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得太紧了,让我怎么睡?”
文心稍稍推开他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刚要坐起来,立刻又被人拦腰抱了回去,暧昧地亲亲他的腺体:“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文心瑟缩了一下,正想说我只是要去上个厕所,就觉得背后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的人哪儿不对劲。
“……”
作为昨晚刚刚被被刷新的认知的过来人,文心只愣了片刻就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狠狠掐住他企图再次作乱的手,文心偏过脑袋,咬牙切齿地瞪他:“大清早的能不能别他妈乱发情!”
魏淮洲表示自己很无辜:“小炮仗,大家都是男孩子,为什么清早出现这个状况应该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更何况最爱的人就睡在身边,最爱的味道就飘在鼻尖,我要是还没点反应,你就该着急了。”
“谁要你解释了,快点放开我!”
“不放,真男人绝不放手!”
“你……”
“除非你再喵一声。”魏淮洲趁火打劫这招越来越得心应手,在他身边咬耳朵:“就像昨晚一样,我哥们很吃这套的,说不定你一叫,它就下去了。”
啪!
臭流氓骚过头了,嗷地一声,惨兮兮挨了一巴掌。
文心耳朵红得滴血,骂骂咧咧钻出被窝,又抓起枕头狠狠赏了他几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了房间。
本来只是上个厕所就回来的事情,因为魏淮洲一个嘴贱,落空了。
快到中午时,魏淮洲收拾好准备离开。
照他的说法,这一趟米国不是白来,而是为爱放弃自由与色相,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洋的跑过来出卖色相,是彻彻底底的牺牲。
文心对此嗤之以鼻。
魏淮洲卖了乖却得不到便宜,表示很受伤。
“要不是答应来这个晚宴,我爸妈绝对不会允许我在过年之际跑这么远地方的。”
他皱着鼻子卖惨,把自己说得比小白菜还可怜。
“他们之前非要让我陪我姐来,我都给拒绝了,一是觉得麻烦,二又实在对这种商业吹捧满天飞的成年人活动提不起兴趣,可是前两天我才知道原来晚宴地点跟你在一个城市,于是我就答应了我爸妈的无理要求,马不停蹄地过来了,就为见你一面。”
“晚宴?”文心准确捕捉到关键词:“你是说,程氏收购藤原办的那个晚宴?”
“聪明。”
“哦。”文心点点头:“那你快滚,听说那晚宴开始得还挺早,你回去收拾收拾时间就差不多了。”
态度干脆犹如送瘟神。
魏淮洲再一次受到了伤害:“嘤!小炮仗,昨晚你对我喵喵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无情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淮洲成功点燃一条已经成功闪避了一整个上午的导火线。
“你他妈有病啊!!!老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忘记忘记忘记!!你还生怕我想不起来提醒我是吗!!!分手吧你个狗比,老子不需要男朋友!!!”
文心暴走了。
魏淮洲在一群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被劈头盖脸打出了别墅大门。
“不要啊小炮仗,我错了!”魏淮洲一边护住脸,一边哇哇大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小魏这个人特别脆弱,分手就自杀,分手就上吊,分手就割腕,分手就跳……”
“跳你妈!!!滚!!”
……
下午,文心一个人窝在客厅看电视,正好看到财经频道在播放这次晚宴的采访现场。
确实如文母所说,很多来宾都带了自己的家属,家婆儿子女儿,盛装出席,乍一看过去,年轻一辈甚至比长辈都要多,整个大厅人还没有来齐,就已经有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趋势。
文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