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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阿玉,你怎么了?”黄华见我横眉怒目于是问。
    我没有回答,手中捏了只酒杯,缓缓起身,向万申的桌子走过去。
    孙永竣与黄华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过来。
    我不是笨蛋,知道自己此时去招惹万申是不明智的,但被仇恨点燃的热血再也压抑不住,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怕自己会被这腔火焰燃烧起来,就算是周实,这时候也不会保持沉默吧。
    “美女,要不要来喝一杯?”我做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向坐在万申身旁的少女挑逗说。
    那少女见是一个帅哥搭讪,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急忙把这表情压抑下去,怯懦的看了眼坐身边的万申。
    借这个时机我把矛头引向万申,“哎,大叔,这是你女儿吗?长的真漂亮,不过跟您不太像哦。”
    只见万申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依旧面色沉稳,嘴角甚至抖出丝笑容。这时候谁也看的出,我是故意找茬的,他竟然还笑面以待,这份深不可测的阴险实在让我汗颜。
    这时站在万申背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上前向我喝道:“臭小子,你不想活了,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算了。”万申喊了一声,那男人立即退了回去,接着万申转过头语调平静的少女说;“青儿,你想不想跟他去喝一杯?”
    少女吓的花容失色,连忙摇头。
    万申于是转过头,与我对视了一眼,他眼中虽然不带任何的感情,我却好似被电击了一般,心中不自然的腾起一股恐惧。
    “她不愿意与你喝酒,年轻人,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不适合你。”万申面色依旧,不急不缓的说。
    “呵呵,是么?”我冷笑一声,手心一纂,嘭的一声,酒杯迸裂开来,玻璃碎片与酒沫四散飞溅。
    那少女吓的叫了一声,万申腾的站起身。孙永竣与黄华愣住了,尽管他们不知道眼前站的这个人是黑社会头子,但看他身后的打手就知道这个人不那么好惹。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万申身边的几个男人立即把我围在中间,孙永竣与黄华也赶上前与他们对峙。
    两边人刚要动手,万申却忽然厉声道:“给我住手。”接着他走到我身边,又似打量,又似威胁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敢在我地盘上放肆的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胆量,不过希望你下次聪明一点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情。”说完他一拂袖子转身走了。
    那几个男人也放下打架的架势朝我们点一下中指,跟在了万申屁股后面。
    “草,一群狗还这么嚣张。”孙永竣朝他们的背影骂道。
    “阿玉,你今天又怎么了?没事干嘛惹那家伙。”黄华问。
    我摇摇头黯然道:“没事,咋们走吧。”本想跟万申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他连怒都没怒,到头是他让我感到自己的渺小无能,在街头与小混混打了几场胜仗就天下无敌了么?我自嘲的笑了下。
    三个人走出酒吧,我刚想说点什么壮士一去不复还之类分别的话,忽然街面上一群特别的小混混吸引了我的注意。说他们特别是因为一般混混走在街面上都会有说有笑,就算刚死了老爸也不会哭丧着脸,而这群人却异常的安静,几十双眼睛在街上四处瞄着,又不像是在看街上的漂亮姑娘。
    “看来又麻烦!”孙永竣低声说。
    “早知道了。”黄华接了下句道。
    “那要打还要逃?”我征求两个人的意见道。
    这时那群小混混已经向我们围过来了,万申这家伙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得罪了他的人。我们立即转过身,竖起衣领低头向街那边快步走去,而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则是越逼越近。
    “永竣,你车里有家伙吗?”我问。
    “能上车还要什么家伙,开车跑就是了。”
    “那我们怎么办?”
    “A计划。”黄华决然道。
    “恩?什么A计划?”
