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衣衣在黄家待了一天,因为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就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各种无聊,墨宝也不在,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咚咚咚。”有人敲门。
李衣衣看向门口,“谁啊?”
“我。”
听见黄炫的声音李衣衣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房门口的打开房门,看着门口站着的黄炫问,
“找我?”
黄炫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说道,
“喝两杯?”
李衣衣刚好没事儿,就点点头,“进来吧。”
黄炫走进屋,把红酒放到矮几上,不请自坐,一边开红酒一边问李衣衣,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嗯。”
“家里之前没有女人,东西都是新添置的,要是缺什么少什么,明天让王妈去给你准备。”
“哦。”
黄炫打开红酒,给李衣衣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先碰了一杯之后,黄炫看着李衣衣问,“确定个事儿,我哥的病你真能治好吗? ”
“嗯!”李衣衣回答的随意。
黄炫蹙蹙眉头,一脸严肃,
“李衣衣,我是很欣赏你,但是如果我哥因为你的方子出事儿了,我就是搭上性命也不会放过你的! ”
“哦。”依旧是很随意的回答。
黄炫急了,他窝火的说:“你能不能认真点儿跟我说话?”
李衣衣懵,“我不认真吗?”
黄炫服气,他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控制住自己不发脾气,然后又喝了口红酒才说,
“我爸妈去世的早,我和我哥相依为命多年,如果我哥出了意外,我肯定不会独活。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我哥一个亲人,如果他死了,全世界就剩下我自己!不像你们李家人多,就算是意外失去了一个,你还会有很多亲人。
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哥死……”
李衣衣打断他的话,
“我懂,我是跟着奶奶一起长大的,我也一直认为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所以如果奶奶死了,我也会很难过!我也害怕奶奶死!”
她是认真的,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奶奶去世,想想都害怕。
所以她是真的理解黄炫,世界上就那么一个亲人,如果去了,就剩下自己,多可怜,多无助,多彷徨?!
黄炫闻言略显吃惊的看着李衣衣,可是想想李衣衣的身世,他便懂了。
轻轻叹了口气,举起酒杯,
“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喝一个。”
两人碰了下杯子,黄炫又说:
“实不相瞒,我今晚找你有事儿……今天你开的方子家里的医生看了,说是跟跟以前医生开的方子相冲,我不懂医学,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开那种方子。
实话说我很想让你给我哥看病,可是我又担心你看不好反而加重我哥的病情……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开出和以前的药相冲的方子,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李衣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说:“以前的方子有问题,就按新方子吃!”
黄炫:“……”
李衣衣又说:“你帮助过我,我肯定也会帮你们,你哥的病,我保证治好!”
黄炫看李衣衣说的诚诚恳恳,一点儿撒谎的意思都没有,就一脸认真的说,
“如果你真能把我哥的病治好,以后我愿意给你当孙子!”
“……”
黄炫在李衣衣房间里待了二十多分钟,离开了。
李衣衣送他出门,房门关上,她刚一转身,突然被人堵在了门板上。
她的小心脏猛的咯噔了一下,可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给制服了,她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某人的身影。
眼睛一瞪,刚要开口说话唇就被堵上了,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
黄家附近的丛林里,躲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警惕的说,
“刚才是不是有人从窗户上跳进了七小姐的房间?”
“我没看清楚,不过是有个黑影一闪就进去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冲进去?”
“先别冒然行动,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悄悄保护七小姐,不能被发现,我先联系前哥问问。”
于是保镖就给元前打了电话。
元前也在黄家附近,闻言蹙着眉头说,
“不用去,七小姐不会有危险,刚才进去的是少爷!”
两个特种部队出身的保镖一听,对视了一眼,挂断电话之后惊讶的说:
“咱们老板什么时候学会偷偷摸摸做事儿了?”
“大晚上的翻人家姑娘的窗户……确定是咱们老板本人吗?”
“要不要再打电话确认一下,咱们老板能干出这事儿来?”
于是两人又给元前打了一通电话,元前把二人吼了一通之后挂了电话。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衣衣窗户的位置,忍不住撇撇嘴摇摇头,他家爷的人设是彻底崩了!
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爬人家姑娘的窗户,跟古代的采花大盗也啥区别?说出去都丢人!
唉!
……
屋内,赢寂正霸道的把人抵在门板上欺负,稳妥妥的门咚。
李衣衣刚喝了红酒,嘴里还有红酒的味道,甜甜的,更加诱人。
刚亲她时本来赢寂是带着丝丝怒气的,气她让黄炫进了她的房间,气她跟黄炫谈心又喝酒!
可是亲着亲着,他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都温柔起来。
他一温柔,李衣衣就有机会呼吸新鲜空气了,也不再用力反抗了。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赢寂才放开李衣衣,只放过了她的唇,并没有放开她的人!
赢寂伸直胳膊按在门板上,垂眸看着被自己困在怀里的小女人,意犹未尽。
李衣衣的小脸红扑扑的,赢寂记得清楚,第一次亲她时,她还当自己是在谋杀她……现在都已经会脸红了。
会脸红,就证明她在慢慢长大,慢慢的在朝着正常女人的方向发展,这是好事儿!
她的变化,是他给与的!
赢寂想想都开心,唇角勾起一抹笑,心情阴转晴。
李衣衣这会儿可没他这好心情,她的呼吸有点儿急促,心跳也有几分快,她咬着唇瞪着眼,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喂!”
奶凶奶凶的样子,像是想咬人。
赢寂轻佻眉梢,“干嘛?”
李衣衣快气死了,一见面就亲亲亲,他上辈子是欠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