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饶一脸坚定的看着钟敬业,眼神很是冷静,“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反对,如果不是妈给我下药,让我跟宋云蔷发生关系……”
“你说什么?”钟敬业打断他的话,转眸看向蒋心娴,“他刚才说什么?你给他下药,让他和宋云蔷发生关系?”
蒋心娴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青红皂白的交替着,最后直接就是屎一样的臭了。
“蒋心娴,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钟敬业朝着她厉声怒吼,“钟饶说的是不是真的!”
蒋心娴深吸一口气,点头,“是!是我给他下药,让他跟宋云蔷发生关系。老钟,我都是为了他好!如果不这么做,怎么断了他对宋云洱的念头?”
“蒋心娴,你……”钟敬业直直的盯着她,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那时候,一心只想断了他对宋云洱的念头。再说了,那时候,宋云蔷表现的多好啊,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是宋立新掌上明珠,宋家的一切全都是宋云蔷的。我这么做,不还是为了你和钟饶?不正是因为这样,你的市长位置坐得稳稳的。”
“你……”
“妈,现在你看到了?”钟饶一脸冷沉的看着她,“这就是你选中的人。如果当初是云洱跟我在一起……”
“你也给我闭嘴!”钟敬业喝断他的话,“宋云洱?宋云洱轮得到你吗?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以后,她宋云洱都轮不到你。也看不上你!你跟厉庭川,有得比吗?啊!你觉得,你哪一样比厉庭川强?”
“不管她看没看上我,她都跟我睡了!”钟饶一脸气愤的说道,“我说了,我不后悔!”
钟敬业重重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觉得你的公司现在出事,真的是宋云蔷?而不是你与宋云洱的事发?”
钟饶一脸懵懂愕然的看着宋敬业,眼神茫然,不知所措。
“老钟,老钟,那现在怎么办?”蒋心娴急急的问,“厉庭川能饶过我们?他若是想动手的话,你的市长之位还保住得吗?”
钟敬业又是深吸一口气,狠狠的瞪一眼蒋心娴,对着钟饶冷声道,“给宋云洱打电话!”
“爸?”钟饶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老钟,给宋云洱打电话干什么?这个时候,那不是更惹怒厉庭川啊?老钟,你想干什么?”
“厉庭川不在!”钟敬业拧着自己的眉头,一脸的嫌弃。
钟饶回过神来,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宋云洱的号码。
宋云洱洗过澡,正搂着糖豆给她讲睡前故事。
这几天,糖豆一直陪着宋云洱在公寓里住着。
宋云洱也回公司上班,下班后去医院看章诚效,然后回公寓。
糖豆白天则是在保仁医院呆着,宋云洱下班后,由保臻送她回公寓。
手机响起,看着来电显示,宋云洱的眼眸里露出一抹不悦之色。
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接起,“喂。”
“云洱,是我,你钟伯伯。”耳边传来钟敬业的声音。
宋云洱微微一怔,很意外是钟敬业,但却是很快冷静下来,淡淡的顺,“你好,钟市长,找我有事吗?”
她唤得是“钟市长”而不是“钟伯伯”,很显然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开了。
钟敬业听着宋云洱的称呼,倒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依旧用着很随和的语气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谈谈,行吗?”
“钟市长有什么要说的,在电话里说就行了。您是大忙人,我也就不占用您的时间了。”宋云洱很委婉的拒绝了。
“云洱,有些事情呢,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再忙,吃顿饭的时间也还是有的。”钟敬业不紧不慢道,语气还是那般的平易近人又随和,“你也别多想,我没有恶意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都是世交,现在又是姻亲。我呢,也是看着你们几个长大的。你就当是陪我这个老头吃顿饭了,行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云洱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小气了。
见个面也好,有些话,当面说清楚更好。
“那就明天中午,钟市长定好地址告诉我,我过来。”宋云洱淡淡的说道。
“那行,就在市府大楼对面的望湖宾馆如何?”
“好。我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样子能到。”
“那行,我等等你。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希望没打扰到你休息。”钟敬业笑盈盈的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宋云洱不屑的一声冷嗤。
“爸,她同意了?”钟饶急急的问。
蒋心娴亦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钟敬业点头,“同意了。”
“老钟,你约她见面,想跟她说什么?”蒋心娴小心翼翼的问。
钟敬业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事你不用管。”
“我……”
蒋心娴还想再说什么,钟敬业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蒋心娴不再出声了,闭嘴。
“钟饶,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刚才那么肯定,你的公司出事,是因为宋云蔷?”钟敬业微微的垂着头,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其中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说漏嘴的。他说,小钟啊,不是我做人不厚道,实在是你……妻子,怎么就这么会惹事呢?你知不知道,厉总下了死命令!”
“嗯,我知了。”钟敬业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的样子。
“爸,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吗?”钟饶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去干什么?”钟敬业沉沉的盯着他,冷声问。
钟饶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责任的。其实到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只是想做个了断而已了。”
“嗯,那就一起去吧!”
……
次日中午,望湖宾馆二楼包厢。
钟敬业与钟饶坐在椅子上,等着宋云洱的来到。
钟饶显的很是紧张的样子,就连手心都有着汗。
包厢门推开,宋云洱迈步进来。
“云洱来了,快进来,坐!”钟敬业扬着一抹长辈的慈爱浅笑说道。
“云洱,你……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