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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⑩章
    我有些傻眼了,眼角瞥向苏莹,看她是怎么做的。
    只见苏莹丝毫不动,眼中透出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古怪目光。
    “苏莹小姐。”希瑟把目光投向到苏莹脸上,“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是大陆地产商苏云虹的女儿?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苏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但却闭口不语,摆出一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架势。
    希瑟见苏莹缄默不语,于是挥手让一个船员上去给她搜身。
    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苏莹并没有反抗,任由那个船员在她身上摸索。
    那个船员在苏莹身上摸索了半天一无所获,只的悻悻的走回去。
    我却知道苏莹手上起码还有一把小刀,她把小刀夹在手指的缝隙里,刚才那个给苏莹搜身的白痴并没有仔细注意她手上有没有拿着东西。
    希瑟见搜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抓起枪在我们头上轮番比画道:“很抱歉,你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我决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这条船,你们有什么遗言就现在说吧,我会替你们转告亲人的。”
    我想了想于是把手伸进口袋。
    “你要拿什么?”希瑟厉声喝道。
    “别紧张,是一张照片而已。”说着我把妹妹的照片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接着向前踏了一步把照片递过去。一个船员走上前把照片接过去,送到希瑟手中。
    “你见过这个女孩么?”我问她说。
    希瑟拧眉思索了一下迟疑道:“是有点印象。”
    “你知道她在哪么?”我惊喜的问。
    “哼,自己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女人,唐先生,你还真是个情圣呢。”罗丝忽然插嘴道,听的出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醋意。
    我叹了口气,不去理会罗丝,继续向希瑟追问道:“她现在在船上么?”
    希瑟摇摇头道:“我记得大约五个月也前这个小姑娘的确被赌客卖到了船上,不过她很快就被送到将军那里了。”
    “将军是谁?”我呼吸急促的问,这个将军让我想起梦中的那个男人。
    “唐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多了么?”希瑟不再搭理我而是把头转向苏莹道。“现在轮到你说了,你有什么遗言呢?”
    苏莹沉默了一下,随后笑起来,“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你看你所说的一切都被国际刑警监听着,也许该说遗言的是你。”
    希瑟身体一怔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耳环是个微型卫星电话,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通过它被发送到国际刑警在英国的总部去了。”说着苏莹当着希瑟的面大大方方的把耳环解下来,丢给了她。
    那只耳环上果然有红色光隐隐闪烁,看起来果然是个电子产品。
    希瑟接过耳环看了看,紧张的表情不由缓和了许多,她哧的一笑随即嘲讽似的对苏莹道:“你拿这么个东西给我就要我相信它是卫星电话?呵呵,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
    苏莹依旧面不改色的问:“哦?你不相信?”
    希瑟脸一沉道:“我当然不信。”说着她手一仰把耳环摔向了地面。
    那耳环被摔在地面上的时候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响,接着一道道刺目的白光刺向了众人的瞳孔,我眼前一白,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闪光弹!”希瑟捂着眼睛下意识的叫起来。
    慌乱中苏莹忽然拉住我的手道:“快跑。”
    我就这么被苏莹脱着,踉跄的跑开了,中间几次被什么东西拌倒,又被苏莹拉起来,就这样我随着她跑出了那个存放毒品的仓库。
    ……
    坐在走廊的一个角落,我兀自急促的喘息,眼睛经过短暂的失明以后已经恢复了视觉,我就这样小心的看着通道两边的情况,紧缩身体躲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
    苏莹说她要去控制室找到卫星电话与国际刑警联系,要我在这里吸引希瑟和她那群船员的注意。
    我竟然相信了苏莹,单枪匹马的跑出去,结果差点被希瑟等人打成马蜂窝,真没想到能活着逃回了船舱,我回去真该拜拜祖宗了。
    现在刚过午夜,富豪们大都在船舱里,怀里抱着泰国舞女正磕药呢,他们哪知道船上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远处的走廊上传过来,我心跳加速,脊梁上冒起丝丝凉意。
    “你们去左边,我去前面看看。”接着一个持枪的人影慢慢向我藏身的角落摸过来。
    我捏紧拳头,只待那人接近了就给她重重一击,能抢下她的枪,我的胜算就大多了。
    我憋了一口气,只待那人接近我就准备主动出击了。
    “唐玉,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我心中一震,这是罗丝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唐玉你快出来吧,你逃不了的。”罗丝“循循善诱”道。
    “罗丝。”我放弃了抵抗,高举着双手走出藏身的角落,看着罗丝的俏脸叹了口气。
    “你真笨,为什么要跟船长作对呢?这下连我也救不了你了。”罗丝看着我无奈的说。
    “我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你。”我掷地有声的说。
    “为了我?”罗丝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阳光,但随即又马上被阴沉下去。
    “你骗我,你只是想找那个女孩而已。”罗丝把枪对着我的胸口叫道。
    我轻轻摇摇头,脸上浮起难言的忧郁之情,喃喃道;“记得昨晚我带你做的那个关于飞翔的梦么?”
