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黑的夜幕提醒着我们,是时候燃放烟花了。拿出烟花用打火机点燃,斜斜对着天上,‘嗖’的一声,一道金色的光球直冲天际,在空中绽开,幻出一把金色的大斧头,好一会斧头才逐渐消失。
接下来又点燃了司马三光的烟花,空中绽开,幻出的也是一把斧头,只不过,他的斧头是银色的。
金斧头,银斧头,这两把斧头是什么意思?占据独霸山庄的该不会是斧头帮吧?
点燃烟花以后,我跟司马三光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闷声抽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黑漆漆的夜色居然明亮了少许,抬头望去,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月光将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站起身来,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又呲了呲,骂道:“该不会是对方没看到这烟火吧?”
司马三光苦笑一声:“你那还有多的烟花没?”
“没了。”
我在地上捡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石块,用力朝树冠砸过去,传来一阵树叶簌簌声,似乎是石头穿过树叶落了下去。
听着石头穿过树叶的声音,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了上来,觉得自己很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初中的时候,跟英语老师发生纠纷,我一拳将英语老师打晕后,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接二连三的捡起石头丢下去,下面的树叶也是飒飒作响,偶尔会传来一声沙哑的撞击声,估计是石头落在了粗一点的树干上。
正在我又丢出一块石头,竖起耳朵倾听着石头下落声音的时刻,隐约有一道破空之声呼啸而来,速度极为迅疾,然后是‘夺’的一声,似乎有铁钉之类的尖锐东西刺进了我们身后的树干上。
司马三光一直蹲在地上,听到这个声音迅速的站了起来,两人东张西望,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对面的树冠处。
一阵夜风吹过,影影绰绰的巨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距离我们最近的位置,隐约有一点红光在树叶中闪烁,慢慢的,红光越来越亮,倒像是有光源在树冠中移动,逐渐的接近我们。
就在红光接近树冠外缘的时候,树枝摇曳树叶纷飞,仿佛有一台大功率的电风扇在里面吹着,亮红光的地方被吹出了一个大洞,接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人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从那个大洞走了过来。
是的,就这么凌空走了过来,宛如神话中那些凌空飞行的神仙。
我跟司马三光骇然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有些呆了。先前在石桥上,鬼僵凭空出现又消失的本事虽然让我们很震撼,但毕竟只是突然之间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表示惊骇,人家就已经走了。而现在这个凌空缓步走来的红衣人,带给我们的感觉又不同了,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我们心头上一般。
红衣人越走越近,我们这才看清楚,这个红衣人竟然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年轻美女,只是脸色分外苍白,看上去显得特别冷淡。
终于,红衣女停了下来,凌空站在距离我们三米的地方,开口说道:“是谁点燃的银斧令?”
什么银斧令?我再次跟司马三光愕然对视,随即我猛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司马三光说道:“是他,他放的银色斧头烟花。”
我们俩方才各自点燃了一个烟花,可不就是一个金色的斧头,一个银色的斧头么?
红衣女朝司马三光点了点头:“我来接你前往独霸山庄。”
听她这么一说,我急道:“那我呢?”
司马三光也是大声嚷嚷:“那他怎么办?”
红衣女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的跟司马三光说道:“他点燃的是金斧令,待会自然会有其他人出来接引他!”
唷嚯,还有不同的级别呢,听起来很是高档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莞式服务,呸,我这都想到哪去了。
司马三光闻言也是吁了一口气,随即便问道:“这个有什么说法吗?是金斧令高级还是银斧令高级?”
红衣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幻,依旧是古井不波的说道:“不存在什么高级不高级,各有不同的作用罢了。红橙黄绿青蓝紫,难道这些颜色有高低先后之分么?”
司马三光笑道:“那自然,红色不就排在最前面嘛?”
红衣女淡淡的扫了司马三光一眼:“我们走吧!”
司马三光指着巨树方向,愕然道:“你是说去那边吗?”
红衣女点点头:“那是自然。”
司马三光顿时大声叫道:“我又不会飞!我怎么过去?”
