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小姐能形容一下四叶的样貌吗？”
    聂明远双手交叉，双眸看着珍珠，犹豫问。
    珍珠掀起眼皮，嘴角笑容灿烂：“原来聂总对我家设计师还没死心呀，我还以为是真的夸我，没想兜兜转转还是想知道我家设计师的事。”
    “只是对于能设计出这些款式的设计师有些好奇而已，既不能见到本人那只能听听描述，珍珠小姐善良又大方，我这点小小的愿望，珍珠小姐会答应的。”
    聂明远高捧，一句话将珍珠哄得高高兴兴。
    谁不喜欢听漂亮夸奖的话呢，纵她见过大风大浪也依旧喜欢，
    比如有人夸她年轻，或者有人夸奖她漂亮，光是听着都觉得高兴，心情大好。
    珍珠耸肩，轻叹一声，双眸看着聂明远这张棱角分明有几分帅气的脸，似无奈：“好吧，看在聂总这张帅气的脸加上这张会哄人的嘴，我就跟你形容一下我家设计师的样貌。”
    “恩，怎么说呢，性格很好，温柔又大方，做事井然有序不急不躁。”
    珍珠回忆着，聂明远眼神闪动，特别是在听到温柔大方时。
    苏念也很温柔大方！
    珍珠观察着聂明远的神情。
    他激动了。
    “那么样貌呢？”
    聂明远追问，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珍珠眉头轻皱，打量聂明远。
    “聂总怎么这么猴急呢，而且家里有个娇妻还打听别人样貌，难道…我家设计师跟聂总是熟人？”
    珍珠饶有兴趣问，聂明远意识到自己失态，咳咳两声，推了推眼睛，又恢复以往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有个熟人，与珍珠小姐形容的设计师有些相似，连设计的风格也很相似，但我那个朋友好几年前失踪了，所以我猜想这位设计师有可能是我那位朋友，如果是，知道她失踪这么多年还在，我也就放心了。”
    聂明远莞尔轻笑，从容淡定说。
    “哦，是个女人？”
    珍珠好奇问。
    “不怕珍珠小姐见笑，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聂明远干笑两声，回答，眉头紧皱，一副伤心的样子。
    “那个被聂总喜欢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聂总还一直在找寻她下落，我还以为聂总说的是你那过世的妻子呢。”
    珍珠噗嗤一笑，开玩笑说，话一落，聂明远神情僵硬。
    抬头，眸露锐光，旋即掩盖。
    珍珠一看就知道经验丰富，而且女人的敏锐力跟直觉让人也很强。
    看珍珠笑的样子，不像是故意提起的。
    巧合吗？
    聂明远心里想着。
    “那是在我前妻之前认识的女孩了。”
    聂明远莞尔，眼中闪过一抹伤心。
    “我懂，初恋在心里占据的位置总是最重的。”
    “我家设计师长得一般般吧，不是多好看但也不算多差，眼睛挺大的，样貌倒是挺普通的，而且想法稀奇古怪，就是放人群堆里你都不一定找得到她的那种普通。”
    珍珠特意补充，无法形容她的样貌，那只能通过比喻让就聂明远自己去想象。
    听到这，聂明远心里松了口气。
    既是在人群堆里都不一定找得到的人，那这个人肯定不是苏念。
    苏念那么漂亮那么温婉，不可能是她。
    不过…
    也有可能是整容…
    “那么请问这位设计师的年龄？”
    “噗嗤，聂总知道此刻自己像什么吗？”
    珍珠双手环抱，噗嗤一笑，询问。
    “像极了要上门说亲的媒婆，连年龄都要问个彻底。”
    珍珠调侃，聂明远浅笑，解释：“我只是…”
    “好啦，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心里的初恋，我家设计师很年轻，才24岁，刚大学毕业不久。”
    珍珠补充，聂明远神色动容，听到这，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不是苏念，只是设计风格很相似的人罢了。
    也是，这种大胆创新的设计风格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能设计出来，只是撞了而已。
    聂明远心里安慰自己，抬头看了眼珍珠，她也不像是在说谎。
    24岁，跟苏念的年纪差了好几岁，不是她。
    容貌可以整，但年纪改不了，而且还是大学刚毕业。
    看珍珠这样，不像说谎。
    也就是说，是他被江末影影响，也变得疑神疑鬼地。
    婚礼的事，是个意外，肯定是江末影的黑粉恶作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是黑粉或者私生饭利用了些手段查出江末影以前在孤儿院的事，查出她的名字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
    聂明远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心里坚定苏念已经死了但一方面又怀疑是假死。
    他真被江末影影响得彻底连自己都变得疑神疑鬼不正常了。
    那时候明明是他亲自确定苏念断气死亡，明明是他亲手将苏念送去火化，怎么可能会是苏念呢。
    聂明远呵笑一声，如释负重。
    旋即，还想起自己是在别人店内。
    “大致就是这样，跟聂总想找的初恋吻合吗？”
    “不是同一个人，看来我还得继续找。”
    聂明远摇头，眸中闪过一抹失落。
    “谢谢珍珠小姐帮我解惑，不过…我能再问珍珠小姐一个问题吗？”
    “这个服装店，为什么叫思音？”
    聂明远好奇问。
    先前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念着念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思音、念音…
    这也是巧合？
    “噗嗤，还不是因为最近有个超级火的广告，好像是那个钢琴的，他家的店名不是叫悦音吗？开店总要有个名字，当时看到他家广告还挺有趣的，就随便取了个。”
    “难道…我这店名字是聂总初恋的名字？”
    珍珠莞尔，好奇问。
    “跟我一个朋友名字有点相似罢了。”
    聂明远缓缓回答。
    珍珠长长地哦了声，点头，一脸羡慕看着聂明远：“真羡慕聂总，朋友遍地都是。”
    “我这店名随便取的，我这人，做生意我会但是取名字这种我不会，所以照着别人抄了个，嘘，这件事可别声张。”
    手指抵住唇角，故作嘘声。
    聂明远眯眼轻笑：“放心，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叨扰珍珠小姐很久，我先走了。”
    “哎，我才跟聂总聊了几句，聂总就要走了吗？”
    珍珠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