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李玉如一直呆在温府,早晨过来,晚上回去,由李若云亲自护送,李成风三人放心之极。
自从上一次在街上狙杀,逍遥堂再未受碧血门的报复,却是转到了青云帮的身上。
逍遥堂再次支援,派了几位高手过去,事情方才稳住。
李玉如呆在温府,渐渐熟悉,慢慢发觉,萧南秋这个相貌平常的男人,随着靠近,越发感觉得到其无比神秘,他像是平静的大海,乍看上去,波澜不惊,其下,深处,却蕴着无穷的神秘。
她也发觉,这个萧南秋过得太过悠闲,不像是一个年轻人的生活,似是不思进取。
萧月生的日子过得确实闲适。
他起床极晚,睡到自然醒,往往是半上午,偶尔也会早早起来,吃过早膳,便出府到成都城中闲逛,或到茶馆中闲坐,听听说书,或在大街上乱逛,观赏着世间百态。
下午,午憩过后,他携着李若云一同出去,两人或到高山之巅,或去湖海之畔,尽鉴天地雄壮风光,顺便采摘药材,见到奇异之物,也稍带回来,送于其余几位师妹。
对于九转易筋诀,随着修习日久,李玉如越发体会到其玄妙,仅是练了十日,身体便觉轻盈而有力,以前走上几步,便娇喘吁吁,需得坐下来歇息,现在却轻松裕如,能够一气走上百米。
一个平常之人,永远无法了解身体孱弱者的痛苦,几乎所有的事情,她只能看着别人做,自己却只能观看,只能羡慕,无法亲自体会。仿佛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体会到其玄妙,即使没有李若云的督促,她修练得也刻苦异常,令李若云颇感满意,曾说,她资质不俗,倒是符合水云派弟子的标准。
李玉如聪慧异常,从李若云无意间所说的话中。听出了希望。
经过这几次救助,即使再驽钝,李成风他们也已知道,这个水云派绝非如其名声般的弱小,只是行事低调,不为人知罢了。
峨嵋派的武功,他们听是闻名,未曾见过,约摸也不过如此,若能拜在水云派门下。也算是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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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山
贝锦仪与周芷若被召回山。刚回来一天,便开始遭遇思念之苦,萧月生地身影不时闪现于脑海。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一心只想着他,恨不得肋插双翼,飞到水云派。
只是师父严令,这一段日子不能分心,她要传授二人绝学,乃是天下第一奇学,九阴真经。
贝锦仪二人好奇,不知这九阴真经究竟是何武功,未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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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九阴真经已到手。对于其来历,灭绝师太也不打算隐瞒,也可增强她们的兴趣。
甚至怎样将倚天剑折断,取出九阴真经,她也不隐瞒,细细说与她们听,令她们对萧月生更是思念,痛苦无比。
好在,听说是萧月生取出的秘笈。她们对九阴真经也生出莫名的亲切,可谓是爱屋及乌,开始认真修炼。
这一日,风和日丽,明媚清新,两人修炼完后,坐在贝锦仪的小院中说话闲聊。
将房里的轩案搬至迥廊,再搬出绣墩,案上红泥小炉汩汩作响,茶香飘溢,清香入鼻,神清气爽。
与萧月生呆在一起,受其影响,也沾上了他的生活方式。
若在以前,她们并不会这般讲究,对生活细节一略而过,全部心神皆放在武功上。
如今,她们却换了一个样子,也变得精致优雅,讲求舒适,令灭绝师太蹙眉不已。
不过,这一次,她忍住未说,想想还是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地水,既然萧南秋这般生活,她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随她们去吧!
此时,贝锦仪与周芷若皆着月白罗衫,剪裁合体,将娇躯的窈窕显现,二人随意的坐在绣教上,一张棋盘摆在两人中间。
两人边聊边下棋,悠闲慵懒。
阳光明媚,清风吹拂,轻撩着她们的衣袂,在月白罗衫的映衬下,两女越发显得皎洁无瑕,秀美可餐。
“这茶确是好茶,闻着很舒服。”周芷若执黑,瞥了一眼汩汩作响,白气升腾的红泥小炉,一边放下棋子,一边轻声说道。
她们所有棋具也是得自萧月生,棋子晶莹圆润,是由玉石打磨而成,握在手里,舒爽难言。
贝锦仪秀美温柔,臻首微垂,看着棋盘,此时抿嘴一笑:“听说是他亲自采摘,自灵目山巅所得,世人罕见。”
“……唉——!”清丽秀雅的周芷若不由叹息一声,芳心不由自主的一阵疼痛。
贝锦仪督了师妹一眼,心底也暗自叹气。
她们虽然明了彼此的心情,但女人矜持的作怪,都不能说破,只是装做不知,同病相怜,越觉亲密。
“萧大哥?!”贝锦仪忽然轻呼一声,秀美地脸庞满是惊喜。
周芷若忙抬头,眼中所见,却是萧月生一身青衫,负手站在院中,衣襟随风飘动,潇洒飘逸。
日思夜想地人蓦然出现,二女顿时被汹涌的喜悦吞没,明眸圆睁,直直望着他,竟是无语凝噎。
萧月生一步跨至迥廊,来到二女跟前,嗅着她们身上的幽香,轻笑一声:“莫非不认得我了?”
说罢,两手蓦然各出现一朵鲜花,左手淡粉牡丹,右手月白牡丹,信手插到两女鬓旁。
两女娇羞地低头,心中砰砰作响,红晕自雪颈升起,四处蔓延,上至脸颊,下至胸脯,绯红诱人。
萧月生也不多话,只是打量着两女,鬓旁簪花,将两女衬得越发娇美动人,人比花娇,毫不虚言,心下不由自豪与喜悦。
陪着两女说了半天的话,稍解彼此的相思之苦,到了傍晚,萧月生才离开,留下许多东西,好吃的,好玩的,像是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