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燕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赵凡忍不住想起昨晚上的情况。
随即反应过来,赵凡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好也长得漂亮的女人在自己房间里哭起来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大爷的,真要干了点什么还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问题是自己啥也没有干啊,多不划算!
赵凡连忙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声劝解道:“王总,人生在世,谁还没有点绯闻啊,我各人是相信你的清白的,也很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可是现在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王总,我理解你,你也要理解我啊,我可还是处.男呢!”
最后赵凡被逼急了,只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
赵凡这么一说,王玉燕楞了一下,瞄了一眼赵凡的下身,“噗哧”一下捂着嘴巴笑起来,现在还有处.男这种生物吗?
看着王玉燕破涕为笑了,赵凡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接着道:“王总,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单位,都有竞争对手你说是吧,为了打击对手,难免就会有人造谣是非,中伤他人,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犯了错误,就连同他身边的人一棍子打死,再把屎盆子全部扣在他家人的头上,这是典型的死无对证,欺负尸体不会开口,这种做法很不厚道。”
赵凡说的这些,的确如此,哪怕是官场来说,为了打击对手,啥事情干不出来啊?
就比如说这一次,徐克明似乎是和其他几人暂时达成了协议,愣是把赵凡推到了风口浪尖,现在估计还在翘着二郎腿等着赵凡得罪马市长的情.人呢,最好是赵凡把马市长的情.人给办了,让马市长和赵凡死磕他们最高兴了。
那样一来,赵凡想坐上县长的位子就不太可能了,不说别的,人家市里随便一句“有待考察”就能让他无可奈何了。
听到赵凡的安慰,王玉燕一脸感动,似乎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擦着泪轻声道:“赵副县长,谢谢你能理解,其实杨青梅说的事情,确实在厂里穿得沸沸扬扬的,但那都是些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事情。”
“我姐夫康向前这个人我认为挺好的,但就是有个爱吹牛的缺点,尤其是喝了酒,有的也说,没的也说,无非是为了点面子。”
“不过,他毕竟是我姐夫,我并没有怪过他,现在他也死了,希望这些事情随风而去吧。”
赵凡看着王玉燕,心想这么好的小姨妹去哪儿找啊,自己要是也有个这样的小姨妹那该多好,随即一想自己还没结婚呢,老婆都没有哪儿来的小姨妹?
接着,王玉燕又叹了口气道:“这种风言风语我倒是没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只可惜了我那个外甥女,本来学习很好,还是华西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大好的前途,谁知道一夜之间家里支离破碎,父亲上吊自杀,母亲被抓了,成天以泪洗面,真的是太可怜了。”
赵凡心里一动,轻声道:“其实昨晚上我在中心花园车库看见过你们,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康厂长的女儿吧?”
王玉燕楞了一下,连忙道:“嗯,她叫康佳佳,十八岁,正在华西大学上大一。”
王玉燕没想到,昨晚上自己的外甥女想来老工业区看自己父亲的尸体,被自己阻止的那一刻居然碰巧被赵凡看到了,也就是说,这一面之缘,和可能会帮助到自己的姐姐,毕竟姐姐出被抓进去后直到现在也不让人接触。
看着赵凡脸色陷入沉思,王玉燕想着昨晚上自己和侄女在车库哭泣的事情既然被赵凡看到了,那么赵凡应该也有几分同情,所以就顺势而为的道:“其实我姐夫这个人,在劳动局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劳动局有钱吧,他愣是没拿一分一毫。”
“可就是这样,有些人还一个劲的想着把我姐夫挤走,最好被调到那种清闲的部门,我姐夫也是压力太大,一时糊涂,这才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赵副县长,我姐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工作上的事情,我姐夫从来不告诉我姐姐的。”
赵凡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说话。
毕竟他代表的是政府,从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立场,在某些事情上,赵凡就算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徐克明那些人就盯着自己呢,出现一点点小小的纰漏,县长的位子就难说了。
更何况康向前这一次捅的篓子太大了,五六千名员工的工资,几百万啊,就这么输光了,况且据赵凡刚才看资料所知,以前的财务部副经理就是康向前的老婆王玉凤,要是王玉凤不在财务部动手脚,就算是厂长也很难挪用那么多的钱吧?
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看赵凡在沉思,王玉燕有些激动的道:“赵副县长,现在弓一鸣和杨青梅夫妇两一个劲的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老公他平时人缘不太好,但绝对是清白的。”
“其实,弓一鸣和杨青梅这两个人才是化肥厂最大的蛀虫,弓一鸣一直和客户互相勾结,从中牟利,杨青梅更是和厂里食堂的工作人员达成协议,克扣伙食费,平时我们吃的都是青菜萝卜,只有县里领导来视察才会加餐。”
“这些事情,厂里很多老人都知道,赵副县长随便一问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这是跑这里来告状来了?
赵凡眉头一皱,轻声道:“王玉燕同志,在没有调查清楚以前,先别扣大帽子,调查组的人员不会偏袒谁,但也不会污蔑谁,你们要相信组织嘛……”
王玉燕心里一叹,知道自己已经多说无益了,脸上不由得有些失望,看来赵凡是不想帮这个毛忙了,也是,自己跟人家不沾亲带故,人家为何要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