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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剔骨!
    “蛆虫已经附于公子的骨骼,如果想要彻底清除蛆虫,必须剔骨,小女子想询问下公子的意见。”女子的话语落下,当剔骨两字喊出的时候,刘勋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剔!”舔了舔干裂的双唇,刘勋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疯狂,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这一点道理,他一直明白。
    女子的眸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凝重,手中的锋利匕首闪动,速度快到极致,同时一条条的黑色蛆虫也是被匕首挑出,此时他的瞳孔已经彻底被血丝布满,因疼痛而流下的汗水,浸湿了靠枕。
    在今天,他才知道了剔骨是怎样的含义,这种疼痛根本就不是生灵可以忍受的,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好几次刘勋都差点疼的昏迷过去,但他却硬逼着自己清醒过来,他要记住这份痛,他要记住今天,因为这是他变强的信念。
    “公子,再坚持一下。”看着刘勋的现状,女子眸中第一次产生了悸动,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明明可以昏迷过去,躲避这些疼痛,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不那么做,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使得他如此?
    刘勋的伤势,使得女子认为肯定是仇家寻仇而造成的,但她不会问出来,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知道了太多,是会死的。
    从双腿到腰间,密密麻麻的蛆虫被女子挑出,此时女子的额头也是布满了汗水,显然救治刘勋对她来说,精力消耗也是非常大的!当女子小心翼翼的将匕首移至刘勋的左胸时,突然脸色一变,瞳孔中全是惊骇之意。
    女子的单手紧接着又放至刘勋的右胸,此时她的神色无比震撼,望向刘勋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这怎么可能,这个人的心脏竟然是……这还是一个活人吗?
    女子的神色变化仅仅一瞬,便继续剔除骨骼上的黑蛆,而刘勋由于被疼痛牵制着注意力,所以并没有看到女子的神色异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都漆黑了下来,女子才松出一口气,淡笑道:“好了,现在只剩下将肌**合了。”
    缓缓将银针拿出,女子转动着将其插入刘勋的穴位,而后便拿出了一团不知由什么东西做成的透明丝线,开始对刘勋的躯体实施缝合。
    大约在天刚朦胧亮的时候,女子才将丝线割断,擦了擦额头处的汗水,丢下一道话语后,便向着楼上走去,经过了一天一夜没合眼,再加上精力消耗过度,所以女子实在受不了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而刘勋也是被困意折磨着,此时他的全身都在散发着疼痛,使得自己都对疼痛麻木了,但自己的精力跟神识,却被疼痛折磨了一天,所以他也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当天色大亮,密密麻麻的村民们都聚集到了阁楼处,但他们却不敢进去,因为他们怕打扰了白衣仙子的救治。
    “这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动静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的,白衣仙子肯定还在救治中,咱们可不能打扰仙子,大家都回吧。”
    “没错,咱们不是设下了陷阱、机关,以及遇到危险时的全镇通报信号吗?仙子如果遇到危险肯定会用的,大家放心吧。”
    话语落下,阁楼外的村民便返回了,但刘勋却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语,他太累了,就跟一个十年都没有睡过觉的人一般,在贪婪的享受着睡眠带来的舒适感。
    大约黄昏的时候,女子便醒了过来,但她的眸中却闪烁着不解与震骇,口中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不,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
    说到这里,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楼外的湖泊,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回忆,轻声道:“算了,反正什么事也跟我无关了,平淡的生活才是生命的真谛……”
    又是一个清晨,万籁俱寂,天边已经升起了一抹朝阳,阁楼外的草木上,还依稀间沾染着露珠,犹如一颗颗珍珠般,璀璨炫目。
    一日之计在于晨,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日夜的沉眠,刘勋终于睁开了双眼,这是一种犹如新生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畅。
    “你醒了?先去洗个澡吧。”还未等刘勋彻底清醒过来,女子的声音便传来,随眼望去,三米外竟然摆满了饭菜,饭菜并不是大鱼大肉,只是普通的青菜与米饭。
    “刚缝合完,接触水不好吧?”虽然知道自己身上的异味很重,但一想起自己的身体刚被针线缝合,接触水的话,肯定会发炎的。
    女子用木勺盛上米饭,瞥了刘勋一眼,轻笑道:“公子不是修士吗?用精气护住伤口不就可以了?不然的话,这饭小女子可真吃不下去了。”
    “……”,脸色一红,刘勋知道女子说的是自己身上的异味,但一码归一码,自己是可以用精气护住伤口,但问题是自己去哪里洗?
    想到这里,刘勋就为难了起来,正在考虑该说还是不该说,就在这时,女子仿佛看出了他的顾忌,便紧接着说道:“该看的也都看了,不该看的小女子也已经看了,既然选择了从医,那么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呃……”,刘勋闻言,直接无言以对了,眼前这名女子可真是一个奇人,两天前为自己剔骨跟缝合身体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是尽数被她看了个透彻。
    自己倒是无所谓,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但他实在没想到,这名女子竟然如此看的开,现在自己这么一犹豫,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
    刘勋缓缓走到阁楼外,直接跳入湖泊之中,用精气护住全身的伤口,便开始清洗起来,大约在一炷香之后,他犯难了,刚才太急,忘记拿行囊了。
    自己的衣服可都在行囊内,而方才自己身上穿的,已经近乎条状,都被血疙渣凝固的犹如一块铁板,所以自己就扔掉了,但现在怎么办?裸身出去?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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