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颜心里一暖,她明白郑郎何为至今还不告诉他人他已经好了,因为需要保护她们,他只能继续装傻,时机还未到,他还未强大。
张叔见郑郎那副模样道:“阿郎听话,你现在带着你媳妇先回家,有什么时候咋们后面再说好不好。”他哄着郑郎,让他乖乖的听话。
可郑郎不是真傻,就算他傻他也只听姜寒颜。
“不要,我听媳妇的。”郑郎不开心的扭过头,他那大高个子做这个动作,再别人眼里很恶心,但对姜寒颜来说,可爱的不得了,她觉得反差萌的可爱。
姜寒颜心里美滋滋,她就喜欢这么可爱的,但是现在她不能表现出来。
“姜丫头你听叔的回去吧,这事情我会处理的。”张叔心累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可又不得不管,这事情本就从他这儿起的,他自己处理才对。
“叔,之前你说让我帮他们,可你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我不想帮,我要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姜寒颜前面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心里一喜,觉得他们这么一闹还是有用的。
可又听到姜寒颜后面的话瞬间掉入谷底,每个人的面色如土,张着嘴要说什么,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张叔听到姜寒颜的话一愣,他以为姜寒颜不同意,就没有在多说什么,没有想到姜寒颜真的做了这事。
他做这么多年的村长本能的再一次为村里的人着想,可刚想完他便自嘲的笑了一声,就算村里人对她再不好,他还是真心的待他们。
姜寒颜怎会不知道张叔的想法,张叔就是心善不然当初也不会帮她和郑郎,如今事情是因她起那就由她结束。
“姜丫头最后一次了,帮他们最后一次我便不在管他们,他们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这个村长我也不会在当。”够了,他为了这个村子付出的够多了,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村子没了他依旧是村子,村民们没了他依旧可以好好的生活,他该为自己家人活着,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姜寒颜没有在拒绝她放下手中的长棍道:“好,最后一次,是死是活就由他们自己选着。”她帮他们可以,但必须拿钱买,不然就等死吧,她就是那么的狠心。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死是活看我们自己,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人被张叔和姜寒颜的哑谜弄的心里难受,甚至觉得可怕。
“做什么?就算我现在要你的命,你也要给我忍着。”姜寒颜猛然将视线投向那个插话的女人,她认识那个女人,那人是她的邻居,之前找过她麻烦被她教训了一顿,还真的是屡教不改呢。
那人气的想要反口,可没有一个人帮她,她又不敢只能忍气吞声,气鼓鼓的抓紧拳头。
姜寒颜用手拍了拍郑郎道:“让他们来吧,但必须按照之前我说的要求,想要就出钱,不然就等死。”她的话虽然对着郑郎说,但她故意声音说的大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什么钱,我们没有钱。”有人听到姜寒颜提到钱,瞬间便反驳说着没有钱,要钱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既然要帮他们,那就不能提钱,不然算什么帮他们,他们不认。
“没有钱啊,那好办,没有钱就等死,我还是那句话。”姜寒颜已经给够这些人的脸面,但是他们一直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能怪她了。
“是你们说要帮我们的,现在要钱还算什么帮我们。”那人的语气很不好,基本上是用吼得,但吼完就后悔了。
“我帮你们找食物和煤炭,但你们需要花钱来买,我没有问你们要高价就不错了,还不愿意是吗?那我就放你们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你们就抱着钱等死吧。”姜寒颜的话是真的很毒,她没有给任何人脸面。
她对那些无理取闹的人说话便侧身对张叔道:“叔你也看到了,是他们不愿意的,他们想死那就别阻拦了,想死就死吧,我们也不能拦着让他们不死啊,你说是不是。”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气那些人。
张叔眉头紧蹙,他知道这些人贪财贪小便宜,他为这些人争取了活下去的机会,可他们居然想要不出钱就得到东西,他无声的笑了两下。