    “分头跑。”说完两个人分别向不同方向蹿出去。我愣住了,直到后面小混混响起喊杀声才如梦方醒,没命的沿着街面向前跑过去。
    我边跑边骂,“草你们妈妈,为啥都几吧追我,他们俩跑的那么慢你们干嘛不去追,看我长的帅嫉妒啊!”骂归骂可一点没影响我逃命的速度。小混混们也没想到我这么能跑,一时间也没有几个能跟的上我。
    我胆子大起来,猛的转过身,一脚踢翻追我最紧的那个白痴,接过转身继续逃命。那些家伙果然吓怕了,再不敢有出头鸟敢紧追着我,我于是很轻松的把他们甩开一大段距离。
    跑到街尾,孙永竣和黄华早已经坐在旱马上等在那里了,“快上车。”黄华打开车门道。
    我跳到车上,喘了口气骂两个人道:“你……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把我丢下,真……不讲……义气。”
    “没办法,谁叫你跑的最快!”孙永竣笑嘻嘻的发动了车子,旱马飞奔而去,把小混混们的叫嚣声甩的无影无踪。
    被两个狗友摆了一道,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对万申的仇恨更强烈也更理智起来,我想该先找人查查万申的底细,这家伙不好对付,即使想暗杀他怕也不那么容易。
    谁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天已见暗,我于是跑到君雅房间看看她在做什么。推开门,却见君雅慌慌张张的往抽屉里塞了什么东西,脸上还残留泪痕,不由心中狐疑。
    “你这是?”
    君雅站起身,勉强笑了下,道:“没事,我只是想伯父了。”
    既然她不想说原因,我也不便问了,唐家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两个秘密,大哥就是一个列子,而且我相信君雅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
    我走上搂住君雅,闻着她身上如兰的香气,隔着衣服用手抚摩她的乳房和下体的隐私,一会她的脸上便浮起一抹红霞。
    “洗澡去!”我提议道。
    “不,不要。”君雅显示出女孩子矜持的一面,虽然与我已经早有了关系,但要真正脱光光给我全面目睹她是不肯的。但发扬我唐玉死缠硬泡的功夫,我还是把她带到了浴室。
    关上浴池的门,里面一片昏暗,在这样的环境下,君雅心安了不少,但还是不肯就范,要我答应她一个条件才可以共同沐浴。我问她要我答应什么,他说让我蒙上眼睛,她才肯脱衣服。我说做人公平点,要我蒙上眼睛可以,但你也同样要蒙上眼睛才行,她低头想了想答应了。
    我于是急忙找两条白丝袜先给自己蒙上眼睛,接着把君雅拉过来给她也蒙上。我脱光身上的衣服,接着问君雅要自己脱还是我帮她脱,她急忙说自己来。我听着她脱衣服的声音,闻着她身上芬芳的体香,忍不住偷偷把丝袜拿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脱衣的她看。
    享受过这泔畅淋漓的视觉大餐后,我拉着君雅的手,让她进入水温正适的澡湓里,接着我也跳进去,两人抱在一起。
    我一只手向她香滑的身体上淋着水,另一周则放在她微微轻颤的淑乳上,时不时手还要不安分的下滑一下,摸到那隐秘而敏感的部位。每次碰到那里的时候,君雅总会咬着嘴唇嘤咛一声,脸上带着羞涩与满足。
    君雅一直蒙着眼睛,而我则从各个角度欣赏她的无法遮掩的身体,一会我的欲火变被挑动了起来,把君雅提出水面,从后面探进她的身体,一股快感涌上心头,我在湿润温暖的xiāo穴中缠绵悱恻,一路享受少女给我带来我无穷乐趣。
    与君雅洗过了鸳鸯浴,我感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无一处是不舒服的。帮她擦过了身子,我们才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梳好了头发,哇塞,又是一条帅哥。
    我心满意足的走到床前,一下倒在松软保温的水床上,伸直四肢享受许久未有的轻松感觉。
    正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房门砰砰响起来,李仲在外面喊道:“三少爷快开门,出大事了。”
    我起身,把门打开,把一脸焦急神色的李仲让进房来,问:“干嘛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大少爷,大少爷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出车祸了。”李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什么?我大哥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我拉着李仲的胳膊问。
    李仲被我拽的直晃,忙道:“三少爷你先别着急,大少爷他正在医院抢救,据说虽然伤的不轻但还没有生命危险。”
    我松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李仲说:“这件事有没有跟老妈说?”
