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回前来抓奸了,除了老伯爵、西奥多国王、珍妮这三个当事人兼受害者之外,当然也少不了叶霆翊和顾绯……这两个来看热闹的了。
只是,终归是这人家家的丑闻,所以,哪怕跟过来了,夫妻两个也只是悄无声息的站在角落里看看热闹,并没有亲自下场,瞧着李斯特和凯丽的狼狈模样,光溜溜被堵到被窝里什么的……不得不承认,夫妻俩的心里啊,真真是痛快极了。
毕竟,自结识李斯特以前,就没遇到什么好事,一直被针对,被算计,几次三番的,又是差点破产,又是几乎没命的,虽则李斯特从没成功过吧,但夫妻俩也总是被动防御,心里难免会觉得憋屈,但此回,这奸这幅画面一映入眼帘,他们就觉得真真什么仇都报了。
心里一股郁气瞬间消失,夫妻俩都看的兴致勃勃,眉开眼笑的。
不过,终归……许是老伯爵太气愤了,也许是他年纪太大了,都已经把儿子和老婆堵被窝里,绿帽子戴的稳稳的了,他居然还能如此‘平静’,都没上演个‘大义灭亲’什么的……
叶霆翊和顾绯,呵呵,坦白来说,是顾绯本人觉得这场面还是不太‘热闹’,因此,便决定亲自出面,帮着加点油,添点火……
唯恐天下不乱什么的事儿,她是最在行的啦。
“李斯特、罗德里格先生。”迈步悠悠然的走出来,站在满脸泪水,跪趴地上的凯丽,以及刚刚被老伯爵甩开手,狼狈不堪,连一身衣服都没穿整齐的李斯特,顾绯满面的兴灾乐祸,和根本未加丝毫掩饰的讽刺,从怀中掏出她和叶霆翊从华国带来的亲子鉴定,以及这段日子老伯爵以及西奥多国王调查出的两人偷情的证据,‘啪’的一声扔到凯丽和李斯特面前,嗤声道:“事实就是事实,铁证在前,否认……这有用吗?”
“你们两个的那些烂事儿,瞒天瞒地,难道还想瞒得我?李斯特,当初为了抢走珩煜,你到华国来准备弄垮叶氏和顾氏的那会儿……不都快成功了吗?我和霆翊到底查到了什么,才让你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回英国,你心里难道没点x数?回来之后,也没有告诉你的小情人?居然能让她当着我们两个的面儿,伯爵阁下面前大放撅词,口口声声说什么‘儿子是他亲生的’,而且还敢发誓,呵呵呵……”
“伯爵夫人,你啊,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啊!”顾绯嗤笑着,目光满是鄙夷的瞧了一眼凯丽,“不过,说真的,凯丽小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到真的是挺‘佩服’你的,睡完了儿子睡爸爸,大英帝国数百年贵族世家里的两代继承人,全都被你拿下了,而且还玩出了个儿子变孙子的操作,真真的……让我瞠目结舌啊!”
“还有你,李斯特阁下……”她语气顿了顿,目光流转着向上,瞧着李斯特裸.露在外的胸膛,眉眼间带着不屑,“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自以为天生贵族,什么黄金血脉,跟我们这些暴发户不一样吗?怎么竟然还能做出跟继母私通,给自己亲爹戴绿帽子的烂事儿?”
“这就是堂堂公爵大人和世家贵族里的贵夫人,你们所谓的‘百年贵族世家’里的人做出的事,真真是让我这个小门小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暴子’咋舌。”
“啧啧啧……这一对狗男女,外表看着都道貌岸然,没想到竟这么不知羞耻,竟在私底下却做出这么龌龊无耻的事,这简直就是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李斯特,就是你做出的这些事,完全就是畜生的行为啊!原来,你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顾绯粉面含笑,看着甚是美丽,可那嫣红的小嘴儿里吐出来的话,却如刀子一般,片片都割到人心里,把在场的人都听得愣怔了。
毕竟,无论是老伯爵,西奥多国王,还是李斯特和凯丽,都有着高贵的身份,与之接触的人,不管私底下如何吧!但至少表面上,会做出一副很有‘教养’的模样,说话不高声,做事守着自家的脸面。
像顾绯,为所欲为,骂人尖酸刻薄,跟‘爆豆子’似的,一句一句能把人噎得半死,气的半死的人,老实说,他们是真没见过。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
“就你这样连‘人’一撇一捺的配不上的‘畜生’,还妄想抢我的儿子,还美其名曰的要收养他,啊呸!你这畜生一样的德性,连人称不上,凭什么‘收养’我儿子……为了你那卑鄙令人恶心的目的,竟然想杀了我们全家,李斯特,你勾结季老爷子和威尔时,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吧!”
“贱男人,这都是你的报应,你自以为是,蛮不讲理,杖着所谓‘尊贵’的身份,高人一等的自大,凭着手中的那几个臭钱,卖凶杀人,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一场希尔顿酒店大楼事故,死伤好几千人,李斯特,这些人何其无有辜,为你的自私买单。”
“害死了近千人,让无数对夫妻天人永隔,让无数个孩子失去父母变成孤儿,还有多少老人失去了支撑他们的孩子,多少个家庭因为你的私欲而支离破碎,这还不算,还有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留住一条命却不得不承受终身残疾的人们,那些无辜的人,本来有着健康的身体,可能享受美满幸福的一生,结果,就生生的被你给毁了。”
“你做下这天大的恶事,毁了这么多人的生活,你就不亏心,半夜里就不怕那些枉死的人来找你,向你索命,李斯特,天道有轮回,恶人自会有恶报,还没报,只不过是时候不到罢了……”
“老天爷!不不不,你们这里讲上帝,上帝绝对不会放过你,所以,你看,他便派我们夫妻把这份‘报应’,给你送过来。”顾绯挥了挥手,盯着李斯特的双眼都冒出了火,晃了晃手中的那沓厚厚的报告,口中不停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