    罗丝呆着不动,随即厉声道:“如果你想让我背叛船长那你就想错了,我是不会被你花言巧语迷惑的。”但她并没有开枪,且拿枪的手也开始有一丝颤抖,我相信她心理是正在激烈的斗争。
    “相信我。”虽然我的总结词只有三个字却字字千均,相信罗丝的精神领域已经被我打开了缺口,我就这样迎着他的枪口慢慢向她走过去。
    “站住,你别过了来。”罗丝慌张的说,举枪的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我用一根手指抵住枪口,随即把枪拨开,把罗丝抱在怀里。
    “我爱你。”重磅炸弹终于登场了,任罗丝的心被铜墙铁壁包裹也给她炸开缝隙。
    我狠狠的吻住罗丝的红唇,施展我的接吻技术,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探进了她的上衣中,摸到她的小白兔,轻轻揉捏起来。
    “你——放——开——我。”罗丝几乎是从鼻子了哼出这四个字的,她的呼吸再不平稳了,我知道自己的美男计成功了,牺牲了色像换回条命来,这买卖做的赚翻了。
    楚君雅很无奈的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一个秘书刚抱来一堆文件放在桌上等她看了以后点头签字,可怜她瘦小的身躯完全被桌上的文件遮蔽,以至于单凤仪走进来等了半天才发现她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君雅,醒一醒。”单凤仪叫醒君雅道。
    “凤姐,有事情找我么?”君雅从桌上爬起来揉揉眼睛疑惑的问。
    “我刚接到一个电话,是从英国打来的,是一个女孩,她说阿玉在伦敦的医院养病,叫我们别为他担心。”单凤仪道。
    “什么?阿玉哥哥去英国了?他生病了么?那女孩还说什么了?”君雅急忙追问道。
    “接下来电话挂断了,那个女孩也没说自己的身份。”
    君雅于是沉思了一下接着坚决道:“凤姐,你能代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么?我想亲自去英国一趟。”
    “不行,阿玉不会放心你一个小丫头去英国找他的。”单凤仪急忙道。
    “求求你了,凤姐。”君雅搂着单凤仪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
    单凤仪无奈的摸着君雅的脸蛋,摇了摇头无奈道:“真是的,你也学会任性了。”
    “那你是答应了,谢谢凤姐。”君雅兴奋的丢开手里的文件问道。
    “没办法,谁能拒绝你这么可爱小丫头的请求呢。”单凤仪叹了口气道。
    ……
    “明亮的阳光,洁白的沙滩,穿着泳衣的性感女郎,哇,世界是多么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清新……”我坐在轮椅上,看着泰晤士河边晒太阳的英国女郎砸着嘴巴赞叹道。
    “喂,我是因为你说在医院里呆着太闷才推你到河边散步的,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副色狼的德行。”苏莹用力敲着我的头不满的说。
    “哇,你这么用力,我可是病人啊。”我鬼叫道。
    “你这是活该,跟我回医院去吧。”说着也不管我同意与否就推着轮椅向医院走去,我坐在轮椅上依依不舍的回头看这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泰晤士河风景如画的沙滩,心中哀叹,“妈的,有机会一定独自来这里瞧瞧,外国女郎的身材,嘿嘿,真够棒的。”
    回到医院宽敞的单间病房,苏莹搀扶着我回到床上,点着我的头道:“在这里老实等着,我去把晚饭端上来。”
    “好!”我听话的点点头。
    苏莹冲我笑了下,于是转过身向门口走过去,我看着她摇摆的丰满臀部吞了下口水,妈的,老子不是腿脚不好早把你弄上床了。