红衣女并没有回答,这是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滑轮,略为弯腰,咔嗒一声,滑轮顿时悬空停在了她脚侧,我们见状大奇,凑上前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个红衣女是踩在一根铅笔粗的钢丝上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凌空挂一根黑色的钢丝,自然没人会注意到,先前那一声声响想必就是飞爪铁钩之类的东西勾住了我们这边的树干。切,害得我还以为她会飞。
此刻将滑轮搭扣在钢丝上,意思就是要司马三光吊在滑轮上滑过去。
“万一掉下去怎么办?”司马三光指着滑轮上面那两个小小的把手问道。
“死路一条!”红衣女淡淡说道。
“保重!”我拍了拍司马三光的肩膀,笑道:“就算身上痒痒也不要挠哦!”
司马三光笑着答应,走上前抓/住滑轮,一个助跑,大喊了一声,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飞快的朝对面树冠滑了过去。红衣女提着灯笼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不一会,两人都消失在对面那个大洞里面,红光逐渐远去。
一时间,整个天地之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穷极无聊之下,我开始唱歌。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刚唱没多久,对面的树冠上的大洞又亮起了一点金光,然后是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人提着一个金色的灯笼出现在洞口,与红衣女慢吞吞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个金衣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
还在半路上,金衣人就在大呼小叫:“唱你妹的唱啊!唱的这么难听,还月亮之上,你就不怕月亮弄死你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急速接近的女子,这也是一名很漂亮的女子,相对刚才那名冰冷的红衣女而言,这名金衣女则是一团火焰。
在我面前停下来,金衣女随手将滑轮搭好,扫了我一眼:“都被人追杀得像条狗一样了,还有心情唱歌?”
“咦,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追杀?”我讶然问道。
“来我们独霸山庄的,都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金衣女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说,你要是想进山庄的话就赶紧上来,别磨叽,姐还要回去打麻将!”
这个金衣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倒是激起了我的脾气,双手抱胸,斜着眼睛说道:“那你先去打麻将吧,老子还真不进去了!”
“你确定不进去了?你不后悔?”金衣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是的,我决定了!我不后悔!”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坐在地上点燃了一支烟。
“唷嚯,看不出来还有脾气啊。”金衣女眼珠滴溜溜一转,反倒不急了,提着灯笼在钢丝上坐了下来,咦,这小姑娘的平衡性还不错。
“那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呢!”我吐了一口烟,不屑的回答。
“给你看个好东西。”
“啥?”
金衣女在怀中悉悉索索的掏出一个银色的圆球,托于掌心,有些像不锈钢的材质,冷光熠熠,很是高档的样子。
在银球上面摁了几下,似乎打开了某一个开关,银球射/出一道红色的光幕,如同一个投影仪,银球上方出现了一幅立体的影像。
影像的背景是密林中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我很熟悉,就是之前我遇见司马三光的那棵大树,树下躺着五六具棕熊的尸体,旁边站有十来个人。除了杨紫等三人以外,还有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熟人——孔宣。
另外十来个穿着丛林迷彩服的战士分布在四周,我有看到其中一名战士胸口的徽章,这个徽章属于我国一个著名的特种部队。妈的,孔宣这厮居然真的连特种部队都弄来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凌家,也不可能有这种权限啊。
先前孔宣这么叫嚣的时候,我只是认为他在开玩笑,你说你通过凌风调动特警甚至武警我都还能想得通。特警的名字虽然吓人,但是县一级的公安局里面就有可能组建一个特警分队,看见特警执行任务很是平常。
而武警的话级别又高一些,但也不会特别难搞,毕竟武警隶属地方编制,算得上双重管理,地方财政只要平时给武警多拨点款,关系处得好的话,有市一级的领导打个招呼,拉一个武警中队出来执行任务也不是难事。
至于特种部队,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了,出动军队的话,只可能是国家有危机的时候,才可能出动军队,平时就算是地方上有什么暴乱,都是出动武警。说得夸张点,调动军队可是需要总参国防部以及军委签字的。
难不成老子还威胁到国家的安危了?又或者是孔宣要弄死我的决心感动了天感动了地还感动了习//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