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卡?”
“我……我不记得了。”
“呃,那你让我怎么查?”白纤纤拧眉,对于司靖宇所说的话,又打了折扣了。
这样的男人,他的话谁知道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呢。
说不是为了诳她放了他才这样说的呢。
所以,她并不全信。
“你可以查我的帐号,我转帐出去有记录的。”司靖宇这次,脑子很清楚。
这样说也给我很信服的感觉,表示他现在是有一说一,绝对不会再玩虚的了。
白纤纤这才满意,“把号码告诉我,我找人查。”
于是,司靖宇立刻报上了帐号。
司靖宇一边说,白纤纤一边记录在手机上,司靖宇说完了,白纤纤也记录完了。
“我打个电话给凌烨吧,他在z国,查起来更容易一些。”
“我来也一样的,反正你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就不要打扰到他,免得他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不好回答。”
“有什么可不好回答的,我直接告诉他航班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白纤纤不以为然。
“呃,你不想给厉凌烨一个惊喜?”凯恩眨着眼睛说到。
那眨眼睛的动作带着点调侃,可白纤纤也觉得这是有道理的,她给厉凌烨一个惊喜何乐而不为呢,“你能查到?”
“能,给我十分钟,我保证能搞定,在这十分钟内,你可以给白凤展打个电话,向他询问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知道洛美娟拿了五千万。
如果洛美娟真的把你妈的遗物卖了五千万而私吞了,你觉得白凤展会放过她?
纤纤,洛美娟那个女人嗜赌成性,我怀疑她拿了那五千万是还债去了。”
白纤纤深以为然,“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查你的,我打我的电话。”白纤纤说完,就拿出了手机,也想快点打给白凤展,哪怕白凤展不是她亲爸,不过在白家算是对她好的男人了。
“好。”凯恩点点头,然后就是用手机发出一条一条的指令。
从头至尾,指尖都在手机上翻飞,快的仿佛一道道的残影在白纤纤的眼前晃动。
这男人的手段绝对高超,一点都不差了厉凌烨什么,可他就不是厉凌烨,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凯恩,她想她一定会对凯恩这么优秀的又对她好的男人动心的。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最先遇到的就是厉凌烨,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凯恩去帮她查了,白纤纤自然就争分夺秒的拿出手机拨给了白凤展。
她也想尽快找到父亲,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个愿望。
那是一串哪怕她很久没有打过的号码,可是手指一落下去,还是能飞快的摁下一个个的熟悉的数字。
曾经在白家,白凤展还算是对她好一些的人了。
至少比洛美娟强了很多倍。
只是从她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父亲,再加上他们一家人伤她太深,她就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们了。
这再次拨打过去,她六岁到十八岁的记忆就排山倒海般的涌现在眼前。
那时的她在白家真的受尽了欺辱。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很幸福,她过的很好。
手机,几乎是在白纤纤打过去的同时,就被打了起来。
“纤纤,是你吗?你终于想起爸爸了,爸爸很想你。”白凤展秒接起来后,语带沧桑的说到。
白凤展这样的低姿态,让白纤纤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不过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与白家人联系了。
而白凤展和洛美娟还有白璐璐也很久没有骚扰她了。
她很清楚这一定是厉凌烨为她所做的。
否则,这一家三口才不会放过她呢。
迟疑了一下,她低声道:“爸爸还好吗?”
“不好,这几年真的很倒楣,招聘来的财务都是专来坑我的,唉。”白凤展唉声叹气了。
“什么意思?”许久没联系了,白纤纤虽然知道白凤展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好歹他们到底还是养了她十二年。
至少没有让她露宿街头。
“你十八岁的时候,爸的公司就被财务给坑走了一个亿,就是因为被拐走了一个亿,公司资金链断了,经营不下去,美娟她才出了下策要把你嫁给那个……那个……”似乎是想不起来要把白纤纤嫁给谁了,白凤展结巴了一下,继续道:“那时真的是没办法,没想到终于熬到了今天,爸的公司又被财务给坑了。”
“又拐走了很多钱?”
“嗯,有几千万,这点钱在凌烨那里根本不算什么钱,可是在爸爸这样的小公司,缺了这些钱,是真的很要命呀。”白凤展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哭腔。
先是听到一个亿的事情,再听到几千万,白纤纤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以前白家人欺负她的时候,厉凌烨好象让洛风查过白家的每一个人,后来,洛美娟和白璐璐就老实了,再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
至于白凤展,比起洛美娟和白璐璐对她是好很多的,只要那母女两个不撺掇白凤展找她麻烦,白凤展就不会。
那时调查后,洛风向厉凌烨汇报的时候,她有听到一点点,好象就是关于那一亿的事情。
“爸,之前那一亿,是洛美娟联系你公司的财务卷走了,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以为厉凌烨会告诉白凤展,而她那时很不想再理会白家人,所以,就没有通知白凤展,没想到白凤展现在都不知道那被卷走的一个亿,其实跟洛美娟有极在的关系。
忽而,才问完她就反应了过来,厉凌烨之所以没让洛风告诉白凤展,很有可能是借着这件事情威胁洛美娟不许再与白璐璐找白纤纤的麻烦,到白纤纤面前刷存在感。
所以,白家一家三口才很久没有找她的麻烦。
可,她刚已经说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后悔。
就凭洛美娟和白璐璐,就算现在没有厉凌烨保护她,她自己也能自保了。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人搓扁揉圆的白纤纤了,她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