    “没有,我想还是先告诉你吧。”
    “恩,你做的对,这事先不要告诉妈了。”接着转身拿起外套道:“叫上君雅,我们去医院照看大哥,对了,把罗志也带上。”
    李仲忙点头去办,我出了门,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房间从口袋里取出手枪,装上子弹,把枪藏在胸前口袋里。
    当我们一行人乘车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起来,这时候大哥还在急救室里抢救,我只好像上次一样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心烦意乱的一根根的抽着烟,呆呆的看着白色呛人的烟雾从眼前升起到空中又慢慢散却。怎么会出车祸呢?大哥驾驶的那辆宝马安全性能是很好的,何况以大哥稳重的性格来看,他不像是那种不计后果开快车的人,莫非……
    我打电话去交警队询问他们关于这次车祸的调查情况,他们支吾了半天才说撞大哥的卡车司机已经逃逸下落不明。
    我知道这件事非要我自己下手去查了,在我心目中,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唐杰。我几乎有十成把握这件交通肇事案就是他指使人去做的,我还想到了导致他向自己亲大哥行凶的直接原因,大哥在懂事会上罢免了他副总裁的职位使他心生愤恨,加上他苦心经营的计划被拆穿,这些打击足以让一向高傲的他丧失了理智,于是才会不计后果的买凶杀人吧。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懂事会来了很多人,但惟独不见了单志伟和唐杰,看样子是做贼心虚了。
    这时一个模特身材,穿了灰色职业装,脚踏高根鞋女人走到我们前到,道:“副懂事长,你好。”
    我愣了下,随即抬起头,道:“你认识我?”
    美女一脸风情的说:“呵呵,唐家三少爷在唐氏公司有几个人不认识呢,您的光辉事迹我可是耳濡目染啊。”
    “我的光辉事迹不外乎把马子,泡妹妹,打架斗殴而已,不知道美女说的是哪一条,不过这实在是算不上夸奖,何况我并不喜欢别人恭维我。”我话语中略有尖刻的说。
    “呵呵,我说的是你一年之内让唐风起死回生的事迹。”美女一笑,伸出手,“我是唐伟总裁的秘书,梅芳,恭喜你成为新一任副总裁,在你大哥醒来以前由你全全接管唐氏的大小事物。您可以选我做你的助手或者别人,当然我更期望你能把这次机会给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梅芳媚眼含春的一笑,眉宇间的风情何止万种。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你是想要做我的助手还是情妇呢?”
    梅芳听了脸稍微红了一下,玄机恢复正常,道:“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方式,我既然有好的天赋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何况大少爷选我做他的助理只是看中了我的能力,期望你也会在我和别人之间做一个公平的比较。”说着美女转身欲走。
    我叫住她,道:“我有些问题问你,我们出去说。”
    梅芳点点头,随即与我并行走出医院。
    医院后面是坐小山,我们沿着山上不算陡峭的小路缓缓上行,一时间天山竟然飘起鹅毛般的大雪,远处城市空灵的灯火若隐若现,我的头发和眉毛上都沾上了熔化了的水珠。
    “这鬼天气。”我咒骂道。
    “恩,现在不适合谈公事,到很适合情侣散步。”梅芳娇声道,言语中散发着骚媚入骨的诱惑。
    我冷笑一声,知道她是在挑逗我,我于是拉住她的手道:“作者说本书已经决定少写情色,不要再引诱我,否则逐浪不给本书推荐,作者哭死你负责啊。”
    梅芳却一小子扑倒在我的怀里道;“你叫作者去死好了,逐浪让不让推荐关我什么事情,谁叫他装比,也不去申请偶德轩,我现在只想要你,早听说你很厉害了。”
    我是个男人,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因此我没有丝毫犹豫,一只手脱起她冰凉的下巴,吻住她的小口,下面则滑进她的裤子中。她嘤咛的轻吟一声,一条丁香软舌忽然塞进我口里,我促不极防,被她攻击力极强的小舌挑动的欲仙欲死,全身上下骨头松软酸麻,下面更是斗志昂扬。于是把梅芳拽到一棵树前,解开彼此的裤带,像禽兽似的在漫天飞舞着雪片的户外,做起了人生中很平常也很不平常的事情。
    小弟弟一路凯歌高唱,把顶在树上的梅芳搞的是颠龙倒凤,当我停下时,她以近虚脱的没力气提起裤子,彼此的精华也顺着细长的玉腿滑到裤子里。
    我给她穿好了裤子,她还喘着粗气道:“你是我见过最强的男人,真吓死我了,还以为会被你整死呢。”
    我得意的在她胸口又揩了几把油问:“以后还想不想和我做了?”
    梅芳在我档下摸了一把,动人的一笑道:“想。”
    “那你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今天大哥在懂事会上说了些什么。”
    “他说唐杰擅自调动美国子公司的资金,并用这笔钱进攻唐氏科技,要懂事会明天表决罢免他的副懂事资格,并且公布了与美国公司近期准备签署的一项协议。”
    “唐杰怎么表示的?”
