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看着她数秒钟:“等孩子生下来。”
严沁:“你是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囚禁我是吗?!”
沈易安眸光无波:“沁沁,这不是囚禁。”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囚禁。
严沁冷笑一声:“你在怕什么?不让我回国,你是在害怕什么?你是不是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沈俊才不会根本就没有瘫痪,就是你放出来的迷雾弹吧?”
她越想越偏,就差直接把他猜想成是无恶不作的匪徒。
“想看病历吗?”在她越想越偏的时候,沈易安轻声问道。
严沁不屑:“沈总裁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都能扭转乾坤,伪造一份病历还能是什么困难事?你把我当傻子?”
“先吃饭。”沈易安如是说道。
严沁把他递到自己嘴边的食物打开:“我不吃!”
沈易安深沉的眸光看着她好几秒钟,放下筷子:“沁沁,你还怀着孕,就算是生气,也要有些分寸。”
“我没分寸有什么关系,沈总裁有手段不就行了?怎么,你就能帮人脱罪,这么大的本事,还不能确保我生下这个孩子么?!”她嘲讽他。
沈易安:“这个孩子关系到铃铛能不能得到救治,你确定要为了跟我怄气,让两个孩子都出事?”
什么是打蛇七寸,沈总裁明确的上演了这一点。
五分钟后,严沁坐在吃饭了。
只不过是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吃了饭,她趁沈易安不注意就要溜出去。
“沈总,太太……想要出门被拦下了。”管家低声汇报。
沈易安沉眸见到了正在发火的严沁,无法跟外界联系,也没有办法从庄园出去,这让她觉得自己的人身自由完全被限制。
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因为沈易安背叛她给沈俊才而生气,现在的怒火就已经全部都是来自他强制的手段。
“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找条绳子给我绑起了?!”严沁仰着脖子,嘲讽的问道。
沈易安唇角挂着点薄浅的笑意:“你如果想要出去逛逛,再等两天火气消了点,我带你出去。”
她发火,他就波澜不惊的看着,周围还有不少好奇观看的佣人,让严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她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恶狠狠的瞪着他。
沈易安上前,她就忽然红了眼睛,蹲下身低着头,一动不动。
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男人,眼眸一颤,上前把人给抱了起来:“哭什么?”
严沁一把推开他,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沈易安便在她身后跟着。
走到一半,她抢过修建灌木丛园丁手中的大剪刀。
“沁沁!”沈易安几步上前,想要夺过她手中的东西。
“站住!”严沁手中举着那剪刀,对他命令道。
沈易安顿下脚步,举起手,“沁沁,把剪刀放下,听话,把东西放下。”
“你怕什么?”严沁冷嘲:“以为我会拿剪刀自杀吗?我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她为什么要为了他的错误伤害自己?
沈易安闻言,知道她没有要自残的意思,心下稍松,“是,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弄伤自己会很疼。”
而他知道她怕疼。
严沁冷冷的看他一眼,拿着剪刀泄愤的摧残已经被修建的完美的小灌木。
园丁看着自己修剪了数个小时的劳动成果,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严沁给折磨的七零八落,想要阻止,但瞥到沈总裁八风不动甚至还会带着某种欣慰的姿态,只能默默的将话给咽了下去。
这剪刀很重,折腾了一小会儿严沁就累了,累了后她转而就举起剪刀要朝着沈易安砸过去。
旁边的佣人、园丁看到这一幕惊呼连连:“太太——”
“太太不要——”
裁剪灌木丛的剪刀锋利沉重,要是砸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严沁举起剪刀,抿着唇瓣看向沈易安,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涟漪,就像是要被砸的人不是他一般。
严沁觉得他这就是笃定她不敢砸。
沈易安黑如点漆的眸光对上她的眼睛:“那东西危险,玩够了,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