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爽醒来时,只觉得自己一身的酸软。
那腿,那腰,感觉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整个人是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重组一般。
她真是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就只想这么躺着。
混蛋保臻!
一想到昨天晚上,贝爽真是气的掐死他。
混蛋!
混蛋!
贝爽在心里默默的骂着。
别想再上她的床,非让他去睡一个月的书房不可。
猛的,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对哦,昨天接亲的时候,他可是签了不平等条约了。
说好了,昨天晚上是睡沙发的。
混蛋,混蛋,混蛋!
贝爽气得咬牙切齿的。
“老婆,醒了吗?”
贝爽越骂着,传来保臻那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声音。
这才发现,身边并没有那混蛋的影子。
而声音是从门口处传来的。
贝爽不说话,只是没好气的狠瞪他一眼,然后一个转身,背对着他。
这一转身,又是骨头散架般的感觉。
保臻笑盈盈的进来,在她身边趴下,然后倾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累了一个晚上了,饿不饿?不起来吃点早餐再睡?我可舍不得让宝贝老婆饿着的。”
“你滚远一点!”贝爽气呼呼的说道,一点都不想理他,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那不行!”保臻很认真的说,“就算是十头牛,也不可能把我拉远的。老婆,你是不是不累啊?如果不累的话……”
“闭嘴!”话还没说完,贝爽猛的一个转身,愤愤的打断他的话,“你昨天可是签了字的,说好了睡沙发的……”
“有吗?”保臻笑的一脸风淡云轻的看着她,带着几分耍赖,“哪个蠢货,会签下这种不平等条约的?新婚之夜睡沙发?脑子进水了吧?”
贝爽狠狠的一咬牙,然后勾起一抹诡异的阴笑。
保臻看着这笑容,后背一阵阴凉,“老婆,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是吗?”贝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怎么没觉得呢?”
“老婆,你想干什么?”他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双手紧紧的拦在自己的胸前,一副受受的可怜样。
见他这样子,贝爽气得想要一巴掌拍飞他。
然后只见保臻做出一副视死如归又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拦着自己胸前的双手一松,朝着她一张双臂,“老婆,来吧!我吃亏一点,让你蹂躏一遍!”
贝爽的唇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然后气呼呼的丢给他一个字,“滚!”
保臻咧嘴一笑,笑的很是谄媚又讨好,“滚床单的滚吗?”
贝爽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是长长的呼出,很努力的调整个自己的情绪。
看着这一副痞子样的男人,她真想一巴掌给拍飞他。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突然之间认真起来了,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说,“好了,不闹你了。起来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餐了。饿着肚子,我可是会心疼的。一会吃完了,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贝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去哪?”
他轻轻的一拍她的额头,浅嗔她一眼,“老婆,我们新婚!自然是去度蜜月啊!”
“不是已经度过了吗?”贝爽看着他,很是自然的问。
保臻抚额,“那能叫度蜜月的?那顶多就是一次旅行而已。再说了,就那一个地方,怎么能满足我对老婆的宠爱呢?”
“嗤!”贝爽轻笑出声,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你对我的宠爱?请问保少,你对我的宠爱是怎么样的?怎么样才能算是你对我的宠爱?”
保臻勾唇一笑,风情万种又优雅迷人,甚至还带着隐隐的诱惑,然后一脸神秘的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见他这般说道,贝爽也没再说什么。
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然后在院子里又看到一辆崭新的,十分骚包的大红跑车。
“败家仔!”朝着保臻一脸嫌弃的说道。
保臻挑了挑眉,“哄老婆开心是第一,败不败家的,都不重要。反正我能赚钱。哦对,当然,我的钱全都是老婆你的。”
“我怎么没看到你的钱?”贝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咦?”保臻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没看到吗?我早上把财产转让过户同意书签了放在床头柜上的。”
财产转让过户同意书?
贝爽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
“你来真的?”
保臻挑眉,“那当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来假的。我的都是老婆的,老婆的还是老婆的。所以,小爽儿,以后要养我!”
贝爽轻轻的一拍他的肩膀,“嗯,以后姐养着你。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饿着的。”
保臻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抱,“老婆最好了。以后,就全指靠你了。”
跑车驶出别墅院子,两人一脸愉悦的去度蜜月。
宋云洱醒来时,对上一双灼墨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本能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厉庭川的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很是宠溺的浅笑,“没有。”
依然还是用着那温脉的,柔情似水的,满是爱意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
就像是要将嵌进自己的眼眸里,又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那般。
宋云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小的扭动了一下腰。
然而,这扭腰的动作却是让厉庭川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连呼吸亦是变得有些急促与粗喘。
宋云洱不敢动了,整个人僵硬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那滚烫与炽热的温度将她整个人都包围着,就像是炽烤着一样。
她的脸“嗖”的一下涨得通红,那一抹红向全身漫延着。
“别动!”他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圈着她腰际的手亦是微微的加重了几分。
宋云洱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的。
这个时候,她很清楚,如果再动一下,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厉庭川的手机响起,打破这一刻炽热的温度。
“说!”
“厉哥,许卿想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