他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他们想活就出钱买,不想活就别管了,和我们也没有关系,自己都不想活我们还能逼着他们活吗?”张叔不想在和他们说了,他真的累了,让他好好的休息吧,等春天到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姜寒颜痛快的答应:“好,想活的那就跟着郑郎去买,不想活的赶快滚远点,我怕一会儿我的手又痒了,到时候把你们打到那儿了可别怪我。”
姜寒颜的话一出,那些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一会儿,十几个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郑郎出去了。
他们在想活,没有钱明年可以再挣,如果熬不过明年,那只能死了,到时候别说钱了。
整个下午有一大半的人去购买粮食和煤炭,他们向姜寒颜低了头,只有少数的人依旧僵持着,认为姜寒颜和张叔只是说着玩的,不可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姜寒颜和张叔真的不管他们的死活,他们在张叔家门口跪着哭着,也没有一点用了。
这场大闹剧结束了,姜寒颜和张叔谈了好久,张叔也想开了不在继续为难自己,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事情解决后天上的大雪又开始了,所有人都又躲回自己暖和的屋里,现在的他们有了煤炭有了食物不怕了,只有几个作死的人继续瑟瑟发抖缩在家里。
郑郎和姜寒颜回家后,顾城非常贴心的给他们熬了汤,他们回去正好喝汤暖暖身子。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风刮的也越来越吓人。他们在屋里不想再出门了,这天气诡异的很,他们只能忍受呢。
——文府
文烈穿着厚装从屋里走出,他抬着头看着无情的大雪,这场大雪下的太大了。要是以往的雪他只要穿着适中的衣服就行,根本就不会觉得冷,可这次冷的让他骨头疼。
文老爷这两天身体不好,这场暴风雪让他基本上出不了房门。
文烈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向文老爷的房间走去,他现在外面拍了拍身上看不了的风尘和冷气。
“爹睡了吗?”文烈站在门外问了一声。
文老爷这几天比较嗜睡,一天要睡好几次感觉怎么睡都睡不够,也许是因为身体差不舒服导致的。
“没有进来吧?”文老爷咳嗽了两声,用沙哑的嗓音说着。
嗓子都被咳嗽哑了,他还是第一次病这么严重。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股冷风从门外袭来,冷风吹的屋内火盆里的火乱抖。
文烈快速将门关上,他没有敢靠太近,离了一些距离道:“爹好些了吗?”他想去找郑郎,可天气不允许,无法他只能用药先控制着。
“好多了,你别担心。只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很快就好了。”文老爷说完话便强忍着咳嗽,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这要是没有他那弟弟的提醒,他估计早就去找他父皇母后了。
“爹你别硬抗,不舒服想咳就咳别憋着。”文烈心疼的道。
他没有上前而是现在那儿,想伸手去拍拍他爹的背,可怕身上的寒气穿到他爹身上就不好了。
“无事,真的没事。”他可不能被这小小的风寒给打倒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有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叔,你不能让小叔担心。”文烈真的怕他爹撑不住,只能拿郑郎来堵他,这样他爹肯定会好好考虑。
“好好,我一定会好的。”文老爷心里一想到郑郎就难受,他的弟弟与他才相认不久,他不能就这么的抛弃他。
文烈松了一口气,同时再心里念叨:果然你还有小叔才能让他坚持,他们肯定不是亲身的。
“对了,你弟弟有消息了吗?”文老爷一想到自家那不省心的臭小子就来气。
“没有。”文烈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从郑郎来通知他的时候他便开始联系那个愚蠢的弟弟,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就在他打算去亲自去找人的时候,暴风雪来临了,一直到现在。
他气那个愚蠢至极的弟弟,当初自己怎么就让他去的,他一定是想不开了。
“这臭小子,哪次不给我惹事情。”虽然这次不能算是惹事,但他已经升级到不用惹事也是把他气个半死。
“爹你不用担心,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有福,别人不倒霉就不错了。”文老爷使劲的吐槽自己的亲儿子。
“哼哼。”文老爷还是有些不满的。
文烈无奈的摇着头,过了会儿便道:“爹饿了没,我去给你端来。”他爹这几天吃的少,基本上都是清汤寡水的。
他怕他爹吃的太少身体会受不了,他便让厨房给他爹熬了鸡汤,就等他爹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