    苏莹走后,我独自躺在床,一阵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气,接着闭上眼睛,朦胧了的进入了梦乡。
    ……
    伸手不见无指的黑暗,从甲板下面涌上来冰冷的海水已经浸到我的胸口,我感到水面还在不断的上升,按这个速度水面很快就会升到房间顶棚了,大约过个几分钟我就要窒息而死了。
    “菩萨啊,救救我吧。”不知道临时抱佛脚菩萨会不会帮我,总之我感到十分的孤楚,恐惧如海水一样把我淹没。
    就在我身体浸在冰冷的海水中渐渐丧失意识的时候,忽然黑暗中闪现出一个光球,好似一团火在海水中燃烧,那光给了我勇气与希望,我钻进海水里跟随着那只光球,竟然从被船底被炸开的甲板的大洞游了出去,在船沉没以前我逃出升天,一架国际刑警的直升飞机及时发现了我,在我被船卷起巨大的旋涡吞没以前救上了飞机。
    回想起那段经历,真的感觉自己好象是在做梦,我竟然没死,哈哈,还是活蹦乱跳的四处看美女呢。
    白色天使最终如泰坦尼克号一样沉没在了冰冷的深海中,船上的大部分人都获救了,希瑟船长和他的船员们被关在伦敦监狱,准备接受审判。罗丝?她很好,船长及时把她带离了天使号,她此刻在监狱的医院里接受治疗,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就是那句如果她没死我就娶她。我委托苏莹帮我请了伦敦最有名气的律师团专门为船员们打这场官司,这群船员应该很快被释放,她们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忏悔了,而且她们的所作所为并非出于本意。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胆量联系小美,只是拜托苏莹向中国打了个电话,向君雅她们报声平安。
    伦敦的环境这些年治理的很好,起码比北京好的多,可是我依旧怀念我的故乡,这就是住在海外游子的心境么?
    因为我是重要的证人,所以国际刑警派苏莹来病床前看护我,那些点着大肚子的外国刑警没事总来纠缠我,问我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大部分情况下我会编瞎话搪塞过去。因为我房间的一切事情都是由苏莹打点,所以我想请几个漂亮英国护士照料我的愿望落空了,不得不一天到晚战战兢兢的对苏莹唯命侍从。
    时间就这样漫漫过去,对死去人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海棠,叶强都随着白色天使飞升到天堂,偶尔我透过医院宽大玻璃窗看到外面天空流浪的白云才会想起他们。
    ……
    湛蓝的天空中,一架协和空客在伦敦机场徐徐降落,不久从机场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带着太阳帽,略有胆怯的四下观望。
    这一幕恰巧被在机场外闲逛的几个小混混瞧见了,“游客?”一个卷发黄毛小子盯着女孩道。
    “好漂亮,不知道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小子接上话道。
    “妈的,我喜欢日本女人,她们在床上比那些美国婊子还要风骚,昨天我还看了部毛片,那日本婊子在床上叫的好大声。”最后一个短发小混混砸着嘴巴道。
    “上去看看。”卷发黄毛说着向那女孩走过去,他身旁的两个小混混对视一眼随即跟上去。
    “小姐,你好啊。”黄毛凑到女孩身前,露出痞子搭讪的嘴脸道。
    女孩清澈的目光微微荡起涟漪,她惊慌的向后退出去却撞到肥头大耳的混混身上。
    最后那个短发混混放肆的把手搭在女孩的肩头,挑逗似的问:“小妞,你是哪国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尖叫一声,因为他的胳膊被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的彪悍男人扭到了背后,女孩见了那男人喜出望外,立即躲到他身后。
