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赵姨去给宋云洱准备晚饭,病房里只有宋云洱一人。
宋云洱站于窗户前,看着下面的花园。
这是二十八楼,保仁医院的顶楼,也是保臻的自用楼。
因为厉庭川的原因,宋云洱何其幸运的住进保仁医院的顶楼,这可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
看着下面公园里如蚂蚁般渺小的人影,宋云洱的唇角扬起一抹很是苦涩的浅笑。
她与厉庭川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
每一次,两人之间的关系稍微见好一点,总是会有事情发生,然后两人的关系再一次回到原点,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僵硬冷漠。
就像现在,他直接将她丢在医院后就离开了。
与把她囚禁在别墅没什么区别。
糖豆的话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
呵!
宋云洱苦笑。
到底糖豆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妈妈,见不得别人要抢走属于她妈妈的东西,特别是厉庭川。
对,厉庭川是要当她爸爸的,如果她一直这么缠着厉庭川的话,他和季芷妗怎么办?
厉庭川不娶季芷妗,就不能成为糖豆的爸爸。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是剐痛着。
还有厉庭川的话,你心里最深爱的男人,他现在在哪?
对啊,在哪?
痛,已经麻木了。
病房门推开,有人进来。
宋云洱并没有转身,也不想知道进来的是谁。
保臻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宋云洱怔怔出神的站于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但是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凄凉与孤独,还缺失了一份安全感。
她就像是一片孤叶,或者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就这么遗世独立着。
“今天有没有好点?”保臻问。
与她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语气也显的很是平静与客气。
宋云洱转身,看着保臻,弯起一抹会心的浅笑,“挺好,谢谢。”
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唇就像是没有血色那般。
保臻看得出来,她是在很努力的忍着。
“不用这么撑着,我是医生,一看你的面色,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了。”保臻看她一眼,很认真的说,“需要给你打一针止痛剂吗?”
“不用!”宋云洱毫不犹豫的拒绝,“这种痛,是女人最常见的痛。”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这种痛消失,她想让这种痛一直提醒着自己,她失去的。
“你和厉老二之间……”保臻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和他没什么。”宋云洱无所谓的笑了笑,“保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出院?”保臻笑的一脸风淡云轻的看着她,“我虽然是医生没错,不过你的事情,得厉老二说了算。我可做不了主。”
“好,我知道了。”宋云洱很平静的点头,“谢谢你,保医生。”
保臻看着她,那表情很是复杂,就像是在探视着她的内心一般。
好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五年前,为什么离开?”
宋云洱一怔,随即抿唇一笑,“嗯,因为找到了真爱。”
“真爱?”保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现在呢?发现真爱原来是厉老二,所以又回来了?”
宋云洱轻叹,“保医生,你没发现,每一次,我都是被迫的吗?”
保臻微怔,那一双凌厉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她,就像是一个扫描仪那般,扫视着宋云洱。
但,宋云洱却是面不改色的回视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平静又淡然。
“呵!”保臻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厉老二真是自虐!行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你好自为之!”
说完,凉凉的看一眼宋云洱,转身离开。
宋云洱还是笑的那般平静又淡然,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般,脸上始终看不出什么情绪。
保臻出电梯时,正好看到贝爽出电梯,下班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站住!”保臻一声呵斥,急步朝着贝爽走去。
“有事?”贝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保臻打量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手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我怎么感觉,你昨天的那些话,很敷衍了事?”
“昨天哪些话?”贝爽凉凉的看着他。
“你认识那女人?”保臻突然间问。
“哪个女人?”贝爽问。
保臻突然间勾唇一笑,那笑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看得贝爽心里毛毛的,阴飕飕的,就连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来。
突然间,保臻往前一凑。
“干什么!”贝爽往后退去几步,一脸警惕中带着自卫的看着他。
“贝爽,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面对的男人是谁?”
“高你一等的人!”
保臻恨恨的一咬牙,“厉庭川,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这个城市,应该没人不知道他的。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你在敷衍他,或者在有意瞒着他什么。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厉庭川?
那个男人就是厉庭川?
云洱怎么会认识厉庭川的?而且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
“请问,我说的哪一句话不对了?”贝爽勾起一抹轻描淡写的浅笑,看着他,慢悠悠的问。
保臻冷冷的一笑,盯着她的眼眸,“自己心里清楚!你那些话用来打发打发厉庭川那样的门外汉很专业。不过在我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哦,”贝爽一脸平静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然你这么专业,为什么还要把我这个不专业的揪上去呢?你这么专业,那把你的专业知识去跟厉先生说吧。抱歉,让让,我很忙,没空跟你在这耗时间!”
说完,直接越过保臻,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靠!
女人,有你后悔的!
厉氏集团
季芷妗一脸纠结又为难,还很是不自在的看着程淄。
“季小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程淄问。
“程淄,庭川在吗?”季芷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厉哥已经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季芷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脸上的表情又纠结起来,“程淄,我……昨天有去找过云洱。可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