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皇朝,那么皇朝的掌舵人太子,保镖也自然知道。突闻这句话,保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像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保镖对着另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他就快速朝着别墅走去。
亚楠也不介意,她坐在车内静静的等待。
“少主,皇朝来人,说太子有令,必须将人带走。”来到大厅,保镖就简短的说出来由,在看到自家少主脸色一沉,他快速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白子深悠然的端坐在真皮沙发上,听到手下的汇报,他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之类的表情,脸色反而愈加青黑。
周玉婷就坐在他的旁边,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她的眼眸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就连双手也是微微有所颤动。太子的命令,既然命令下达,那么太子肯定是来到了苔弯!
可是,目前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子。更重要的是,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又要如何面对太子!
“难得,你居然在害怕。”白子深幽幽的开口,周玉婷细微的动作,他看的真切。这个女人,在面对他时,都不曾露出过这样害怕的神色,只是一个太子,就让她面露胆寒。
传说中的太子,真有那么阴狠无情?
白子深自问,他为人的手段,放在整个道上,都能排上名号,却不想,还有人比他更要让人畏惧。只是听到名讳,就会让人心生畏惧!
这样的人,果然是劲敌!
他微眯起双眼,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周玉婷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来到这里这么久,除了最开始的厌恶憎恨,到现在的熟悉,甚至习惯。周玉婷已经快被那种矛盾的感情,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再听到太子的命令,可谓是将她最后的坚守,直接打破。血粼粼的,没有任何退路。
“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余下的话,周玉婷蠕动着唇瓣,却是再也无法说出。太子的命令,不敢不从。可是,她还没有做好面对太子的准备。
然而,已经到了眼下这种局面,她必须走!
霍然的站起身,周玉婷咬着牙,终是抬起头,“我必须走!”
听到这句话,白子深瞳孔微微一缩,在上司和他之间,这个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选择了上司!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地儿是什么地方?娱乐场所么?”白子深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说道。
看着那双深色的眸子,里面的不满如此明显。周玉婷一愣,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不是一直很想我走的么?”
怎么到了现在,却又说出这样挽留的话?是挽留吧?周玉婷紧紧捏着拳头,不应该是挽留,他……明明是在羞辱她!
“好歹,你也是我用过的女人,身上挂着我的标签,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你走?”
“何况,你肚子里面,还有我的种,想带着我的种,走哪去?嗯?”故意拖长的尾音,加上那停在她小腹上的目光,周玉婷身子猛然一晃,他……果然是知道的!
但是,就算知道!这段时间,他还是不会温柔的对待她!
也是她自己作贱,跑来受辱!
“我必须走!”唇瓣几乎被咬得失去了血色,周玉婷挺直了身体,“这是命令。”
言下之意,她不敢违抗命令!
“周玉婷,你是爱我的吧?”白子深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般,自顾自地的说出这句话。那语气,温柔,旖旎,宛若蛊惑。可不是爱么,因为爱,所以才会干巴巴的跑到他这里来。
仇恨?报复?的确有!
但,最终却是因为爱他!她自己没有想明白!但那种眼神,作为情场高手,白子深岂会不懂?
闻言,周玉婷大脑轰然炸开,一片空白!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身在局中,早已经被蒙蔽了双眼。自以为是仇恨,却不想,这是因恨生爱!
“就算是爱,那又怎样?”周玉婷一直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被白子深点醒,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输了气势。她回视着他,眸子种的坚持,让白子深微微侧目。
“皇朝,真有那么可怕?”依旧是温柔的语气,刚才周玉婷没有注意,那是因为话题让她脑袋片刻短路。如今,她回过神,自然听清楚了这语气。
这,不像平时的白子深。
稍微回想,周玉婷便发现,似乎在保镖说完太子的命令后,白子深就有些转变了。不止是语气,就连整个人,都对她真正的温柔了起来!
“是。”顿了顿,周玉婷接着说道,“所以,我必须走。”
她的爱,或许是因恨生爱,但那确实是爱。如今的皇朝,早已经是庞然大物。就算这不是属于皇朝的地盘,但只要太子想要的……
想到这,周玉婷面色微微一狰,其实皇朝早已经动手了。只是,白子深没有发现罢了!
他这么精明狠辣的一个人,就连对上上官栩,谁胜谁输都还不能见分晓,更何况还有其他的信使,甚至是幕后的太子。
“你不能走,要走,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才能走。或者,拿掉这个孩子,你就能走。”白子深云淡风轻的吐出这句话,只是看向周玉婷的眼神,略显飘浮。
“你!”这是在逼她,选择第二个选择!他明明知道,她必须走是因为什么!却还偏偏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伤人得紧!
“白子深,那好歹是你的种!你就这样狠心?”仇恨什么的,早就被周玉婷抛到了脑海,此刻,她只想知道,到底在他心中,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这,真的是爱吧!
周玉婷心头泛着苦涩,她的确是爱上了眼前这个禽兽,衣冠楚楚的人渣。可是,她却根本不想看到他落魄的那一刻。和皇朝对抗,他会输得很惨!
“太子没有等人的习惯,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没有看到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周玉婷无力的说出这句话,整个人仿佛因为这句话被掏了空,就连站立,也只能勉强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