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组比赛,最终之战。
比赛的结果,将在两位脸戴乌金面具的护龙卫之中决胜而出。
但比赛才开始,精彩的战斗尚未开始,便被叫停了下来。
七皇子冲着两名护龙卫的勇士,气愤的眯起了眼。
而就在这时,皇帝身边最信任的老红人景德公公快步而来。
这下,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皇帝那边必然是有了决断。
七皇子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景德公公上了擂台,先朝着七皇子拜了拜,礼数十足。
七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公公可是来传旨?”
“正是。”景德公公并没有对七皇子多说什么,他上前一步,来到了‘段小白’的面前。
“段统领,可还认得老奴?”
顾惜年心中的警惕顿起,因为景德公公的语气委实太过熟络,好像是跟老朋友叙旧似得。
‘段小白’不语,景德公公也不恼,并没有拿出御前红人的的气派来压人。
“多年前,老奴去到唐王府,曾与段统领有过书面之缘。托段统领的福,老奴的这条命本应是在那时候断送掉,可因为您在,倒也还算是侥幸,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像段统领这样的人,真容藏于面具之后,轻易不会示人。真正见过段统领的容貌之人,放眼人间,大概也没有几个。”
景德公公冲着‘段小白’拱了拱手,“段统领,若真是你本人,不妨把面具摘下来,让老奴看上一眼。若你真是老奴昔日的救命恩人,老奴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是要给段统领证明一二。 ”
他耷拉下来的眼皮,轻轻的一掀,望向的却是七皇子盛景渊。
“若是这人真的是冒充,被老奴查验出来,老奴也必不会包庇。殿下,老奴是皇上身边的人,只知效忠主子,应是可信的。”
七皇子点了点头,算是首肯。
景德公公又命人,全部背过身去。
他再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段小白’。
并且还在劝着:“今天的事,进展至此,必是不能够善了。您还是不要顽固的坚持这点点小事,既是心中不虚,又何必怕摘下面具。”
顾惜年从始至终,都静静的看着‘段小白’的背影。
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段小白’终于答应了要摘下面具时,她竟有种冲动,到了老太监的跟前去。
她也想看看‘段小白’的脸。
然而,哪怕这念头横在心中,已然不能遏制,她最终还是没有真的去做。
‘段小白’果然在老太监面前摘下了面具,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让景德公公看清楚之后,就立刻戴好了。
于是,所有人便看到擂台之上,景德公公郑重其事,跪倒在地,给‘段小白’磕了三个头。
“恩人,果真是你。”
‘段小白’哼了声,算是答应。
老太监也知此地并非是说闲话的地方。
确定之后,他朗声开口:“洒家可证明,此人就是段小白。”
这下,连心情一直紧张的揪着的顾惜年也难免露出了诧异之色。
段小白?他真是段小白?
七皇子多有不信,不满的抬高音量说道:“公公,你可看清楚了,万不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看的真真切切,这位就是老奴的救命恩人段小白,不会有错的了。”
七皇子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愤怒:“多年不见,你难道能记得那么清楚?万一……”
老太监打断了他:“殿下,老奴能在御前行走办差,这脑子还是顶用的。老奴愚钝,脑筋不够好,但却还是很善于记人面孔,宫里进进出出数千人,不管哪一张脸,只要老奴见过一次,必然是妥妥的记在了心头的。连那些宫人,老奴都不会错辨,更别提这可是老奴的救命恩人,哪里会记错呢?”
“你可愿意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若是有误,甘愿受罚,到那时,怕是父皇也不会保你。”
老太监的嘴角勾了起来,看似在笑,但那笑容却未能染上眼底。
“殿下,老奴得回去给皇上回话了,皇上还在等着呢。”
说罢,也不再理会七皇子的纠缠,直接匆匆的去了。
既然‘段小白’的确是段小白,七皇子也没了更好的借口阻挠比赛继续。
闲杂人等,退下了擂台去。
长香再次点燃,比赛继续。
‘段小白’的身法手段,与之前那一位没有二致,只是手腕之间运用上的力道,以及日常的一些小小习惯,却是有些不同。
顾惜年全力以赴,沉浸在这一场比试当中。可对于眼前之人的身份,她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几分。
看台之上。
皇帝与皇后都是那种绷紧的表情,听着景德公公的汇报。
“真的是段小白么?不是说,伤的很严重了,竟然还真撑着上台来了。”皇后撇了撇嘴,掩不住不满。
皇帝忽然道:“周德海,你带一队御林军,去那边的白帐篷看一看。”
周德海领命而走。
皇后似是后知后觉,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你仍是觉得这其中有些猫腻?”
皇上将丢弃在一旁的手串拿了回来,轻轻的放在手上盘。
“不过是确定一二。”
皇后柔情似水的笑着:“皇上英明。”
擂台上,顾惜年眼尾余光瞧见了周德海引着一队人马冲向白帐篷,几个帐篷,各分了几组人马,直接掀起了帐篷,直闯而入。
那气势,委实有些不善。
顾惜年心中担忧,手下一滑。
‘段小白’的掌风,贴着她的肩膀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