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爷爷,今天这事儿,还就得今天说清楚,要不然,我就算休息,心也不安啊!”叶霆翊站起身,从孟武手中接过关老爷子,搀扶着他来到沙发前坐下来,似笑非笑道。
一脸不解,关老爷子浑浊的老眼环顾一周,看着跟着自己一起被请来的关纲和关群,还有站在旁边,惨白着脸色的关静儿,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霆翊,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咱们爷们不用弯弯绕绕的。”
“行,既然关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就想问问关爷爷,关家是不是跟洛克苏合作了?配合着他,想暗地里要我的命啊?”叶霆翊一脸冰冷,看着站在关老爷子身后的关纲和关群父子俩。
也怪不得叶霆翊会往洛克苏身上想,实在是整个m国,手段高超又想他死的人,除了洛克苏,还真没有第二个。
“什么?霆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关家跟洛克苏,那可是有血仇的,怎么会跟他合作,而且,你一直帮着我们,关家人又岂会忘恩负义,伤害你。”关老爷子猛地站起身,瞪起老眼,气哼哼道。
“我当然相信关爷爷您了,可这个女人说,是关二叔他们,把能让我过敏甚至致死的杏仁儿,交给她,让她偷偷放在我的晚餐里,我今天才会突然昏迷。”叶霆翊咬牙切齿道。
“我也想不明白了,我到底那里得罪了关二叔一家,让他费尽心机去打探我的秘密,想致我于死地,所以,我就找关二叔来问问,是因为我不让他们一家人离开酒店,导致他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我的命,还是他有了什么别的打算,我的存在挡了他的道儿,他才对我下这个黑手。”
“霆翊啊,你的意思是,今天你的食物过敏,是纲儿他们造成的,是他们给你吃了让你过敏的东西?这……这怎么可能?”关老爷子惊愕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看着叶霆翊,再回头看看身后的儿孙,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毕竟‘毒杀’叶霆翊,为什么啊?关纲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这整个楼层都是叶霆翊的人,敢害他,关纲是嫌命太长了吗?
“是的,关爷爷,我也不想相信这一切,可惜,这都是真的!我抓住了在我晚餐里做手脚的人,就是这位……”说着,叶霆翊看着跌地在地上的女人道:“我问你,你刚刚说跟这位小姐一起给你那个小瓶,并且让你把瓶里的东西放在我晚餐里的,是不是这两位先生?”
叶霆翊抬手指着叶老爷子身后的关纲和关群。
女人抬起头,神色间尽是畏惧,小心的打量了关纲父子两眼,“是的,先生,就是这两位和那位小姐,支使我这么做的……”伸出手指,虚虚的指向旁边的关静儿。
一时之间,不管是先前被女人指证过的关纲和关群,还是如今被指证的关静儿,都脸色惨白如鬼般。
相比关纲,关群的心理素质要差很多,自从进了房间,不对,是自从知道了叶霆翊醒来,他们的计划已经无望后,关群就一直处在惊恐之中,跟关纲和关老爷子被带到叶霆翊面前,见到眼前这个阵势,他就更心虚和害怕了,再听到叶霆翊那几句诛心的质问,那份恐惧就到了极点。
所以,当关纲和关静儿或愣怔,或脑筋急转的想着说词时,他则两步冲到女人面前,双眼通红,抬脚就冲着她踹去,嘴里还呵骂道:“你……你胡说八道,你个贱人,敢污陷我们!”
结果,脚还没踹到女人身上,旁边的孟武伸手一拉,就拉住了他,接着轻轻一推,关群连退好几步,撞到关纲身上,父子俩滚成一团。
关群这激动失控的行为,让关老爷子脸色难看到极点,“你给我消停点,听她说……”黑着一张老脸,他指着关群厉声道。
“几位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没有一句谎言,就是这三位客人,他们……”接下来,女人把二房三人怎么收卖她,教她怎么做,及有什么收卖的她,一五一十的当着房间里的人说了个清楚。
最后,“那位小姐为了我能帮她做这件事,还把她的钻石项链送给了我,那条项链,现在还在我的收纳箱里,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把它拿来看看,那条项链的价值,我这样的普通人,就是辛苦一辈子,也是卖不起的……”说完,女人真的就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向孟武递过去。
“带上她,去把项链拿来!”叶霆翊沉声道。
“是。“孟武应声,接过女人的钥匙,带着女人出去了。
孟武走了,女人也走了!
关老爷子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孟武还没有把女人说的,关静儿收卖她的那条钻石项链拿回来,但关老爷子已经基本相信了她的话,毕竟,无论是关群儿,还是关静儿那副心虚害怕的样子,都值得让人怀疑。
慢慢的转头,看着身后的儿子,孙子,布满皱纹的老脸,由青变红,最后直接黑了,哆嗦着抬起手,他勃然大怒,开口骂道:
“畜生,混帐,你们给我说清楚,这事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这才消停几天啊,你们就又不肯安份了,比起之前的小打小闹,这回胆子到是大了不少,敢往霆翊吃的东西里放了那个什么杏仁儿,害他了。”
“你们想干什么?是对我老头子不肯放权给你,心里不满啊,憋着想坏我们的事儿,才对霆翊下手?还是觉得霆翊出面软禁了你们,挡了你们的道儿,才做出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事。”
“你们的心思,以为我老头子看不出来,我虽然老了,但还不糊涂,平日里你们动点小心思,耍些手段,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可现在你们竟然把脑筋动到霆翊身上……霆翊是什么人啊,他是阿渠的兄弟,在我老头子眼里,他跟阿渠一样,都是我的亲人,跟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