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菀灵不同,她每月不仅从简家来零花钱,孟少文更是为了愧疚,在钱财方面对她很是大方。
尤其是她扮成简菀如之后,是继简安阳之后简氏第二大股东,光是公司每年分红就高的惊人
所以,即便这五年里她不出来交际,也不敢有人看轻她,毕竟这个社会是一切朝钱看的。
“好!有简小姐这句话,我刘权就是肝脑涂地也值得了!”见她态度坚决,刘权也不客套虚伪了,他笑着应承:“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到了简小姐?”
“霍顾之的未婚妻!”简菀灵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花园中的茵绿姹紫,心底浮现出一丝浓浓仇恨:“我要你把她碎尸万段,手段越狠毒,我给你的钱就越多。”
明明是一个娇柔弱女子,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毛骨悚然,纵使刘权这种在刀口上舔生活的男人也不敢小看她,听她这么说,他顿时扬声笑了起来:“是不是就那天在你订婚宴出现的女人?简小姐放心好了,我一定做的完美,不让人抓到一点把柄。”
男人声线低沉暗哑,隐隐透着一丝淫邪意味:“你也知道,我手下兄弟众多,随便几个上去把那个小娘们给上了,她还能活的下去嘛!”
这样的做法简菀灵很满意,当场她就勾着唇瓣满意笑了起来:“好,很好!我就是要她在临走之前被人侮辱!”
她不是总是喜欢满身傲气出现在她面前嘛?那她偏偏要把她的傲气给磨光。
哼……这就是她勾引她男人的代价,不要以为长了张和她相似的脸庞,就能蛊惑少文哥哥了。
……
“大哥,你真牛,就在电话里这么讨价还价一番,就能多赚这么多!”
刘权刚挂了电话,身边的小弟就忍不住开始称赞:“大哥,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一眨眼的功夫就随随便便花出去五百万,连半点心疼都没!”
三十出头的刘权身材健壮,谈不上多么俊朗,身上却有种阴沉气质,这种凶悍让他看起来比普通人震慑多了。虽然比不上孟少文和霍顾之那样的人中龙凤,但自有一种狠厉劲。
如今他在南江也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其实小时候他家近优越,只是半道中落,很早就辍学,认了义父才得以进入这个行业。
“就是,就是,这个小娘们看起来还真有钱。大哥,做完这单之后,我们要不要在威胁威胁她?多诈出点钱来?”堂里的大厅里,不少兄弟都纷纷应和着。
“诈你个屁。”刘权闻言,面色一黑,直接一脚把凑在他面前的跟班踢飞:“我告诉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这个女人不仅黑心还手段狠辣,你当以为你们一个小小的威胁她就会怕了?指不定她直接找别人把你们给做了!”
说话间,他忽然想到电话中她的森凉怨恨语气,握在椅座上的大掌悄然一握,眯着阴沉鹰眸,直接下命令:“大生意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派人去盯着霍顾之的未婚妻,这单生意做成了,够你们逍遥好一阵子了!”
此话一出,聚在一起的数十个男人顿时瞪大双眼,眼底闪过贪婪流光,不由叫好,精神气十足。
见此,刘权满意点点头,将一切都吩咐好,等众人离开之后他脸上笑意才淡了下来。
想到和她的交易,他不由勾唇沉沉笑了起来。
孟少文啊孟少文,你不是自恣正人君子嘛?你的枕边人如此丧尽天良,你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有怎样表情?
……
情之一字最是让人魂牵梦绕割舍不下去,孟少文是个长情的男人,孟臻玺太过本事,把整个孟家都管理的仅仅有条,有些黑暗事根本就不需要他接触。所以这时候他还在为和简菀灵的僵硬关系而心情烦恼。
“少文,出门玩的,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嘛?”深夜,灯光晕黄的包厢内,看着身边始终闷闷不乐的孟少文,冷靖柏忍不住了。
他一把勾住他颈脖,脸上挂着戏谑笑意:“知道你是个痴情的男人,又没让你和姑娘滚床单,不过就是捧场做戏玩玩,至于这么一副表情嘛!”
