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
“老爷,服侍老爷沐浴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还请老爷不要赶奴婢出去。”
看着欧阳兰兰泫然欲泣的样子,丛叶还真就没有忍下心来赶她出去。心中也明白,都这样四五年了,今天突然下决心来服侍自己洗澡,怕是她们母女商量好的结果。再者,丛叶也明白只要自己不忍心撇下她们母女离开,迟早有一天这件事都会发生的。既然如此,也就无需拒绝了。
所以丛叶没有再说什么,任凭欧阳兰兰羞红着双颊,轻手轻脚为其宽衣解带,并亲自以纤纤玉指,为丛叶清洗身体的角角落落。眼前的一幕,不由又让丛叶回想起当年在干休所养伤的时候。记得第一夜是智小惠值班,第二夜是柏薇,第三夜是颜倾城。
这样一想,丛叶对于她们的思念不由再次袭上心头。
似乎发现了丛叶的异样,欧阳兰兰下意识问道:
“老爷怎么了?”
问完之后,才发现丛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胸部,欧阳兰兰的脸更红了。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动手解衣服上的纽扣。可她哪里知道,是误会了丛叶的意思。其实丛叶虽然眼光停留在那里,却根本就没有去看,因他此时的心里完全都是颜倾城等人的影子。
直到眼前再次出现一具毫无瑕疵的陌生玉体时,丛叶才反应过来。
“兰兰你这是……?”
“老爷不喜欢奴婢吗?”
丛叶的思绪被欧阳兰兰娇羞的声音,美丽的玉体给唤了回来。双眼不由亮了起来。欧阳兰兰的身材实在是没的说,尤其是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凝脂般的皮肤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辉光,竟然给丛叶一种圣洁的感觉。
丛叶还记得梁晓声的小说《沉沦》中,关于对女人身体,尤其是腹部的描写:俨然一只孕育生命的壶。
的确,眼前的欧阳兰兰,其身体的完美曲线,正好印证了梁晓声的这句话。
“喜欢,兰兰真的好漂亮。”
能得到丛叶的夸奖,对于欧阳兰兰来说,那是比什么都宝贵的礼物。
压抑着羞涩的心情,欧阳兰兰继续为丛叶清洗着身体。而丛叶也放开了,也开始为欧阳兰兰清洗。不过,刚刚揉搓了两把欧阳兰兰的后背,就被欧阳兰兰阻止了。
“老爷不可以这样,奴婢服侍完老爷,自己来洗。”
看来在欧阳兰兰的意识里,服侍丛叶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反过来让丛叶来服侍欧阳兰兰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
为丛叶彻底清洗一遍后,欧阳兰兰又仔仔细细给他擦拭干净,并亲手为丛叶穿好衣服,送出浴室的门,才低声说:
“老爷请回房等一等奴婢,奴婢马上就来。”
说完,看着丛叶离开,才重新回去清洗自己的身体。
丛叶也已经被欧阳兰兰撩拨的有些难受了,一个人回到房间,下意识展开神识,想看看钱颖在哪里。因为从欧阳兰兰来喊自己洗澡,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钱颖,这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见钱颖正躲在她们母女的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不过,从她那一动不动的眼神看来,钱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手中的书上。特别是那一脸的娇羞模样,更是告诉丛叶,钱颖此时想的,应该和欧阳兰兰差不多。
想到这里,丛叶赶紧收回了神识,他现在还真的无法接受这种母女共侍的现象。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轻盈的脚步声,丛叶收拾了一下心情,站起来走到房门口,伸手打开房门,欧阳兰兰一进来,便搂进了怀里。丛叶决定通过这件事,给欧阳兰兰灌输一下地球上男女平等的观念。说实话,丛叶真的有些适应不了这种做老爷的感觉。
“老爷,让奴婢服侍老爷宽衣。”
欧阳兰兰一边挣脱开丛叶的怀抱,一边伸手为丛叶宽衣。丛叶也伸手过去,要替欧阳兰兰解开衣服上的纽扣,同样被欧阳兰兰给躲开了。
“老爷不可以这样。”
至此,丛叶也只有苦笑了。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欧阳兰兰的观念,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凭欧阳兰兰为自己脱去所有衣物,并服侍自己躺下后,才开始动手解去身上的衣物。
丛叶想看看接下来欧阳兰兰会这么做,所以一切都顺着她的意思,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她。
…………
接下来来自欧阳兰兰的感觉,丛叶都不知道是该陶醉呢,还是该陶醉。
因为身下的欧阳兰兰给丛叶的,正如《红楼梦》里描述的多姑娘给男人的感觉一样:谁知这媳妇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体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4的是田田5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6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7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8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9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10,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