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水瑟觉得大脑有一段时间停滞,张开双眼也是呆呼呼的望着竹墙,似是看在眼里,却根本没入心中,只有一片茫然而已,双眼酸涩,疲劳的眨了眨,因为习惯右侧而眠,所以右臂疼痛,似有僵硬之势,水瑟痛苦的皱着包子脸想要翻身过来,可惜力气早就抽干,只有无力的哼哼,心中叹息,若是不小心被被子蒙住了嘴鼻,想要自救都难,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
肩上传来温热,水瑟很自然的被翻成了正面朝上,利用唯一可以移动的眼珠,把视线调整过去,就见一雪白的美男半解衣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自己的身侧,胸前衣襟松散,那嫩嫩的皮肤晃的水瑟眼热,随即赶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暗夕即便内心冰冷,也被这女人的模样逗乐,扑哧一声,到叫水瑟不得不睁眼对视,这男人不太会笑,嘴角轻勾,若不是听到声音,绝不会想到他是在笑,若是笑得再开一些...水瑟心跳漏了半拍,调教的本性又露,可不能再弄出个祸国殃民之人了,沁绾一人足矣,想到沁绾,水瑟黯然....
“身子麻吗?”暗夕性子冷清,到不至于愚钝,这女人又在想别的男人了,“恩...还好...”水瑟语音中仍含着浓浓睡意,“一夜没翻身....”暗夕心疼的开始给她按摩,水瑟突然清醒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昨夜你哭的厉害,所以...”暗夕不会说谎,只要愿意说的,就是实话,不愿意说的死不开口,“我?哭?”水瑟有丝不信,可刚刚眼睛的肿胀干涩又不得不让自己信服,可为何自己没有印象?连为什么哭泣都不得而知了。
“恩...哭着要家...”暗夕一边说,手上也不停,“还有呢?”水瑟大概可以想到自己是想要回到水族去了,“想要...妈妈...”暗夕不太能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只能模仿着音来,“妈妈啊....”水瑟幽幽叹了口气,在这里多少年了,自己真正想回的家原来还是那个小小的别墅,割舍不下的还是那两个男人,那个特殊的家庭,这也许是另一种变相的逃避吧。
“为什么我还是动不了?”水瑟尽量让自己显的随意,不让暗夕起疑心,“你想动吗?我服侍你不好吗?”暗夕停下手,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总要让我稍微能活动起来吧,我现在如同一个瘫痪之人,睡个觉都无力翻身,要是弄不好,憋死了怎么办啊。”水瑟确实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只要能稍微动一动,就有机会能恢复正常。
“恩...好。”暗夕似乎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思考片刻也就答应了,水瑟明显开心不少,忍不住笑着说道:“要不,你天天给我这么按摩,也辛苦不是。”暗夕感觉她在关心自己,欣喜的起身,把水瑟放靠在自己胸膛之上,那露出的肌肤摩擦着水瑟的脸颊,水瑟明显感到自己的脸比他的肌肤还烫,“为你,什么都不辛苦。”暗夕宣誓一般的说道,到让水瑟又生愧疚,骗情果然很难.....
经过几日的调养,水瑟的手脚渐渐有了知觉,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这几日到是和暗夕亲近起来,只是每每提到外面,提到家人,甚至是提到暗昕,他原本温和的面容就变得冷酷,犹若第一次见他那般,充满杀气,水瑟知道他想让自己完全与外面断了联系,让他成为自己的唯一,这样霸道的爱情在这个世界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吧,而他也是出于本能如此,自己虽有怨恨,却也止不住的同情,想要骗他,却又矛盾的不想伤害他,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让自己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