“就是。靖柏说的没错,少文啊,不是我说你,出来玩就是放松的。你冷着张脸,瞧把人家小姑娘吓的!”孟少文的确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但近来他和简菀灵关系破裂的消息在圈子里也是越传越厉害,奈何正主没出来辟谣,他们这些挚友就是好奇也不知道情况。
“孟总,难道是我长的不够漂亮,还是服务不好,让你这么不待见我?”坐在孟少文身边的女人生了张小巧瓜子脸,颇有古典美人儿的味道,相比较那些穿着暴露性感的女人,她穿的则有韵味多了,娇娇柔柔坐在那,比大家闺秀还要端庄。
只是她是天生的娃娃音,这一张嘴,那股子软糯声线就十分惑人。
这种风月场合孟少文并不陌生,毕竟身居高位,不管做的生意是不是正经生意,合作伙伴总有几个不正经的。所以,以前谈生意,他是经常出入这里的。
“没有,你很漂亮!”许是多喝了几杯酒,又或是包厢内灯光暧昧,竟让孟少文生出几许醉意,他摇摇头,冷峻面容比之先前软了一分。
难得听见他夸一个女人漂亮,包厢内的另外两个男人惊呆了,其中周明朗转动着精明黑眸,心思活络笑道:“呦呦,我们的孟总居然能称赞一个女人长的漂亮,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瑶瑶,你还不赶紧向孟总敬酒,得到他的一句称赞,以后你在这个圈子里可是出名了!”
相比较温润如玉的孟少文和俊朗挺拔的冷靖柏,周明朗同样不逊色,他是家中独子,上面有四个姐姐,当真是宝贝疙瘩。
就在周家夫人在对生儿子的失望的时候,四十五岁那年正好怀了他,老来得子这种事不管放在谁家都是换欢喜的。
所以这位主打从一生下来就享尽荣华富贵,向来就是别人顺着他,从没人敢找他麻烦。不说周家本事,就是他那四个姐姐,现如今嫁的也都是顶级人家,可不是一般人招惹的起的!
孟少文的确常来这种场合,但却连最基本的逢场作戏都不愿做。
早些年那些男人还在惊奇,这恒远孟总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在女色方面如此自持?抱着不相信的态度,众人没少试探他,但最后结果可想而知,统统以失败告终。
他曾在女色上伤害过菀如,自然不能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最主要的是那几年菀如失忆受伤了,整天都没安全感,脆弱的像个孩子,他没办法,只能尽量推掉应酬去医院陪她。
回忆起往事的孟少文面色发苦,其实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对菀如感到陌生了,他喜欢的菀如,不仅是容貌出色那么简单,而是有种善良温软的气质能和他“琴瑟和鸣”。
是,现在的菀如也是这样的,但怎么都没当年的感觉了。尤其是之前突然出现的虞无双,更让他如鲠在喉的难受。
就在他欲要伸手倒酒的时候,一双雪白嫩腻柔荑出现在他眼底。
清瑶,也就是魅夜头牌,唐清瑶端着酒杯递到孟少文面前,她牵了牵红唇,温雅而笑:“谢谢孟总的夸奖,清瑶只是蒲柳之姿,担当不起孟总一句漂亮。”
魅色是南江最出名的娱乐场所,更是周家产业,这唐清瑶是周明朗花了大价钱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甚是知情懂趣。但又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她在南江最高等学府学美术,是出了名的才女。
此刻,她娇红了脸给孟少文敬酒,让旁边两个男人暧昧而笑。
孟少文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拒绝,而是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扬头灌了下去。
“噗哧……”见此,冷靖柏不由勾唇笑了起来:“这就对了,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在乎太多?还是清瑶魅力大,居然能让不懂风情的孟总接下你倒的酒。”
包厢内三个男人身边都坐着美人儿,周明朗已经上下其手玩够了,现在靠在软座上,任由小美人为他按摩。
他眯着邪魅黑眸,笑意盈盈扫了一眼正在喝闷酒的孟少文,忽然出声问道:“少文,我们都是这么多年交情了。你给我们说说,你和你的小女乔妻到底怎么回事?她是在外面有人了还是怎么地,让你脸色这么差?”
不要怪他想多了,主要是他这个兄弟实在太老实矜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