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代我向你家公子说声谢谢的话就完了,真不知道这个于九妹是不是傻子,这碧血花和天山之水,花去的可是公子在东凌国这些年积攒起来的大部分积蓄,一句谢谢就完了。
“小雨回来了。”尚寂恒站在府门前,笑脸相迎的看着尚雨,“九儿说什么了,是不是很高兴?”
“她当然很高兴,这碧血花可不是一般的花,公子一送就是这么大的手笔,是个人都会高兴。”尚雨冷嘲热讽的说着,尚寂恒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生气。
“小雨!不许乱说!”尚云出声提醒,但是尚雨却不当一回事,继续说着。
“公子真是舍得,我们的产业在东凌国才刚刚站稳脚跟,你这一出手,我们又要重新起步。真不知道这于九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您不惜血本这么做。”
尚雨直视着尚寂恒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既然不情愿,为何还要去送?没有你,还有别人!你下去吧。”尚寂恒脸色微沉,转身进了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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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老村长和尚寂恒就说过,这碧血花都是用天山之水养着的,种在泥土里根本养不活。
尚寂恒送来的三十瓶,都是装满水的,从东凌国运到邶云国最快也要五天的时间,从尚寂恒知道她想要种植碧血花赚钱的时间开始算,也就十天左右,这人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九妹感概着,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花的昂贵和天山之水的难取,她之前也从老村长那儿听了大概,这人真是让她怎么说呢。
有了花苗,九妹也不想拖拉,叫了青莲几人把花种到之前的地里。
有了前车之鉴,青莲四人都迟疑的没动,这么好的花,他们可不想糟蹋了,可看自家小姐那坚决的态度,阿生硬着头皮上前劝解。
“小姐,这花来之不易,我们就拿一两瓶花苗试试,真种成了在一起种下地,您看这样好吗?”阿生的提议,九妹心里清楚,所以自然就同意了,毕竟他们也是关心她。
青莲四人负责种,九妹回堂屋拿了她的宝壶,一颗颗的浇上水,那一种进地里就渐渐衰败的花苗,慢慢又恢复了生机。
第二日,尚寂恒送九妹大量碧血花的事情不胫而走。
“你个孽障,真真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你才甘心!”尚老夫人今早上街闲逛,这才走了一条街不到,大家嘴里都议论纷纷的事情把她给气疯了。
心里生气归生气,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她抱着一丝希望回府,亲自问了尚寂恒,不但没有打消她的火气,反而气得她差点吐血。
“不知孙儿做了什么事情把奶奶气成这样?”尚寂恒并未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这碧血花的钱可都是他自己的,并没有要尚府的一分一毫。
“你你你…”尚老夫人气的说话都结巴了,“为了个下贱的女人,你竟然不惜花大价钱买了碧血花送她,你真是要气死我啊……”尚老夫人说完,便嚎啕大哭,那摸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看到撒泼的奶奶,尚寂恒眉头深皱,一句话也不说的转身就走。尚老夫人见此,那哭声更是响亮凄厉。
“恒,你这是做什么,把老夫人气坏了,到时候忙的还不是你。”公孙寒绝一脸笑意的说着,那表情和说话的内容极不相符。
“行了,看戏够了也该回云都了。”尚寂恒脚步不停的朝大门外而去,公孙寒绝紧跟其后的出了大门。
等在门外的马车夫,一见尚寂恒出来,就下车挑起车帘等候。
“走吧,去于家村。”尚寂恒这些晚上都去九妹家里,白天已经有很多天没去了,想来他的九儿也该想他了。
尚寂恒自信的笑着,公孙寒绝不明所以的蹙着眉头,不悦的说着:“恒,我来了将近一个月,你都是围着九妹转,根本没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说好的要陪我好好看看这于邶俞镇的景色,结果,哎……”
尚寂恒这才离开,尚府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白凝惜和于晓萱。
她们直奔尚老夫人的院落,一点作为客人该有的礼节都没有,可是,尚府里的下人却没有人敢拦。
这白凝惜是二小姐的好姐妹,又十分讨老夫人的欢心,虽然经常以尚府主人身份自居令下人们不喜,可毕竟他们只是下人,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尚奶奶,凝惜来看您了。”白凝惜佯装高兴的声音,在见着了哭泣的尚老夫人,立刻换上了另一幅声音。
“哎呀,尚奶奶,您这是怎么了?”白凝惜蹲在尚老夫人的身前,关切的问道,好像她就是尚老夫人的亲孙女一样。
“凝惜丫头,还是你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太婆,家里这些个白眼狼,都被那于九妹勾了魂了,一个个都往她那儿送东西。”
“尚奶奶,于姑娘这人还是不错的,您应该是误会了。”
白凝惜扶着尚老夫人回了主卧,于晓萱自然而然也跟着进去。
“这位是?”刚半躺下去的尚老夫人,就看见了于晓萱。
“尚奶奶,这是凝惜的好姐妹,雨馨也认识的,她叫于晓萱,也是于家村的。”白凝惜一说完,尚老夫人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哼,又是于家村的狐狸精。”
这一声狐狸精把于晓萱骂的脸色羞红,她喜欢尚寂恒是真真切切的,得罪尚老夫人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尚老夫人握着白凝惜的手,目光慈爱的看着她,“凝惜啊,就你心善,上次听说你被于九妹这个狐狸精下了药,成了邶俞镇的笑柄,你咋的还帮她说话啊。”
心中有火不能发的白凝惜,佯装笑着应付尚老夫人。
“尚奶奶,您也说了,凝惜心善,怎么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呢。哎,到是我那表姐于九妹不识好歹。”于晓萱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好像一切的错都在九妹的身上。
“于九妹是你表姐?”尚老夫人刚在白凝惜的解释下对于晓萱有的一丝好感,又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