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诚儿拉着小丫的手,一个纵身而起,嚣张的落在慧空大师的马车顶上。
感受到马车突然间的轻晃,慧空大师眸色含笑,“诚儿还是这般的大胆,信不信我与你娘告状,到时候被打的滋味可不好受。”
诚儿下意识的抿紧了嘴唇,不满的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才不怕你。”
小丫确是认识慧空大师的,一见是他老人家,直接松开诚儿的手跑了过去。
“师公,你怎么来了?”小丫乖巧的站在马车旁,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诚儿这才反映过来,还来小丫认识那马车上的人,一时有些郁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丫头到是长大了。”慧空大师说完,已经下了马车。
躺在马车里的胡安安早听到了外面的情况,因此不疾不徐的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才掀开车帘往外看。
这一看,胡安安兴奋了。
“大师,这俩个漂亮得过分的小鬼就是阿九的孩子?”胡安安一边问着一边下了马车。
诚儿一向自诩自己是个大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叫做小鬼,如今一听胡安安叫他小鬼,立即不满的盯着她瞧。
接收到诚儿的视线,胡安安咧嘴一笑,完全不在意他那不满的神色,反而笑眯眯的上前捏住他两侧的脸蛋。
“小鬼,原来你是阿九的儿子啊,长的不赖么。”胡安安俯身与诚儿平视,只是捏着诚儿脸蛋的手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这皮肤真好啊,又光滑又细腻,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啊。
正当胡安安捏着诚儿的脸玩了一会时,不耐烦的诚儿挥开了她的手,“哪来的野女人,真没家教。”
诚儿一句话把胡安安给气笑了,“呵呵,小鬼,看出来你眼力还不错,居然知道我是女的。”
诚儿睨了胡安安一眼,很不屑的说道:“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女人。”
“臭-小-鬼!”胡安安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更是不善的盯着诚儿,可见是有些生气了。
慧空大师笑着摇头,只当是没看见,牵着小丫的手往方太子府坐一辆的方向慢慢走去。
小丫着急的频频回头,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与慧空大师是什么关系。
“师公,诚儿他……”小丫停了下来,轻轻摇晃着慧空大师的手臂。
浅笑不语的慧空大师,只是安抚的摸摸小丫的头,算是告诉她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么?”小丫还是不放心,毕竟是与诚儿有关的,她总是有些小心过了头。
知道不阻止胡安安的话,小丫是不会安心的,于是慧空大师说道:“安丫头,别闹了。”
正与诚儿对峙的胡安安很是不满的啐道:“谁闹了,明明是这个小鬼不懂礼貌的。”
胡安安说完,朝诚儿做了一个鬼脸后,才跑到慧空大师身边。
诚儿蹙眉,不大高兴的看着胡安安,却没有再闹。
驾着马车的玄英,无奈的看着几人步行离去,将他这个赶马车的人凉在了后面,心里甚是郁闷。
“好好的马车不坐,怎的一个二个都选择了走路。”虽说这条道离太子府已经不远了,可是,好歹也是有些距离,做不马车不是更好么。
玄英想不明白,却也没有说怎么,安静的架着马车跟在后面。
前不久上官齐便知道慧空大师要来,因此,当看到他出现在太子府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惊讶。
*
此时,真在鬼丛林中的尚寂恒和九妹几人,到是一路平静,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至于萧全好似彻底消失了一样,也不曾再出现过。
这样的平静总令人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因此,尚寂恒和祁颢反而更加小心点赶路。
隐在暗处的轻纱,看着尚寂恒和祁颢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若不是鬼丛林不再水晶球的监视范围内,轻纱也不用亲自隐身跟随监视尚寂恒几人。
这时,红鸾突然出现,停在了轻纱隐身的大树上。
“主子说,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尚寂恒他们走了;半柱香后,操纵不死人与他们玩一玩。”
红鸾说话的时候,眼眸中带着兴奋,似乎能操纵不死人是件令她开心的事情。
轻纱蹙眉,甚是不解的问道:“主子不是说让他们走么,怎的又改变主意了?”
尚寂恒等人一离开水晶球的监视范围,轻纱就被萧全派过来盯着,之前还交待她不要有任何动作,如今却又改变了主意,真是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主子的决定,我怎么知道。”红鸾不耐烦的说道,不大乐意轻纱问来问去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萧全想做什么。
尚寂恒一行人走累了,此时正靠着一棵大树休息。
伏宇负责注意周围的安全,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告诉几人。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尚寂恒和祁颢都瘦了,肤色也变黑了。
虽是如此,也并不影响他们俊美的外形,反而增添了几分文弱书生的气息。
“恒,你这段时间又瘦了。”九妹心疼的说道,已然伸手抚着尚寂恒的脸。
靠着树干休息的尚寂恒,扭头看向身旁的九妹,笑的一脸幸福,“九儿这是心疼为夫么?”
“嗯,心疼得紧。”九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对尚寂恒的关心。
几人和了灵泉后,体力自然恢复了过来,稍稍坐了一会又开始动身了。
尚寂恒起身,轻吻九妹的额头,深情而又担忧的看着她,“九儿,你出来太久了,进去吧。”
九妹也不想尚寂恒过多的担心她,于是乖乖的进了空间里。
正当九妹消失的霎那,刺耳与清越的笛声同时响起,在他们的四周时隐时现的传来。
“看来好戏要上演了。”祁颢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似乎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尚寂恒却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九妹劝进空间了,不然,一会让她看到不死人估计夜里睡觉该做恶梦了。
“阿九走了?”祁颢问身旁的尚寂恒,也是不想让九妹看懂不死人的。
毕竟那东西确实恶心,不仅发出阵阵恶臭,那模样更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