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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女配拿马赛克剧本 第48节
    中途给樊宛强行灌了碗姜汤,晚饭好了,又将她强行晃醒,喝了点鱼汤。
    即使这样,晚上樊宛还是发了低烧,说起了胡话。
    樊宛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小时候自己发脾气将凌清润推倒,被父母训斥,让凌清润替自己背黑锅被伯母拆穿后,被罚抄写三字经三百遍……然后画面转到自己被骗进会所险些被欺负,凌清润却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分明看见自己在求救,却还是冷漠离开。
    她好不容易逃离那里,转眼就看见景恒竟然变成了杀手,拿着斩鸡刀在追杀自己!
    樊宛疯狂惨叫着,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鸡,正在惨烈地发出鸡鸣声。
    她拼了命才飞出生天,不想却一头栽进水里,被夏黎萱笑眯眯地拎出来,又送回到了景恒手里,嘴里还说着“这鸡看起来不错,炖鸡汤挺好。”
    樊宛疯狂地摇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恒冷笑一声,拎着刀就要将她的头砍下来。
    ——“啊啊啊救命啊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在房间里响起,樊宛满头是汗地被晃醒,就看见几张熟悉的脸。
    “你大半夜地发什么疯?”楚缘咬牙切齿地就要捋袖子打她了,“能不能安生点,知不知道女人的美容觉很重要的?!”
    郝意皱眉,“你做噩梦了?”
    文涟无奈地叹口气,“看着脸有点烫,是不是烧还没退下去。”
    她们刚将节目组带来的医生叫来,说是可能因为白天的时候着凉,感冒引起的低烧。
    根本没将她们的话听进去,樊宛还沉浸在之前的噩梦里,显得有些恍惚,直到看见了夏黎萱那张微笑着的脸,几乎和梦里将自己捉走递给景恒的恶魔微笑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心跳都变得激烈起来。安慰了半天刚才那是梦境,她才缩在被窝里,小小声地道了个歉。
    她脸颊通红,生病成这样,几个女生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训斥。楚缘倒是没这种感觉,不过为了合群,也只能翻个白眼,又躺回去了。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樊宛重新躺了下来,却是睡不着了。
    她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格外脆弱,感觉自从来参加这个节目后,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受到的委屈都在这几天受过了。
    就连郝意,也和自己没有那么亲近,更向着夏黎萱……
    委屈着红了眼睛,她突然又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做刚才那个梦。
    明明自从进娱乐圈后,她赌气不回凌家,也就基本和伯母没见过几次面。而她从小就怕伯母,今天又为什么会频繁地想起来她?
    好像有点奇怪。
    肚子突然传来饥饿的响声,想起晚上好像就喝了点鱼汤,现在饿了也正常。
    但知道自己惹了众怒,樊宛在这会儿孤苦无依的时候,也不敢再叫她们去给自己做饭,只能委屈地缩在被子里抵抗饥饿。
    然后就听一声叹气,被子被微微掀开,手里突然多了几颗糖果。
    夏黎萱的床铺本来就在自己的旁边不远处,想到她刚才肯定将自己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樊宛顿觉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怎么心里难堪极了。
    想耍脾气将糖果丢掉,却就在自己扬手时,糖纸在黑暗中划过一丝绮丽的光芒。
    樊宛一怔,觉得这个糖似乎有些眼熟。
    ——清润姐似乎也有类似的糖果。
    突然生出了一点熟悉的安全感,她又一声不吭地将糖果握在手心,扭捏地小声道了谢。
    联想到凌清润,樊宛又缩在被子里,偷偷去看旁边的夏黎萱。说起来,她似乎是在看见夏黎萱后,才会频繁想起伯母的。总觉得她哪里和伯母很像,却又说不出来。
    明明一个是女强人,一个是只会装模作样讨好人的骗子。
    樊宛又翻来覆去,有些心烦意乱,到底是哪里像呢?
    还有自己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莫名其妙生出的讨厌抗拒。樊宛本来以为是因为临颍说的那些话,才导致她对夏黎萱有了反感,可就在凌清润骂自己一通后,她又觉得,夏黎萱看着也不是那么地讨厌了。
    头疼更加严重了,她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糖,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不由又有些迷茫。
    这种糖初看是寻常的糖果,但糖纸的材料却很特殊,她也只在清润姐那里看到过。
    以前觉得特别,还任性地向清润姐讨要过,却没想到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并嘲讽回来,说什么“你吃了又没用,不如别浪费”。
    ——可夏黎萱怎么也会有呢?
    第37章 录制结束(一更)
    第二天, 樊宛还是没忍住偷偷地找到了夏黎萱。
    她别扭地询问,昨晚的糖是哪里来的。
    夏黎萱故作不知,一脸无辜地眨眼, “樊宛姐在说什么, 什么糖?我不知道呢。”
    樊宛有些气急败坏, 但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又莫名其妙地不敢正视夏黎萱的眼睛。
    然后就听夏黎萱长长地“嗯”了一声, 语音上扬,慢悠悠地道,“原来樊宛姐并不在意提到昨天的事情啊,看来是我误会樊宛姐了, 没想到你还是挺想得开的。”
    樊宛下意识想发脾气,突然一愣,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以为自己会在意昨晚的糗事, 所以故意不提起来的吗?
    是照顾自己的自尊心,所以才不承认是她偷偷给的自己糖果?
    樊宛内心开始疯狂动摇,脑子里的声音疯狂骂着她清醒点, 夏黎萱惯会装模作样。
    ——别忘了之前她都是怎么对自己的,而且还劣迹斑斑,勾地周围人都失了智似的向着她。而且夏黎萱为了报复她,可是连郝意都拉拢走了!
