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的心猛地一跳,心也被霍言川眼里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她的心跳随之加快,手就要收回。
但没成功,被霍言川攥在掌心里。
他的手有些烫,她声音也仿佛被烫化了一般软软的,“我以后不会跑那么快了,刚才只是一时着急。”
霍言川的薄唇抿着,没有一丝缓和的意思。
“以后再赶路,我就跳到你身上,让你抱着我追。”
“如果我不在呢。”霍言川的声音又低又哑,十分撩拨人心。
“你不会不在的。”简夏十分笃定,就像是在说两人会天长地久一样理所当然。
霍言川听到这种似是许诺一样的话,觉得她有些无赖,明知道他对她这种调调最没办法了。
他低头,捏着简夏的下巴,重重地咬下去,用力地惩罚她。
简夏被咬得微痛,轻哼一声,就回应着他。
霍言川的态度终是软化下来,紧紧地将她扣在自己怀里。
“怕你有事。”
“你刚刚看到没!老师她觉得我的身体养的很好!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简夏在提到这个的时候,眼睛就亮亮的。
一部分因为霍言川的爱护,更多的则是他得到老李晚清的肯定。
霍言川眉宇间的躁意缓和一分,简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特别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她在极力向他证明,他不是个别人口中的疯子,他是霍言川,是她最爱的人!
霍言川揽着简夏的腰,手掌在她的小腹间轻轻地摸着。
“我只允许你有这一个孩子。”
她怀孕生产的痛苦,他只允许她受一次!
“所以孩子给我好好养着,如果没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简夏眯着眼睛就笑,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这是你的孩子,我自然要好好守护着,不会让她有半分差池。”
因为是他的孩子。
霍言川的毛被这句话给顺得更柔顺了,简夏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在下车前,她却被警告了!
“晚上再收拾你!”
他的声音不小,李晚清和安妮已经下车,就站在不远处。
简夏被惊得差点像小鹿一样跳起来,早有准备的霍言川及时拉住她,将她拉低一些,同时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
“不跑不跳?”他挑眉,面对她时,眼里难得带上厉色。
简夏的心被烫到,抬手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还不是你刚刚突然那么说!”
她咬着嘴唇,最后几个字轻如蚊丝。
看着她脸羞红一片,霍言川勾起嘴角,他从车上下来,揽着她的腰走到李晚清面前,随着简夏一起称呼李晚清,“老师,夏夏交给你照顾了。”
霍言川身后的车子并没有熄火,显然在等他。
“晚上就回来,分别三四个小时,不用像是和分别三四年一样把她郑重托付给我吧。”
李晚清在笑,还对简夏挤挤眼睛。
简夏的脸更红了几分,显然刚刚他们的对话被李晚清听了去。
她羞涩地催促,“你快些去吧,我、我没事的。”
霍言川抬手,勾住她,又落下一吻,才离开。
“哎呀,没眼看,没眼看。”李晚清捂着脸,连连摇头,“天天腻在一起还这么肉麻!”
简夏的脸烧的更厉害了,急忙转移话题,“我推您吧。”
安妮笑呵呵地握紧轮椅扶手,“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晚上肚子方便吗?”
简夏愣了一下,没想到开朗大方的安妮,随口开车!那么让她猝不及防!
“我先去按电梯!”简夏说着,快步向前走去。
虽然没有霍言川盯着,但她的步子依旧很稳。
忽然,一个东西自二楼的餐厅里飞出来,砸在简夏的脚边,发出巨大的响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酒店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急忙走过来。把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好,发现她怀孕,不敢有任何迟疑地叫了救护车。
李晚清看到简夏没事,立刻抬头向楼上看去。
一个穿着西装的小男孩,站在二层的玻璃围栏那里,捂着嘴,对着简夏嬉笑,似乎在欣赏简夏受到惊吓时的狼狈。
男孩见简夏被人扶去坐下,不高兴地撇嘴,跑开了。
李晚清记忆力好,记住男孩的样子,准备一会儿找他算账。
结果,他们还没找男孩呢,男孩再次跑了过来,把手伸到围栏外面,扬手又要砸人。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李晚清忽然大吼一声,“你做什么!”
突然的暴喝声,吓得男孩一哆嗦,手里的水果也没能抛出去,而是垂直落在地上,砸在路过的客人头上。
客人被砸的痛呼一声,男孩就要跑。
“把他给我抓住!”
李晚清指挥着路过的服务生喝道。
她此时带着怒气,气场十分足,服务生下意识地就服从了她的命令。
也就在这时,男孩的妈妈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或者,她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只是男孩未吃亏,所以她一直不在意。
直到李晚清指挥服务生要抓他了,她立刻就动了。
几乎是在服务生将要碰到男孩的时候,女人的喝声也就到了。
“你敢动我儿子一指手指头,我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在魔都混不下去!”
她一边骂着,一边已经把男孩护在怀里,“宝贝,你怎么样了?他伤着你没?”
“妈妈,我手疼,我手疼!”
服务生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喃喃地说道:“我没碰到他。”
“你没碰到他,他怎么说手疼!今天这事儿我和你没完!”
说着,她就抱起男孩,“妈妈带你去医院,你别哭!”
“我真没碰到他。”
没人理会服务生,女人抱着孩子,匆匆从二楼走下来。
但最后几级台阶她没能下来,就被李晚清横着的轮椅挡住去路。
“你让开!我儿子的手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别想找借口离开,人家都没碰到你,能有什么事儿?”
“哈!我想走,谁敢拦,还需要找借口离开?老废物,我劝你尽快让的好,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砸了人,就想跑?”被砸到头的人用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果汁,一脸有色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