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真是太大胆了。”压住狂跳的心,李斯特退后一步,缓缓坐到椅子上,抬手点了点面前的顾绯,“你一个无知的女人,你们拿着这么一份莫虚有的所谓‘证据’,跑来我这自以为握住了我的把柄,想以此来威胁逼迫我,先不说我会不会受你们的威胁。”
“只说,你们夫妻以为我父亲和岳父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堂堂的伯爵大人和一国之主,最是精明的,会被你们夫妻俩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份东西,就给唬弄了,我是罗德里格家族的继承人,是我父亲的长子,你们觉得,他是会相信我这个在他身边儿长大的儿子,还是相信你们,这对跟我们家族有仇怨的夫妻。”
“还有我的岳父,我和珍妮结婚七年了,这七年里,我爱她,疼她,宠她,这些我岳父都看在眼里,就算珍妮现在生了病,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对她也是数年如一日,半点不曾改变,这些我岳父都是心知肚明的,你以为你们是谁,拿着这么个莫虚有,似是而非的东西,他老人家就能相信?”
“至于你所说的那些什么报社,媒体,还有网站,呵呵……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罗德里格家族在英国的地位,只要我李斯特放出话去,你说,那个报社,媒体敢有这么大的好奇心,把这件事报道出去,看我李斯特.罗德里格的热闹?”
端坐在书桌后,李斯特面上挂着温和优雅的笑容,口中徐徐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们夫妻俩儿虽然家世不济,但为人聪慧,有能力,有风骨,智商情商也高,是个可相交的人材,但很可惜,家世和从小所受的教育,到底是限制了你们的格局,拿到了这么份连真假都不知道的‘东西’,就以为握住我的把柄,以为了可以威胁我,跟我讲条件了。”
“可惜,你们想的太单纯了,这薄薄的几页纸,能证明什么?真得会让我的岳父和父亲相信嘛?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我当了罗德里格家族十几年的继承人,为这个家族争得了无数的荣耀,而珍妮现在的情况这么特殊,北约卡尔塔国国内也是暗流涌动,我的岳父一定不希望此时,作为他最有力的臂膀的我,出任何一点点的意外,所以,我想,他会更愿意相信我,特别是向他告状的你们,还是我和珍妮的仇人。”
耸耸肩,李斯特面上笑的一片坦然,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叶霆翊和顾绯,虽然你们叫嚣着要把这些东西给老伯爵,给西奥多国王,可是他们根本不会相信,甚至从心底里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毕竟,李斯特的身份特殊,是罗德里格家族的继承人,也是未来北约卡尔塔国的王夫,更是维系两家关系的重要角色,无论是老伯爵,还是西奥多国王,都会更‘愿意’相信他一些。
李斯特这副成竹在胸样子,好似半点不受顾绯的威胁,只可惜,他的这一套,哄哄别人还行,对上叶霆翊和顾绯,却半点作用都不起,这夫妻俩儿是什么人啊?并不是如李斯特所想什么暴发户,没见过世面的土暴子,能被他以什么身份权势,什么家族大局,几句话就哄了的人,否则,这叶霆翊也不会让靳诸言去挖李斯特的隐私,今天也不会跑到这儿来,跟他讲条件了。
“哎呦,公爵大人,你的这番话可是吓着我了……”顾绯心中冷哼,面上的鄙夷之色越发重了,睨着李斯特,嗤笑道:“李斯特,背靠着老婆岳父吃了几年软饭,被你们国家那些马屁精拍着哄着,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自已是谁了?”
“还‘我父亲和岳父更愿意相信我’,啊呸!你跟你继母有一腿,给你亲爹种了满脑袋的‘绿草’,让凯丽怀着你的种儿嫁给你爹,拿你爹当‘冤大头’使,伙同着他老婆一起骗他,让他给你养儿子,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一旦让罗德里格老伯爵知道了,他当场活撕了你的心都有,你还想着继续当你的罗德里格家族继承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人家老伯爵亲生儿子,相好的情妇一大堆,没了你,没了凯丽,他随手一抓,什么伯爵夫人,罗德里格家族继承人还不任着他挑儿,你还真以为没了你这盘菜,人家老伯爵就得‘吃白饭’啊!”
“至于西奥多国王,就更不用说了,你做出的这种事,连你亲爹都无法原谅,更别说没有任何关系的岳父了,西奥多国王之所以会支持你,看的就是女儿珍妮公主的面子,可恰恰的,就你做的这些事,刻意接近人家单纯的女儿,为了权势娶了她,在结婚前就养情人,最后还利用西奥多国王的声望和权势,把情人弄成了继母,跟继母不干不净,私生子比珍妮公主的儿子年龄还大。”
“这桩桩件件,你自已琢磨琢磨,那一件不是往珍妮公主心口上插刀子,狠狠的伤害着她,一旦让西奥多国王知道了,不弄死你他留着你干嘛啊?给自已添堵啊?还是变向的证明他瞎了眼,被你这么个‘玩意’给骗了!”
“到时候,你就等着被西奥多国王千刀万剐了吧!还相信你,到底咱们谁单纯?”把手中的那沓资料重新扔到李斯特面前,顾绯哼声说道。
李斯特被噎得一怔,看着又一次扔到自已面前的那沓东西,他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心脏再次狂跳起来,抬手指着顾绯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家亲爹是什么德性,自家岳父对珍妮又是怎样的爱如珍宝,李斯特心中自然清楚的很。
就如顾绯所说,如果,一旦老伯爵和西奥多知道了他和凯丽的事儿,知道了查尔斯其实是他的种,知道了被两人哄骗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久的冤大头,必然大怒,李斯特的好日子就算过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