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于海跃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进度，已经达到了99%，哂笑道：“很快就完成了。”
    夏东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究竟是哪天再联系一次徐方。
    “糟了！”
    突然旁边传来一嗓子，把夏东来吓了一跳。
    “怎么了？”夏东来惊讶问。
    于海跃来不及回答，疯狂敲击键盘，试图挽回什么。良久，他才靠在椅背上，脸色惨白道：“夏总，对方发现了我们进攻，而且采集到了我们信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知道是咱们公司在进攻他们网站。”
    “啥？你不是说他们察觉不到吗？”夏东来惊叫问。
    “对方是个高手，昨天攻击咱们徽信支付的，也很可能是对面这人。”于海跃苦笑道。
    夏东来脸色铁青。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不仅企鹅集团要面临官方的惩罚，还会陷入更大的名誉危机，公司的损失不可估量。
    犹豫了下，他快速回到办公室，和秘书吩咐道：“联系各位股东开紧急会议。”
    ……
    云海。
    吕问菡看到电脑上显示的资料，没任何犹豫，给徐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徐方温和的声音传来：“喂，问菡，你找我？”
    “徐方，刚刚咱们官网遭到了黑客攻击。”
    “这种事不是经常出现吗？”徐方笑道。
    “但是这次的黑客，是企鹅集团。”吕问菡抛出了重磅炸弹。
    徐方闻言一愣，急忙问道：“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吗？”
    “有，我已经把全程录制下来。”
    “你这么厉害呢？”虽然早已知道吕问菡是黑客高手，但徐方还是假装不知，此刻吹捧道。
    “那是，姐可是互联网高手。”吕问菡得意洋洋。
    “你是真高手！”徐方又赞叹一声，这才说道：“把证据留好，然后咱们等夏东来一天，如果这家伙今天找我们，咱们趁机和他谈谈条件，如果他不上道，就把这件事曝光出去，然后联系律师起诉他们。”
    “好！”吕问菡应了下来。
    一小时后。
    徐方正在看书，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拿过手机一看，是夏东来打来的，徐方又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辱人者人恒辱之，之前徽信取消无痕膏官网的支付通道，徐方联系夏东来时，夏东来可是晾了徐方半天才接的电话。
    一直到铃声结束，徐方都没按接听，他知道，夏东来肯定还会把电话打回来。
    不出他所料，隔了两分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等响铃差不多了，徐方这才按了接听，笑眯眯问道：“夏总找我有事？”
    “徐总，咱们要不要碰个面，再聊聊股份的事？我觉得我们两家公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夏东来没说黑客的事，直接聊起了收购，只要两家公司能合作，无痕膏公司肯定不会再为难企鹅集团。
    徐方对合作已经没任何兴趣了，笑了笑，徐方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发展蛮好的，夏总还有别的事吗？”
    夏东来很是憋屈。
    叱咤商海这么多年，随着企鹅集团不断壮大，已经很少有吃瘪的情况。
    但现在他们确实有把柄落徐方手上，夏东来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徐总不愿意合作，那我也不强求。我刚出差回公司，听说我们公司有工作人员，空闲之余对你们官网做了网络攻击。虽然失败了，可能徐总都不知道这件事，但还是要和徐总说声抱歉。”
    “抱歉就不用了，法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徐方慢条斯理道。
    夏东来心里一跳，果然，徐方是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徐总，咱们一起混江湖，没必要这么刀光剑影的。而且我们程序员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严肃批评过他了。你这边也大人大量，别和基层员工一般见识。如果觉得不解气，咱们或许可以聊聊其他补偿。”夏东来压低姿态道。
    “年纪小？应该成年了吧？可以负刑事责任了。不是我想愿意揪着不放，一旦入侵我们官网成功，我们很可能面临巨额损失，甚至会有破产的风险！如果不狠狠教训这人，其他人肯定会争相效仿，所以这个人必须严肃处理，这点夏总可以理解吧？”徐方不客气道。
    “这样，听说你们官网有一些资料不清晰，导致没法使用徽信付款。我做主，明天把你们的徽信支付开通，徐总你看如何？”夏东来和徐方商量。
    “既然夏总这么想和平解决，其实也可以，但也要拿出真正的诚意来。这样，今天下午五点之前，我要看到无痕膏官网，可以使用徽信和支护宝。其次，从今天开始一周内，你们旗下的徽信、扣扣，要每天向用户弹出无痕膏官网的广告。如果可行，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如果不行，咱们法庭见。”徐方将条件一下抬高了很多。
    “徐总，你这条件就强人所难了，支护宝那是小里集团的公司，我哪有权过问！而且每天弹广告，这太频繁了，容易引起用户反感的。”夏东来大声道。
    “夏总考虑一下吧。”徐方没和他争辩，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夏东来，此刻憋得想吐血。但徐方已经向他将军，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如果不答应徐方，他已经能预料到后果。除了企鹅集团会被官方处分外，于海跃和他也难逃刑事责任，到时带来的负面影响，必然会冲击股价。
    虽然心里憋屈，但夏东来还是硬着头皮，又给徐方打了一次电话。
    电话接通后，夏东来道：“徐总，我可以答应你，你这边也要承诺，不要追究我们员工的责任。”
    “嗯，只要夏总能说到做到，我也会的。”徐方满意道。
    下午四点半，无痕膏官网上，出现了徽信和支护宝的支付方式。
    同一时间，徽信和扣扣上，也给用户发了关于无痕膏官网的广告。
    徽信和扣扣加起来，用户几乎涵盖了所有互联网用户。这条广告发下去后，无痕膏官网的人气急剧攀升。
    而接下来的六天，企鹅集团也足够老实，每天给无痕膏官网做一次宣传，让无痕膏官网一直保持着很高的热度，商品销量也达到了非常喜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