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这一伙姓项的,不论男女,都被魏王府上的家丁仆妇一顿乱棍打出王府去。甚至出了王府大门,他们还被追着打了好长一段距离,一直到跑出王府所在的这条大街才作罢了。
这么热闹的动静,自然又在京城里引发了一波小小的震动。
不过魏王夫妻可不在乎。
把人赶走后,魏王妃还气得直拍胸口呢!
“这群混账东西,他们把我家王爷当成什么人了?他们又把你给当成什么人了?还随便遇到个厉害点的男人就投怀送抱……他们家的男人都这么干,所以他们以为别的女人更会如此吗?他们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看看他们什么德行!你和他们是一路的人吗?”
夏盈赶紧劝她。“好了好了,您就别生气了。因为这种人动怒,不划算。”
“你还好意思说!这人不是你故意带来气我的吗?”魏王妃立马横她一眼。
夏盈立即傻笑。“这不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压不住他们吗?当下想让他们死心,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请个有气场的长辈出面。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您二位最合适,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过来求助了。不过现在,既然人已经被赶走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咱们都不必放在心上。”
听到她这么说,魏王妃却忍不住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你不打算告诉他们你的真实身份吗?”
“不打算。”夏盈摇头。
“也是。这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现在都够不着夜统领呢,他们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够。那么要是知道了你和他们之间的关联,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你。那还是让他们蒙在鼓里好了!”魏王妃颔首。
魏王又眉头微皱。“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就真要以为你和夜敬有一腿了。甚至这么以为的人不会在少数!”
“随他们去吧!一个人越是往上走,背地里对他的争论就不会少了。男人都是如此,那又更何况是我这样的女人?”夏盈轻笑,“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很生气的。但是在过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想,我就知道我必然逃不过这样的议论去。我又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那就只能不管不问。当下,我只管做好我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你倒是心宽。这样也不错。”魏王妃拍拍她的肩膀。
既然夏盈都不把这个当一回事,魏王妃当然也就不生气了。
这个话题就算是过了。
而后,夏盈才小声问起来:“对了,文渊那边有消息了吗?”
魏王妃摇头。“没有。”
说着,她都不禁冲夏盈微微一笑。“瞧你对他这么上心的模样,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是真对他动了心了!”
夏盈一愣,她又无奈笑了起来。“您都知道了。”
“我长了眼睛的,这么长时间的看下来如何还看不出来?”魏王妃轻叹,“那小子啊,居然对我都用这样的障眼法,亏得我还真心实意的为他考量了那么多呢!不过现在,再多的考量都没用了,现在他只要在外头安安稳稳的,能保住一条命,这就足够了。这样说来,没消息倒是好事。”
因为一旦传来消息,那必然就是文渊被抓回暗卫受审了!
夏盈轻轻点头。“如果他能想通了,然后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度过一生,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然而就以文渊的性子,可能吗?
夏盈心里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这件事说来令人黯然,她们很快也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
夏盈就留在魏王府上,她陪着魏王妃看了两场戏,又用了一顿饭,这才带着卢月娘回去了。
不出意外,再等到当天晚上,夜敬就出现了。
“项家人来找你,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哎,还是被你知道了。”
夏盈无奈叹息。“我本来是想自己把事情给解决的。毕竟你和他们又没有任何感情,那他们找了你也等一户是没找,那还不如直接别去打扰你好了!”
“我的确不会帮他们。”夜敬道。
夏盈摊手。“看吧,我猜得一点都没错!其实我也没打算帮他们。他们自己造下的孽,肯定得用自己的命去偿,这才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尽管她十分厌恶这个时代动不动就抄家灭族的做派,但想想顾元泷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和诽谤,姓项的如果不受到一样的责罚,她心里就是过不去!
毕竟翟家真的是无辜受罪,可姓项的却是货真价实的犯下大错!
她向来护短,夏盈心知肚明。所以早在一开始秦元朗过来帮忙说情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拿定了主意。
现在再看看夜敬的态度,他分明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夜敬也颔首。“其实我就是问你一句。你既然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那我就不管了。”
咦?
“既然这样,那你过来干嘛的?”
这一位现在忙成那样,她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结果现在他突然出现,居然就是为了问她一句话?
这事夏盈为什么觉得很不对劲哩?
果然,马上她又听到夜敬道:“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嗯?什么?”
“二姐病了。”
嘎?
夏盈猛一阵心跳加速。
“她怎么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尽管和这个生身母亲没有多少来往,但夏盈心知肚明,自己现在的安稳生活也是多亏了二姐的庇佑。所以现在一旦听说她生病了,夏盈都不由心焦起来。
夜幕之下,夜敬的面色里也透出几分严肃来。
“她老了,又带着一身伤,扛不住是迟早的事。”
夏盈闭上眼。
这个她其实早就料到了,然而当这么一天真正来到的时候,她还是难免心口揪痛。
怎么时间就过得这么快哩?明明二姐也才五十岁不到啊!她还这么年轻!
然而……
“这事无力回天是吗?”夏盈轻声问。
“是。”
“那,现在我能做些什么?”
夜敬立即目光一闪,他徐徐开口:“现在这件事也的确只有你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