要……需要好好的想想,好好想想。
“我想去你房间睡。”她趴在他的肩上软软的说道。
沈易安清冷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好。”
他什么都没有问,就这么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姑娘到了床上,还抱着他不放手,沈易安也由着她,给她掀开的时候却看到她撕开的裙摆,因为她的睡裙裙摆很大,站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如今近距离这才能看到。
“衣服怎么了?”他问。
严沁顿了顿,抱着他的胳膊,“不知道。”
沈易安凝眸,抬手将她的裙摆拿起来,不是脱线,这里没有针头,他问:“衣服坏了,都不知道?”
她摇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后,脖子一侧的指痕也露出来。
他怔了下,撩开她的长发——
严沁反应过来去挡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看的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她,“裙子不知道是怎么弄坏的,脖子上的指痕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严沁抿了抿唇,低着头,没说话。
“严、沁。”他总是不高兴的时候,就会一字一顿的叫她的名字。
他稍稍拔高了些声音,她的眼睛就红了起来,还是不说话,就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被淋湿的小奶猫,好像他再多问上一句,晶莹的泪珠就能从眼眶里掉出来。
“没凶你。”他说。
“你有。”她一瞬间就破防的哭起来。
沈易安见不得她哭,“沁沁。”
“你就是凶我,你也是坏人,你也欺负我……”她梨花带雨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哭了。”他性子清冷,不会哄人,尽显生疏。
“我要搬出去住,我不在这里住了。”她哭着。
“好。”他想也不想的就应下来:“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揉着眼睛,泪眼汪汪的点头:“嗯。”
沈易安看着她跟小孩子似的哭鼻子,心软的不行,“那……不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是谁弄伤了她?
严沁:“是……沈叔叔。”
还在耐心哄她的沈易安忽然之间就停顿住,过了数秒钟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严沁没有再说话,沈易安的脑子却持续性的空白了下,“……沁沁,你说是谁?”
“他是,是为了,什么?”问出这句的时候,他竟然都有些结巴,忘记了呼吸:“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其他?”
“其他”两个字从他的喉咙里挤出,带着轻颤,脸色煞白。
他生怕,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回答。
严沁抬眸看着他颤抖的指尖,看了好久好久,他是在……害怕吧。
“我们搬出去住在一起好不好?”她搂住他的腰,“他们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这是给他的回答了。
沈易安搂着她,“父亲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对你动手了是吗?”
严沁闭上眼睛,微不可知的“嗯”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窍了,不然为什么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面对这些。”他轻轻的吻她,“我会找个理由搬出去,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再受委屈。”
他这人是很少许下承诺的,可却总是想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是他的小姑娘啊。
严沁不知道沈易安是怎么跟他们谈的,第二天他们就搬了出去。
沈易安在四方城大学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好方便她回来。
晚上两个人靠在一起用投影仪看电影,她中途去换了件衣服,昏暗的灯光下,走出来一道聘婷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的吊带睡裙,裙长只到大腿,露出白嫩嫩的肌肤,白的刺目,让回头的沈易安目眩。
他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
她走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换了影片。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缓存的一部外文片的情·欲之作——《secretary(秘书)》,肆意暧昧缱绻的氛围随着片子的放映在房间内显现。
“易安哥哥,你很热吗?”她坐在他身旁,嚼着爆米花,眼神像是藏了勾子。
沈易安将薄毯盖在她的肩上,欲给她裹起来,却在低头的刹那看到那处风光,她竟是只穿了这么一件吊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