    “他气哼哼的甩门走了。”
    我心中了然,唐杰,等死吧,我就带老天来收拾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禽兽。
    低沉狂野的音乐在酒吧中飘荡,一个醉意阑珊的男人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手中玻璃杯中的浑浊液体,苦涩的笑了下随即把杯子放到自己唇前,一引而尽,随即拍打着柜台的桌面高声喊:“来杯酒。”他还没说完,一只玻璃杯便被塞到他手中。
    “谢谢。”男人嘟囔一声,随即举杯把酒向腹中倒去。
    “咳咳——”男人咳嗽着把杯中的冰水吐出来,转身对我道:“你……你耍……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忽然抬起手一拳向他脸上打过去。
    单志伟被打的跄跄倒退,最终站立不稳翻倒在地上。
    周围的几个女人迅速尖叫的散开,酒精刺激着的男人们肾上腺激素使他们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场表演似的打斗。
    单志伟爬起来,涣散的目光聚焦在我脸上,“阿玉,是你?”
    这时一个保安跑过来把他扶起来道:“先生要叫警察么?”
    单志伟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我身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你妹妹告诉我的。”
    单志伟苦涩的一笑,道:“我嘱咐过她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没想到她竟然会告诉你。”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单志伟点点头,道:“我们出去说吧。”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在路灯的照耀下,片片雪花好似在夜空中飞舞的白色精灵,翩动翅膀舞出曼妙姿态。
    “我没想到唐杰会做出这种事。”单志伟忏悔似的说。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在后面帮他出谋划策的?”
    单志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请你想想,如果我早知唐杰会如此心狠手辣的对大哥,还会和他一起合作吗?他既然现在能这么对待唐伟,又怎么敢保证他以后不会用同样的方法对我。”
    我点点头,“那么说刚才那一拳是我打错你了。”
    “你打的很好,我知道在唐氏这场斗争中自己扮演了反派角色,当然这并不是我所想的,我现在想回大学教书,不想再介入公司内部的争斗中了。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去办的。”单志伟语气很真切,让人听不出什么破绽。
    “就算这件事真的跟你无关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我看了他一眼,问:“你知道接下来唐杰会怎么做么?”
    单志伟想了想,“控制懂事会,党同伐异。虽然你现在是副懂事,但对唐氏的内外事物你是一窍不通的,所以你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与他斗争的资本,听我的明哲保身,他不是人的。”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又道:“我的妹妹就拜托给你照顾了,我怎么样不要紧,请别让她再受委屈。”
    我点点头,想起一句古语,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单志伟真的要放弃大好前程,离开唐氏了。
    “再见,希望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单志伟无奈的笑了下,转身向远方走去,渐行渐远,不对久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但他的脚步分明依旧没有了初时的轻浮和迟缓,而是稳定的踏着坚实的地面,身影也恢复了以往的高大。
    我上了车,回到了单凤仪的家,刚一进门她立即走上前焦急的问;“我大哥怎么样?他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脱下大衣,把衣服丢在地上,随即把单凤仪抱起来,她一直努力反抗,但还是被我放在了床上,见她还是不老实,我只得再次把她的手绑在床头,接着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最近实在是太疲倦了,躺下来不久我便进入的梦乡。
    梦中我回到了唐家大宅,妹妹微笑的坐在我面前,她的身边是一脸娴熟文静的君雅,还有天心,凤仪,秋影,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母亲和大哥也坐在对面,宽敞的客厅笑声不断,大家都很开心的模样。
    忽然大门被踹开了,唐杰全身是血,鬼一样的眼神走进屋子,手里端着把冲锋枪,冲着大家一阵扫射,片刻客厅里血流成河,妹妹,天心,君雅大家都到在血泊之中,客厅刹那间被鲜血染红,我呆呆的站在着,看着满地亲人的尸体,又看看在一旁阴笑的唐杰发疯似的扑过去。
    嗵的又一声枪响,我感觉身体飘然间飞起,好似灵魂离体,那感觉无比熟悉,此时一个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已经决定了么?”唐玉问我。
    我叹了口气,语气坚定的说:“是的。”
    “一定要做么?”
    “非做不可。”
    “为什么?”
