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渐渐传来马蹄的声音,我额头直冒冷汗,眼看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心里急的团团转。
这样跑下去是迟早会被后面的人马追上的。
周围是长着杂草的陡坡,看着那些茂密的杂草,我便计上心来,借着月光转头看了看,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到那边骑着马过来一堆的人了。
我咬咬牙,钻进了草丛堆里面。
脚下一个不留神就被杂草绊倒,一路滚了很远,身上也零零散散的挂了花。
最后没有力气了,我索性就躺在了草丛堆里,这样宇文成都想找到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听着马蹄声近了,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跑了这么远的路,喉咙又痒又痛,十分的想咳嗽。
如果我要是这个时候咳嗽,我这一身狼狈的伤就白白受了,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忍着。
知道马蹄声远去之后,我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没有了动作。
直到恢复些许力气,我才慢慢的从草丛堆里爬起来。
“怎么不跑了?”
头上响起恶魔般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我动作一僵,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不敢抬头看那人。
现在怎么办?跑啊!
我马上恢复意识,转身就跑。
可是我的动作实在太慢了,宇文成都长臂一捞,我的后背就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他的力气很大,我挣扎不了半分。
“宇文成都放开我。”我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冲到了头脑之上,身后的结实触感让我浑身都是僵硬的,我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放开你?”宇文成都欺在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骚~扰着我的耳朵。
他的唇咬住了我的耳垂,湿滑的舌尖在耳珠上面游动,低沉暗哑的声音发了出来。
“休想。”
“混蛋,放开我。”我又气又恼,宇文成都这种做法我已经受不了了,它可以找别人,但不能找我。
我现在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要是在敢跑,我宇文成都毁了你的双腿。”宇文成都冷声威胁道。
他说到做到。
我的双腿似乎感受到了惧意,有些慌张,我十分相信宇文成都有这份很辣和果决。
现在我真的欲哭无泪,李元霸啊!你怎么就没了呢?宇文成都你都还没有带走啊!
这样的情况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样来的话,谁来收拾宇文成都这祸害。
我小腿肌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一阵同意在小腿肌蔓延开来。
“我不跑了,不要毁了我的腿。”如果没有腿,我还怎么走路,怎么去找夜离,不能让他毁了我的腿。
“你不跑我自然就不会毁了你的腿。”宇文成都语气依旧冷峻,可是我却听到那声音里的一丝缓和。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头昏脑胀,身子也站不稳,摇摇欲坠起来。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宇文成都感觉到司马玥的,异样俊眉深深的皱起来,紧接着扶住了司马玥。
“我……”声音未完,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宇文成都心道不好,将人搂在怀中,三两步飞出了杂草丛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自己忽然腾空了,感觉再回来的时候身体抖动的厉害,应该是被押在了马背上。
那种摇摇晃晃的感觉在我醒来的时候还在延续着。
“这是哪?”我头痛欲裂,扫视周围,看到宇文成都那张脸时,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他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马车上面。”宇文成都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心瞬间就死了,现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就没有机会逃脱了。
“你被蛇咬了。”宇文成都眼神总算有些松动了,微微皱起的眉显示了他的担心,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对于宇文成都,我说不上拼死的抗拒,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他的接近,他的蛮横,他的霸道,他太危险了,我并没有把握可以在他身边好好的活下去。
万一他要是逼我就范,我一定会反抗,大不了一了百了。
被蛇咬了!我幽幽的叹了口气,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这是要去哪儿?”我吃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头依旧有些痛,声音依旧嘶哑,这蛇毒应该已经去除了,否则我也不会醒来了。
“回长安。”宇文成都看我挪到一边,和他保持着距离,犀利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我心中苦涩一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长安,我去年买了个表,真是忍不住想爆粗口。
料知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不了,索性就闭上了双眼,等待逃跑的时机。
见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宇文成都眸子微动,紧接着也闭上了双眼。
也许是怕我中途逃跑,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停下休息过,直到第二天,我实在受不了了,脸色苍白,额头开始冒出丝丝冷汗,宇文成都才发现我的不对劲。
我发烧了,很严重。
我不知道司马玥的体质是这么的弱,一场小小的发烧就将我折腾的半死不活,那段时间是我最憔悴,最难受的时期。
在宇文成都家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不见有人来救我,原本还等着司马泽逸来救我的,可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失落。
难道是司马泽逸不知道我被谁给掳走了?
“玥姑娘,把药喝了吧!”身后响起了小兰的声音,她是专门伺候我起居的一个丫鬟,也是宇文成都的眼线,我所有的情况都会被她传达给宇文成都。
我于她对视一眼,小兰很快就低下了头,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闪躲。
对于现在的身份我已经无所谓了,大家都以为我是女人,都叫我玥姑娘。
反正我原本就死一个女人,所以她们叫我,我并没有怎么排斥,不过就是恢复了自己原先的身份罢了。
但我始终都清楚,这身女装下面是一具男人的躯体。
“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就喝。”我淡淡的收回视线,实在不想喝这么苦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