    她们两个天生就势不两立!
    可是心里又有道声音迟疑着反驳,昨天从河里将她救起来的是夏黎萱, 逼着她吃药,后来发现她饿肚子递糖果的也是她。
    ——如果真的对她有坏心思,直接嘲笑她昨晚的行为不就好了?没必要直接否认才对?
    樊宛只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
    ——该死的,为什么会发生昨晚那些事情啊!这样她肯定不会这么在意这些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才不会在意那点小事!快说啦,那个糖到底是哪里来的?”
    樊宛跺了跺脚,那张平时收敛着还显得甜美的脸,此时原形毕露,透着股被宠坏的大小姐特有的骄矜感。
    樊宛最多生气昨晚的糗事被人看见,又要被当做笑柄,但若是真有多在意……那肯定是假的。毕竟小时候每次干坏事都会被伯母揪出来公开处刑,早就锻炼出来了。
    夏黎萱看着她那股娇气的劲,心里不由有些微妙。这位大小姐不会是忘了,在她落水前,她们两个还互相不对付的吧?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柔软,“是景老师给的哦。”
    就在她之前将最后的糖全部都分给了那些小朋友后,景恒就故作无事地也不知从哪又拿出了两罐糖果,交给了她。
    还故作施舍,“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你喜欢就拿着吧。”
    夏黎萱一见他这副狗性,不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还特别自然地伸出了手,“那景老师还有吗?两罐可能不够呢。”
    景恒:“……”小作精简直越来越贪心了。
    这么想着,他竟然真的又掏出来了一罐,也不知道是怎么能装下这三个小玻璃罐的。
    见夏黎萱直直地盯着他看,以为她还想要,景恒不由翻个白眼,直接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淡淡地道,“别那么贪心,你拿三罐就够了,等吃完再给你别的。”
    夏黎萱顿时捂着额头,嗔了他一眼,“景哥竟然都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只是想要谢谢景哥,你对我真好。”
    景恒疯狂抑制住就要上扬的唇角,故作冷淡,“也就一般般,我只是用不到而已。”
    于是夏黎萱冲着他翻个白眼,就携带着糖款跑了。
    只留下景恒,看着她无情的背影不觉有些微妙。虽然目的就是送糖,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
    因此昨天在樊宛躲在被窝里饿到哭的时候,夏黎萱因为离得近,根本被她吵得睡不着,只能爬起来从糖罐里拿了几颗糖给她。
    说来樊宛还是比较幸运的,之前给小朋友们的糖果,都是被系统先吸收完能量,留给自己吃的。
    而给樊宛的,却是系统的口粮。也就是出远门没有带石头来,不然要是被那个吃独食的小气咸鱼发现了,指不定要怎么撞她呢。
    并不知道自己如何幸运的,樊宛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在发怔的一瞬间后,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她才不要吃那个杀手的糖!不是,那个杀鸡的!
    想到昨晚的噩梦,樊宛就忍不住咬了咬牙。她好歹也是凌家的二小姐,曾经跟着郝意也进过军令营,那些人身上的气息,还不如景恒当时杀鸡时来的危险。
    景恒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说不定就是个心理变态!!
    樊宛在心里笃定,脸色都跟着难看起来。又跟着想起之前自己是怎么骂他渣男,招惹他的,她又面露惊恐,自己不会要被暗杀了吧!
    她那仿若四川变脸般的表情转换绝技,直让对面的夏黎萱看得叹为观止。突然就觉得,自己跟这么蠢没心眼的人斤斤计较,也挺没意思的。
    这比当初欺负楚姐,还要没有成就感。
    “这,这个真的是景恒……景老师的?”
    并不知道对面人怎么想的自己,樊宛在心里做了半天斗争,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在意,咬着牙问出声来。
    夏黎萱微笑着点头。
    她又追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糖?是用一个玻璃罐装的吗,看起来很漂亮也很特别?”
    这次夏黎萱是真的有些诧异了,盯着樊宛有些焦急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转身拿出了玻璃糖罐。
    樊宛本来想抢过来,却在对上她的眼睛时,下意识头皮发麻,不由僵硬地道,“能,给我看看,吗?”
    虽然有些奇怪她突然的转变,但夏黎萱也很好奇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的,便递给了她。
    樊宛迫不及待地拿起来观察了一下,笃定,“这跟我姐的一模一样。”
    夏黎萱微微扬眉,不动声色地试探,“一模一样?不过是个糖,买到一个牌子也很正常吧。”
    “当然不是,我姐那罐糖很特别的,你没有发现糖纸的材料很特殊吗?我到现在见到的,也只有我姐和你这里有。”
    樊宛摇摇头,竟是丝毫没有保留,“我之前还问过她在哪里买的,她都不告诉我,只说我买不到,也不需要。”
    想到之前问景恒,他也是转移话题,似乎在躲避她的追问。夏黎萱手指轻轻点着手臂,不由怀疑樊宛的姐姐,是不是和景恒拥有同样的秘密。
    起了兴趣,她故作好奇,“樊宛姐,原来还有姐姐吗?”
    一提到凌清润,樊宛心里的雷达突然就响了起来。倒也不是别的,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和她谈论凌清润,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很别扭。
    她扭扭捏捏半天,半晌也只憋出来句,“跟你又没关系。”
    夏黎萱却是丝毫没受到打击,笑眯眯地道,“没有呀,就是很好奇,能让樊宛姐这样的人崇拜的,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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