    “因为唐杰实在是该死。”
    “唉——”
    他哀叹一声就不在说话了,这样过了良久我终于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枕在单凤仪裸露的酥胸上,她眼神闪烁着疲倦,似乎一夜未睡的模样,手还被绑在床头。
    我解开她手上的束缚,道了声对不起。
    “我大哥现在在哪?”她忽然问我。
    “他像是要回大学教书的样子吧。”我答道。
    “那件事是不是跟他没有关系。”她期待的问,眼中写满了不安。
    “以现在的情形看,他是无辜的。”我答道。
    单凤仪才长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乳房还挺在外面,慌忙钻进被子里。
    我笑了下,温柔的在她脸上吻了一口,随即翻身起床,穿好了衣服。
    “你会娶我么?”单凤仪忽然问,“我还是你的未婚妻么?”
    我愣了下,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起初我强行上她是因为我想报复她对唐玉的不忠,而现在我实在找不到伤害她的理由。于是只好道:“我不知道会不会娶你,但你对我是有价值的,我不会轻易把你让给别人的。”
    单凤仪舒了口气,脸上露出让人难以觉察欣慰笑容,她穿上胸衣,站起身道:“我去帮你做早餐,早上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我又是一呆,心说女人真是古怪的动物,几天前还称赞我不是人,现在又关心起我这个禽兽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雷鸣压低声音道:“阿玉,我已经抓到撞你大哥的那个肇事司机了。”
    “问出什么来没有?”我赶忙问。
    “像你猜的一样,买凶的人的确是你二哥。”雷鸣无奈的说。
    我沉默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道:“大哥,你的枪法怎么样?”
    ……
    唐氏董事会特别会议上,唐杰洋洋自得的坐在副董事的位置上,尽管昨天唐伟已经宣布要在今天取消他副董事的资格,但此刻唐杰仍显得信心十足,不过他的低气来的很有道理,唐伟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而唐玉又是个大家公认的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此刻唯一有权利掌管公司业务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待会他会向董事们表态,自己调集美国子公司的基金无意进攻唐科,只是提前预料到老头子去世后唐氏股市会出现种种问题,为了保护股市使所有股民的利益不受到侵害他才会出此下策,秘密的调集这笔基金作为护市之用。
    当诸位董事会成员就坐以后,唐杰站起身,露出一副悲痛的表情,道:“大家都知道了,我大哥唐伟昨天回家的路上不幸遭遇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抢救,我很遗憾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在座大多数人也知道我大哥是唐氏的功臣,曾经为唐氏科技立下过汗马功劳,他在唐氏员工,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以取代的。但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尽管刚刚渡过危险期,他还是不能够管理公司的业务,这个时候我们董事会必须推选出能够承担起公司业务,能够让唐氏找会父亲在时候雄峰的人,虽然大哥误会我擅自挪用公司子公司资金,但我不怪他,大家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我的本意是为唐氏着想的,这点希望大家相信我。”
    这番话说的情深意切,吐字铿锵有力,且是合情合理,不露半点私心,一切为了唐氏,在座的各位董事对他的态度果然大为改观。
    唐杰话音刚落,一个满脸肥肉的男人站起身来道:“唐少爷你过歉了,其实我觉得唐氏有今天的成绩你付出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没的,现在唐伟总裁出事了,你是最有资格代替他的人,我想这个总裁的位置也应该由你暂时代理。”
    “不,不,虽然我的股份是现在董事会做多的,但总裁的位置是能者居之的,大家还是想想其他人选吧。”唐杰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顾做推脱。
    “年轻有为,当之无愧。”又有人附和道。
    唐杰于是叹了口气,“承蒙大家这样看的起我唐杰,但我想大家还是来个举手表决吧,如果多数人同意我代理总裁这个位置我就挑起这个担子,直到大哥康复出院。”此刻他心里巴不得唐伟永远出不院才好。
    “不必表决,太浪费时间了。”一个声音响起来。
    唐杰一阵狂喜,心说这是谁这么通情明理,话说到我心坎上了。
    “我是唐玉。”我提高音量对在座的董事会成员道。
    唐杰一真迷糊,看样子是想问这小子怎么来了。
    我微笑走到唐杰面前,“二哥,我想这个总裁的位置不适合你,还是让我来帮你抗这个担子好了。”
    唐杰心里有鬼,他含糊的一笑道:“你做也可以,只要大家点头,我无所谓。”他当然知道大家决不会让不学无术的唐玉做总裁这个位置。
    我哈哈一笑,“二哥,现在不是谁股份多谁说的算,对吗?”
