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仰头看着宋云洱,小心翼翼的问。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顾叔叔,只要是跟她抢妈妈的人,她都不喜欢。
但是这个顾叔叔好可怕啊,她怕啊!
今天又请她吃蛋糕,她一点都不想吃蛋糕,看到蛋糕就害怕。
但是他说:喜欢一样东西,就得长时间喜欢,不能只喜欢一时。
毛豆根本不想吃的,然后他却笑眯眯的说:怎么?是想我放到地上,你喜欢趴在地上吃吗?就像那边的那条狗一样?
边说边指着窗户外的一条狗,正趴在地上,吃着一块蛋糕。
毛豆摇头,满满的都是恐惧与害怕。
这个顾叔叔太恐怖了,比对面那个坏蛋叔叔还要恐怖,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能对他凶,不能反抗他。
宋云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缓声说道,“毛豆有爸爸。”
毛豆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好奇又疑惑的问,“妈妈,我爸爸是谁?”
“爸爸会来找我们的,他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而已。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宋云洱安慰着毛豆,更像是安慰自己。
厉庭川,我既希望你知道,又不希望你知道。
我该怎么办?
厉宅
老铁敲响厉伯民书房的门。
“进来。”厉伯民沉厚的声音传来。
老铁推门进去,“老爷,查到了。”
厉伯民抬头看着他。
“那个人叫顾厚生,并不是我们z市人,而是s市人。与北爷有些过结,进去呆了十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z市人,却是在我们z市服刑的。五个月前才刚刚出来。”
“顾厚生?”厉伯民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跟北逸有过节?”
老铁点头,“对。好像他进去,多少跟北爷也有着关系。听说是容音把他送进去的。”
“容音?北逸身边的那个女人?”
“对。就是她。”
厉伯民抿了下眉头,“既然跟北逸有过节,怎么又扯上宋云洱这个女人了?”
“老爷,你忘记了,少爷和北爷关系好着呢。他会不会因此想对付少爷,想从宋小姐这下手?”老铁不是很确定的猜测着。
厉伯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眸一片冷寂的可怕。
“红颜祸水!宋云洱这个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厉伯民愤愤的一拍桌子,“坑了我两个股份,现在还缠着我儿子,又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她真当我是死的!”
老铁站于一旁,不插嘴。
“伯民,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葛凤仪的敲门声。
厉伯民看一眼老铁,老铁转身去开门。
“太太。”
“老铁也在。”葛凤葛一脸端庄的看着老铁。
“来跟老爷汇报点事情,那我先去忙了。”说完转身离开,顺手把书房门关上。
“有事?”厉伯民看着葛凤仪冷冷的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的斥责。
葛凤仪微微一怔,随即抿唇一笑,朝着他走过去,“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厉伯民凉凉的瞥她一眼,将桌子上的资料合上。
葛凤仪不着痕迹的朝着那资料瞥一眼,似乎好像看到有一张宋云洱的照片。
他又在调查宋云洱?
不过没在脸上表露出来,依旧的噙着温婉的浅笑,在厉伯民对面的椅子坐下,“今天跟凤来吃饭,她提到芳菲的事情。凤来的意思,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问我什么?芳菲什么事?”厉伯民显的有些不耐烦。
葛凤仪轻叹一口气,噙着一抹略有些为难的浅笑,“就是芳菲也不小了,这都二十五了。她不是一直都仰慕季家的吗?可女孩子家家的,我们又不好直接开口问。你不是和季家有些交情吗?生意上不也有些接触,要不然,你帮忙打探一下?”
“公司现在都由他们兄弟俩管理着,我已经不接触了。”厉伯民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沉沉的打量着葛凤仪。
葛凤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厉伯民低笑,“芳菲的事情,你这个当大姨的倒是比她亲妈还要上心!”
葛凤仪的脸色微微一僵,“我和凤来是亲姐妹,你和仲民又是亲兄弟。我们两家,又只有芳菲一个女儿,我这不是从小就疼着她吗?”
“季树南的儿子?”厉伯民冷冷的问。
葛凤仪点头。
厉伯民思衬着,好一会才沉声道,“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女人出面更方便?以后别什么事情都来问我。还有,你自己儿子的事情都管不好,你倒是有时间去管别人的孩子!怎么,你是觉得厉埕致让你很少心了吗?”
“埕致,又惹你不高兴了?”葛凤仪试探性的问。
“哼!”厉伯民冷哼,“葛凤仪,你们母子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葛凤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伯民,你想多了。”
“那你跟我好好的解释解释,厉埕致为什么突然之间毁婚,非得要宋云洱那个女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看上连莘的原因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我默认他们俩的关系,是因为我觉得厉庭川那浑小子,也确实是欠收拾。”
葛凤仪心里是很惊惧的,却又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
只能露出一抹无辜又惊讶的表情。
“伯民,不是……”
“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与精力,才把连莘追到手。不就是想攀上北家老婆子这个大树。现在,他却不惜得罪北老太婆,也要跟连莘毁婚。葛凤仪,你真当我在床上躺了五年,连脑子也睡糊了?是宋云洱手里有他的什么把柄?还是有他很想要的东西?”
厉伯民一语中地,直指正中。
葛凤仪怎么都没想到,厉伯民会看得这么彻底,偏却又不能承认。
“伯民,你不能这么看埕致的。他是你的儿子,有时候感情来了,会让人失去理智。就像当初,我们……”
“哐!”葛凤仪的话还没说完,厉伯民抄起一个烟灰缸狠狠的砸在地上。
烟灰缸的碎片飞溅,有一两片还划破了葛凤仪的手背。
“你还有脸跟我提当年?当年,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