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后，杨瑞找乔丹单独去豪华西餐厅吃午饭，主动说合。
    拿破仑曾经形象的说：“我有时像狮子，有时像绵羊。我的全部成功秘密在于：我知道什么时候我应当是前者，什么时候是后者。”
    胡萝卜加大棒，一个都不能少。从“强制”到“全身投入”，才能激励发挥人的最大潜能。如果只是大棒，不会让人信服，因为谁都不愿一直吃亏，被压制。
    “迈克尔，我昨天让你下不来台，还生气吗？昨天我情绪有点激动，还请多包涵，这个时候，咱俩的关系可不能出问题。”
    杨瑞道歉的同时也不忘点给乔丹厉害关系，这个歉意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乔丹暗骂杨瑞滑头，心里气已经消了。
    现在对乔丹而言，战绩比面子重要。杨瑞说的没错，如果奇才这赛季夺冠，对他而言是完美的结局。杨瑞生气是因为野心，这也正是他追求的东西，两人利益是一致的。
    乔丹叹道：“我没这么小气，只是我觉得这套阵容，奇才没法夺冠。我现在场均也只有19.1分，剩下的比赛不多了。”
    杨瑞微笑道：“打弱旅的时候，我会增加你的出场时间，安排战术帮你刷数据，保证让你场均得分超过张伯伦。你手感好的时候也可以多投，就像对阵公牛那场。”
    乔丹点了点头。如果手感火热，一个高位挡拆他就能得分，迎着人急停跳投就行。
    杨瑞接着说：“阵容最好也就这样了，比起湖人、公牛、国王、小牛这些球队确实差一些，但是有办法可以弥补。我们走的是多点开花路线，配合好了对手不好防守，而且我想了个提升士气的主意，或许有用。”
    “什么办法？”乔丹问。
    “或者说是季后赛宣传手段吧，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让所有人感受到情怀，让所有球员意识到这赛季必须赢，拼劲全力。”杨瑞正色道。
    “只要能赢球，你说什么我都配合。”乔丹切着牛排，头也不抬的说。
    杨瑞也切着牛排，喝了口果汁说：“接下来，我打算让管理层收集你打球的视频，从年轻到年老，大部分是现在的你在球场上受伤，或者拼尽全力却失误的视频，然后剪辑一个素材出来，在季后赛重要比赛中播放。我还找了一首歌……”
    乔丹放下刀叉，抬手打断了杨瑞。“等等……我有些不明白，其他球队都放精彩进球的集锦，你要放我在场上吃瘪的集锦？这怎么提升士气？”
    “我的计划，是让大家看到你无力的一面，这才是情怀的最高境界，中国有个成语叫‘物极必反’。如果你像公牛时那样摆出一副狂样子，我打赌很多球迷都不希望看你赢球。反之，大家都会希望奇才夺冠，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杨瑞解释说。
    “好吧，我现在又有点反感你了。”乔丹嘴上这么说，心里是有些赞同杨瑞的。
    他第一次夺冠的时候，球迷支持率最高。人们为什么支持他？因为他连续三年输给活塞，第三次被虐哭了，那种为赢球而不懈努力的态度，想赢却赢不了的心情都让球迷感动。
    麦克阿瑟说过“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这句话在NBA球场上同样适用。
    不同的人，不同的时候，对这句话也会有不同的理解。最通俗的理解是，英雄们都会老去，人们永远都记着他们年代时的英雄伟大举动，却在英雄们老去的时候逐渐将他们遗忘。
    不想被遗忘，正是乔丹复出的动机之一。现在炒作“英雄迟暮”，的确最能激起人们的情绪。
    杨瑞微笑道：“总而言之，到时你听了那首歌别在场边哭了就好。”
    “这怎么可能呢？”
    “那可不好说，最近一个老头刚翻唱了这首歌，就把原唱比下去了，他唱的特惨，连原唱的歌手都听哭了，我不骗你。”
    “说歌名，我回去听听。”乔丹哼道。
    “季后赛的时候吧，现在保密，不然没效果。让球迷们看到你真挚的情感最好。”
    乔丹知道杨瑞喜欢卖关子，不再问，吃起了牛排。
    奇才没能立即走出困境，晚上，他们在主场86比89输给了猛龙。
    文斯-卡特现在比乔丹还要迷茫，他这赛季数据下降到了21.8分4.4篮板3.7助攻1.1抢断1盖帽，和新秀赛季差不多了。
    猛龙全队场均五人得分上双，卡特是队内头号得分手，但是媒体、球迷全都对他很失望，觉得他已经不如麦迪、科比了。
    击败奇才的这场比赛，靠的也是迈克尔-里德的抽风，末节里德砍下16分，投中4个三分球，打爆汉密尔顿逆转了比赛。
    赛后，卡特干了件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的事，随便冲了一下澡就离开了更衣室，到主队更衣室去找杨瑞聊天。
    杨瑞也没拒绝，只是没在主队更衣室里，而是找了个空闲的房间。奇才主场球馆那些房间没人用，杨瑞很清楚。
    这种事最好不要让媒体拍到，记者一定会说卡特不信任里克-卡莱尔，事实也的确如此。
    坐在沙发上，卡特感叹：“杰瑞，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卡莱尔让我多传球，减少出手，分球权给里德、基里连科、哈普林他们，你觉得这是对的吗？我没人可以商量，只能问你，现在猛龙出问题了。”
    “出了问题还赢奇才，我多尴尬啊。”杨瑞笑道。
    “你肯定很清楚，季后赛如果两队遇上，猛龙很难击败奇才。”卡特苦笑道。上赛季他还可以不把奇才队放在眼里呢。
    “所以你有点不想在猛龙待了是吗？”杨瑞问。
    “是啊，但我刚签了顶薪长约，要走就只能要求交易，你觉得我该继续留在猛龙吗？”卡特苦笑道：“我想了很久了，和家人也商量过，我妈建议我问问你。”
    卡特习惯了赢球，现在球队变弱，他浑身难受。而且他也看不上多伦多，连续几年他都是全明星票王，怎么甘心在加拿大待一辈子呢？
    不过现在他已经成了猛龙队的象征，如果从一而终，球队最后也许会给他立雕像。想走的话也没那么容易，肯定要和管理层闹翻。
    “这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有冠军戒指，有MVP，不缺个人荣誉，在猛龙你可以得到最高的薪水和特权；如果你想赢球，想拿更多冠军，那么另当别论。”杨瑞微笑道。
    “杰瑞，希望你认真的告诉我，如果我加盟大城市球队，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夺冠吗？我有没有机会超越乔丹？拿更多冠军？”
    杨瑞想了想，决定直说：“想夺冠很难，超乔丹更难，有球队要把你换过去，肯定得送出球星做筹码，或者选秀权，加上薪金空间受限，你的队友实力不会太强。如果有另一名大牌球星搭档，一旦不能夺冠，你的人气会近一步下滑。因为那原本不是你的球队，好好考虑一下吧。”
    卡特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