    “放屁。”唐杰的风度荡然无存了,“大家都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的股份怎么会比我多?何况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出了名的败家子,你凭什么跟我争总裁这个位置?”
    “他凭的是这张和约。”梅芳踩着模特步走进会议室,高根鞋是会场踏出响亮的节奏。
    “那是什么?”唐杰一脸怒容问。
    “是我与君雅签署的转股协议,她将手上所持有唐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无条件转帐到我名下,所以现在我是唐氏的第一大股东。”我一边得意的笑一边把嘴凑到唐玉耳边轻轻说:“那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不是你的药君雅还不会那么轻易就范呢。”
    唐杰的脸色瞬间变成猪干色,他气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嘴里道:“你好,有种,唐玉,我们走着瞧。”说着站起身,向会议室门口走过去。
    我忽然拦住他道:“我想还是把话全都说完再出这个门才好,我怕以后咱们没机会对话了。”
    “你什么意思?”唐杰警觉的问。
    我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手枪,唐杰身子一怔,下意识的向后退出一步。几个距离他较近的董事也惊呼了一声,大家都直呆呆的看着我们两个人,会议室一片慌乱。
    “你知道自从我出了车祸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这把枪我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买到的,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记起来这枪是我二十岁生日时候你送给我的。当时我很开心,带着它四处风光。可是第二天在上课的时候我被带到了警察局,他们说我私藏枪支,在那里我被狠揍了一顿,幸好当时枪没有带在身上,黄华及时把我救了出来,那时候我一直不明白那些警察是怎么知道我有枪的。现在我想通了,该是你举报的吧!”我眼中射出一股杀气,“所以今天我也还个人情,那个你雇来撞大哥的司机,我已经帮警察找到了,现在警察都在外面等你,我想看你怎么死的。”
    “你这个混蛋。”唐杰完全失去理智,一拳向我胸口打过来。
    我被击中了小腹踉跄倒退了几步,枪掉在地上。
    会议厅的大门开了,几个警察赶进来,雷鸣大喝一声,“住手,唐杰你被捕了。”
    唐杰两目通红,他捡起地上的手枪,把我拽起来,用枪抵住我的头喊:“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打死他。”
    雷鸣拦住手下,对唐杰说:“别做傻事,快把枪放下。”
    “唐杰你别傻,杀了人可不是用钱可以摆平的。何况,”我似是而非的劝说他,“何况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大部分都投进了唐科,等你入狱以后,我会把唐科的技术和资金转移出来,如果你成了穷光蛋,你觉得自己在监狱了会好过么?”
    “混蛋,要死我也要你陪我。”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像了个疯狂的精神病患者,我知道是时候动手了,于是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下头,忽然把身子向下一躬,就在此时雷鸣的枪响了。
    我只感到一股夹杂着血腥的碎末飞溅了自己一身,接着身后穿来一身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是董事们乱做一团的惊呼声。
    我到底没有回头去看唐杰临死前是什么表情,只是带着一脸的血迹离开会议室,由一个警察陪同去了洗手间。
    因为私藏枪支的罪名,我被带到警察局,他们列行公事的问我一些问题,又交了罚款,我便被放出来。乘车来到大哥的医院,君雅还陪护在大哥的病房里,她眼圈微红,静静的坐在病床前,唐杰惨死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北京的大街小巷,她也早该知道了吧。
    我走上前抱起君雅,她便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嘤嘤的哭起来。我抚摩着她柔软的长发,让她在怀里尽情的发泄。
    唐杰的确是我设计杀死的,对此我决不后悔,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心的去找妹妹,把唐氏的一切交给君雅打理。当我第一次告诉君雅我要把唐氏交给她打理的时候,君雅吓了一跳,她会拒绝当然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偌大的一个唐氏,全球两万多的员工,交给谁都会有些不安吧。我告诉她我会让单凤仪协助她的,又说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也许我很快就会从澳门回来的。她这才有一丝松口,我于是趁热打铁,终于把这件事搞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先后去看了几个和我有关系的丫头,告诉她们我要去趟澳门,其中属天心最难摆平,她一直要跟着我,这个当然不行了,好说歹说才让她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女人太多也真是个麻烦。
    回首这场关于唐氏的争端,感觉就好象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或者这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我还是周实,变成了唐玉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的妄想,现在周实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是不段跳动着的心脉仪,静静的沉睡,做着这个甜蜜而又辛酸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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