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咬牙切齿的嫉妒嘴脸显的格外狰狞。
“是啊,我是故意的。我不仅独霸了皇上的宠爱,还引的太子对我垂涎三尺,日后太子登记,照着突厥的习俗,是可以承袭父妻的,到那时候,妹妹我,可能就要改口叫您额娘了呢。”
籽晴谦卑的福身行礼,让远处听不见声音的人只看见她的谦卑。
“你这贱人,不要脸!”
说着,一巴掌挥向籽晴,籽晴不但没有闪躲,反倒立刻跪在地上匍匐模样。
“你这是干什么!”
倒是皇后,被籽晴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完全不解。
姐姐难道没有发现,为何这仙子居的厅堂里竟没有人侍候?
那是因为我有禁令,任何人不准踏入这里。
而这里的隔音极佳,外边的人根本无法听见我们的对话。
但是,这无门的设计,却能让在对面阁楼之上的皇上,把你我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想眼下,皇上也应该过来了,姐姐,你自求多福吧。
为了成就她和亲而来的目的,为了能够回到邪主的身边,籽晴抛弃了她的善良,陷害人的本事,无需练就,雨国后宫里,有太多太多现成的样本可以供她学习了……
“你卑鄙!”
皇后一时怒火攻心,竟顺手拿起茶杯砸在地上。
已经来到门口的皇上的怒气让她惶恐,甚至没有注意到,籽晴趁她不注意,已经用那破碎的陶瓷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无心和皇后娘娘争宠的,只是一时思念情切才会到屋顶吟唱,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以后不敢了。”
后宫,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可以把人扭曲,就如籽晴,现在正做着她以前最厌恶的事情。
摒弃良心吧,从踏入突厥的那一天起,她的命,就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
“你惺惺作态!你胆敢谋害本宫!”
皇后能在后宫坐镇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籽晴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是因为皇上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可是,皇上已经看到了刚才自己打她那一巴掌,即便现在转换态度,也无济于事。
只盼皇上看在多年夫妻情份上,相信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啪,声音不大,却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皇后不敢置信的用手抚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连理多年,即便再怎么吵闹不和,皇上从不曾对她动手过。
只这一巴掌,她便知道,荣宠不再了……
皇后你太让寡人失望了!
本以为你只是性子直了些,却没有坏心眼,可如今看来,你根本无那容人雅量。
如此善妒,你要怎么母仪天下?
你明知道寡人宠爱晴妃,你不能爱屋及乌,起码不该找她麻烦。
难道寡人除了你以外,喜欢什么你就要毁掉什么么?
龙颜大怒,不可儿戏。
都说索木云为人谨慎善猜忌,只可惜,他的心思全用在阵上带兵了,关起门来的后宫事,他根本不懂。
皇后目瞪口呆的凝望着自己的夫君,这么多年来的夫妻生活,她陪着他从太子一路走到今天,可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入宫不足四个月的妃子对自己动手?这一切让她无法相信也手足无措,甚至忘记了替自己辩解。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籽晴不懂规矩,是籽晴有错。您别生皇后的气,籽晴不碍了,籽晴没事了,您同皇后一起回正宫休息吧。”跪在地上的籽晴终是站起身来,以后流着血的手不住的在索木云的胸口来回抚摸,让他顺下一口气。
“爱妃。”看到籽晴手腕上那寸长的伤口,索木云倒吸一口冷气,那不住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梨花带雨的娇颜让索木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传御医,快去传御医!”索木云将籽晴打横抱起,顾不得身后呆若木鸡的皇后,心急如焚的冲回仙子居的阁楼之上,将籽晴安置妥当。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道,在后宫里,这种现实尤为凸显。有多少宫人挣扎在垂死边缘却无人问津,但皇上的宠妃,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肉也会有成群的御医会诊,何况这当朝宠妃的手腕破割破了寸长的伤口?
“晴妃她怎么样了?”忙里忙外的御医往返与闺房里外,各式精贵的药财不断的送入房中,皇上却被拦在了门外,因为有皇上站在那里,御医们都战战兢兢根本无法医治晴妃,却不知,索木云在屋外心急如焚,终是揪住一个御医盘问起来。
“回皇上,晴妃娘娘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现下正在用最好的药为晴妃娘娘包扎伤口,以确保日后不会留下疤痕。”御医诚惶诚恐,哪敢有半点怠慢?
“寡人现在可以进去了没有。”根本不是寻问,那语气中隐隐透着的不耐烦已经吓得御医腿都软了。
御医没再回话,只是静静的退到一边,把路让了出来。
“爱妃。感觉怎么样了?”索木云大步流星进了籽晴闺房,人还没有见着,就已经开腔寻问。
“皇上,妾无碍了。您快去安抚一下皇后吧,她现在一定很难过。”籽晴脸色苍白,看来是因为失血过多。勉强的撑起身子要下地行礼。却被索木云制止了。
“爱妃不要乱动,好生躺着。”索木云感慨着得此良人,夫复何求“若是她有你一半的胸襟,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皇上说的哪里话,无论如何,皇后是后宫之主,您不该动手打她的。快去陪她一陪吧,不然妾的心,是会被愧疚吞噬的。”说着,籽晴的眼框开始泛红,那泪水只一不小心便会掉了下来。
“爱妃莫哭,寡人去看看她便是了。你不要乱动,寡人去去就回。”总是不能不心疼她,只要她不哭,她说什么,就依了她便是。反正现下,确定了这爱妃无恙,也确是该好好的惩治一下皇后。索木云心里打算主意,才慢慢起身,离开仙子居,带着满腔怒气,直奔正宫。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休息一会。”眼看着索木云的身影彻底消失,籽晴才收起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样的伪装,太熬人。
奴才们不敢多言,鱼贯离开,最后一个退出去婢女,规规矩矩的把房门关好后,籽晴才舒了一口气,摊在床上。她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这亡吴西施的角色,兴风作浪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只有在无人之时,她才能让自己松一口气。
“晴儿。”听到窗户轻轻开上又合的声音,籽晴下意识的一惊,才来不急反映什么,那跃窗而入的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要是皇上在这,你可知道多危险?”是上天不肯饶恕她吧,竟恨心的不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才送走了索木云,索铁塔便来了。
“我看见他奔着正宫去了,才偷偷进来的。听闻你受了伤,我就赶过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索铁塔轻轻抚着籽晴伤了的手腕审视着,就如同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