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有人说柳悦损失惨重，毕竟《倾城》这部戏光是投资就好几个亿，艺人拿到手的片酬不会少，柳悦损失了一个大提成。
    但这世上没后悔药吃，她只能后悔着去。
    柳悦一回休息室便在里面发脾气，将桌上的东西都往地上扫。
    那些原本想进来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立即转身离开，生怕受牵连。
    是个傻子都知道柳悦心情不好，这时候进去无疑是当个出气包。
    然就有人直接进去，比如丁小花。
    “滚。”
    一进休息室，柳悦冷撇丁小花一眼，未等丁小花开口直接让她滚。
    丁小花还是顾锦言的人，要不是丁小花这大嘴巴，顾锦言能知道那么多事吗？
    “柳姐，我知道之前是我做错了，我这次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的，你绝对感兴趣！”
    丁小花巴结说，立即掏出手机将自己拍到的内容递给柳悦看。
    内里是高薇薇跟顾锦言在走廊上的对话，一听两人说话，柳悦脸色狰狞得像地狱来的恶鬼般。
    “我就知道是顾锦言这小贱人跟霍慎行说了什么，哼，没想到高薇薇还跟顾锦言合作呢，好啊，少了个顾锦言那就让高薇薇来代替她。”
    柳悦心里憋着口气正愁无处可撒。
    她还以为高薇薇是无辜的，还觉得她是个好苗子呢。
    丁小花捂嘴偷笑，顾锦言有背景有人撑腰她们惹不起，但高薇薇不同，没家庭背景。
    “好，很好。”
    柳悦冷笑，厉声厉色的声音从嘴里发出。
    此时此刻的高薇薇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处境，还处在自己将来能接许多剧的美梦之中。
    顾锦言到牛若若这边时，两人还处于震惊中。
    顾锦言现在身负《倾城》女主的位置，现在又成为她手下的艺人，到时提成是算她的，一部大戏的提成就足够顶她一年艺人的提成了，而且她手上没出过什么大牌明星，大多数都不温不火，只能在演艺圈内苟延残喘，等待一个机会。
    她尽力了，但没办法，能争取到的剧不多，而且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高薇薇这角色是顶替了顾锦言的，是因柳悦替顾锦言拒绝然后推荐了高薇薇才能得到《高校怪谈》女主位置。
    这么想来她有点愧对顾锦言。
    “锦言，你是不是…是不是惹霍总生气了？”
    小春小心翼翼问，墨眉紧扭。
    顾锦言挑眉，浅笑，小梨涡浮现：“惹霍总生气？”
    “不然，不然怎么会从柳姐那边到我们这里呢，要是在柳姐手底下的话资源肯定比来这多。”
    小春替顾锦言着想，光从手上资源来说柳悦那边绝对比这边好。
    牛若若拍了下小春的脑袋，小春捂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
    “咳咳，我还在这呢，给我点面子。”
    牛若若无地自容，她也不是不想给高薇薇找好资源，但好的几乎都在其他经纪人手上。
    牛若若抬头看着顾锦言，她也知道顾锦言当她手底下艺人的话委屈她，但公司的决定，不服从不行。
    “你看我在柳姐手上有接到什么剧吗？”
    黝黑的大眼望着替她惋惜的小春，一脸认真问。
    小春细想了下，摇头。
    “既然没有那到哪不都一样吗？何况，牛姐是个负责的经纪人，我相信牛姐。”
    顾锦言看向牛若若，对她很有信心。
    她觉得顾锦言在说客套话，但望着那双真挚的眼时，她知道顾锦言不是在安慰她。
    牛若若被顾锦言的话感动到，她对自己都没信心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这一行，而顾锦言明知她接不到好的资源还相信她。
    她被人相信着，又怎么能辜负顾锦言的信任呢？
    “好！现在算重新开始，那我也要铆足劲儿给咱们家艺人找到好资源！”
    牛若若被顾锦言的话打动，顿时干劲十足。
    “那，那我也要努力，让锦言有归属感！”
    小春握着拳头学着牛若若的气势，脚一迈开。
    紧身裙撕拉一声。
    清脆响亮。
    两人低头望着小春的裙子，她穿的紧身裙，底下也是包着地，腿迈开太大，被撕裂了。
    顾锦言吹了吹口哨如个流氓般看着小春露出的大白腿还有那隐隐一角的颜色。
    “粉的。”
    “啊，流氓！”
    小春脸瞬间涨红，小手盖住顾锦言盯着的地方。
    被顾锦言这么一说她有点不好意思，她更没想到这裙子这么劣质，才一迈开腿就扯开了。
    幸好不是在外面，不然她丢脸要丢到姥姥家了。
    休息室内响起笑声，轻松愉快，与高薇薇在时不一样。
    “这还是我花了五十块买的裙子，今天第一次穿呢。”
    小春念叨着，五十块一次性裙，真浪费。
    “以后咱们赚钱了，咱们买五百的！”
    顾锦言将薄衣披在小春身上，薄衣恰好到大腿处挡住裙子。
    “要买就买五千的，五百的？咱看不上！”
    牛若若信心十足说。
    嘴里咬着橡皮筋，手扎着头发随后用橡皮筋将头发定固住。
    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她从没像今天这样有干劲，甚至连心里的疑虑都因为顾锦言一句话而消散，而她有预感，再坚持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所以她要搏一搏，在她三十五岁之前再博一次。
    “对，要买咱们就买最贵的！”
    顾锦言符合，跟牛若若跟小春相处融洽。
    她跟小春之前关系就不错，跟牛若若虽没过多接触但牛若若对她好，不然之前也不会提醒她走错休息室的事还替她担心。
    比起有资源的柳悦，她更喜欢现在的气氛。
    至于接剧，只能慢慢来。
    柳悦手上有资源相同手上艺人多，不温不火的艺人她不会看一眼或是自己讨厌的最多只会分点蚊子肉给对方，但牛若若不同，她现在手上只有她一个艺人，她能关心的也只有她，就是有资源，也只能给她。
    所以她不亏，反是赚了。
    高薇薇满怀期待地去找柳悦报道但不知为何柳悦对她板着脸，甚至阴阳怪气地，连丁小花这助理对她也不对劲。
    高薇薇回想着，她好像没做什么惹柳悦生气的。
    可对比之前，柳悦对她的态度确实发生了很大差距。
    不过算了，她才不会像顾锦言那样惹怒柳悦，她要讨好她，她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