    见同伴被擒,其余两个小混混却并没有上前营救的意思反而向后退开了,街头打架的经验告诉他们,这个男人不好惹。
    男人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即一抖手,那短发混混一头栽进路旁的花坛里。
    “告诉你们,我们是中国人。”男子用蹩脚的英语道,随即带着那女孩上了一辆停在路边早以恭候多时的宝马。
    待他们走后,两个小混混才跑进花坛把摔的鼻青脸肿的短发小子扶起来。
    “妈的,你不是说那女的是日本人么?”短发小子站起来冲黄毛骂道。
    黄毛嬉笑的耸耸肩,道:“我可没说她一定是日本人,谁叫你那么着急,下次记得在吃人家豆腐以前先问清楚人家是哪国的人。”
    君雅与罗志乘车来到了唐氏在英国分公司的为她准备的别墅,她还不知道唐玉在哪家医院,所以她一住下就立即请公司的下属帮她查看伦敦所有医院的住院部的患者名单。
    就这么焦急在别墅等了一整天,晚上才有人打电话告诉她,两个人已经跑遍了伦敦大大小小的医院,在住院薄上他们并没找到叫唐玉的患者。
    君雅于是一筹莫展了,但她还是赖在伦敦不肯回中国。
    苏莹端着晚饭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忽然前面传来两声女人的尖叫,接着一个女护士压着裙子从走廊那头跑过来。苏莹于是拦下那个护士问:“你怎么了?”
    护士小姐压着裙子满面羞红的道:“有色狼病人,我的内裤被……”
    “什么!”苏莹怒不可喝,一脚踹开我的房门。
    见苏莹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吓了一跳,惊骇的望着她怯懦的问:“发生什么了?”
    “你还装像,去死吧,色狼。”说着她把手里拿着的饭盒扣在了还在发愣我的脑袋上。
    那护士小姐跑进来拉拉苏莹的袖子道:“不是他,是隔壁房那个病人。”
    “啊?!”苏莹身子一震,对着脑袋上还顶着热腾腾的饭菜的我抱歉的笑了下,随即道:“等我去隔壁给你报仇!”说着怒冲冲的向隔壁去了。
    再次踹开隔壁的房门,苏莹握紧粉拳走进去。
    里面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青年,他脑袋被纱布缠着,一撮撮金黄的短发从纱布的缝隙挺立出来,嘴里叼着根香烟,两只手扯着那弹性十足的战利品——‘蕾丝’牌的内裤。
    苏莹气势汹汹的向那男人走去,要对他大大出手,此时头上还往下流淌着菜汤的我拉住了苏莹的手,咬着牙狠狠的说:“让我帮你教训这个败类。”说着向那个青年奔过去。
    见我们闯进病房,那青年有些发愣,不过很快镇静下来,就这么抬着头望着我。
    “就是你害我被苏莹冤枉?你干了什么?”我冲上去对着那年轻人骂道。
    那人用标准的伦敦地方口音道:“我只不过借那女护士的内裤用用玩玩而已。”
    我身体由于激动而不断颤抖,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的禽兽,光天化日之下狼像逼露,我心头忽然涌起一种他乡遇知己的感觉,差点没有上前与那青年拥抱。不过苏莹还在看着我,不揍那小子两下也说不过去,何况由我出手惩戒比苏莹出手轻的多了,小子你受着吧。
    我于是挥出一拳向那小子的胸口打过去,那小子身手显然还停留在混混殴斗的阶段,躲闪不及被我一拳打在了胸口。
    他一声鬼叫,才发现原来胸口没那么痛,我于是冲他眨眨眼睛,他果然机灵,又抱着胸口哀叫起来。
    我于是笑呵呵来到苏莹面前邀功,她用异样看着我忽然一拳把我打倒在地上,接着用脚在我头上跺啊跺,一边骂:“混蛋,你能走路了还要我整天推着你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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