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k姐处变不惊:“三十万美金。”
“三十万美金,”那人微微点头,忽然语速变快,枪口将她的脑袋顶得歪到了另一边,“两倍价钱你们还劫她!”
k姐忙道:“我们错了,不知道她是大哥你的人。”她把白霖的包小心翼翼放到那人脚边,“东西还你。”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白霖“嗯”了一声。
那人扭头看向那边。
见状,k姐右手趁机拨开脑门上的枪口,左手飞快拔出腰间的五四式。
“嘣”的一声,枪声响起。
拔枪对射,决定胜负的是两人相差的0.01秒。
k姐扑通倒地,眼睛还死不瞑目盯着那人左手多出来的左轮。
收起武器,白知秋走到长满藤蔓的青石后。
白霖背靠大青石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手紧紧地揪着蔓藤,嘴唇里溢出细微的呻吟。
掐起白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唇角似挑非挑隐约含笑:“装疯卖傻,三个月不开口说话,原来是为逃跑做准备。居然能跑进金||三角,还敢跟蛇头做买卖,哥哥该夸你还是该骂你蠢?怎么,在你眼里哥哥比这些毒|||贩更可怕?”把手伸到白霖腹部伸到往下一探,“肋骨没踢断,真可惜。踢断了才好,好让你长长记性,不是谁都像哥哥一样对你好。”
白霖没作声,身体激烈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苍白如瓷的脸颊上簌簌往下落。
“很疼?”白知秋轻轻一笑,“活该。”
白霖还是没作声,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温热的鲜血从腰带处倒灌了出来。
白知秋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霖霖!”
……
大厅中,两个医生依次向白知秋陈述病情。
男医生道:“小姐的脑震荡已康复,而且小姐因祸得福,在强烈的恐惧刺激下,她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障碍反而轻了不少。只要不再刺激她,应该不会再出现情绪失控行为。”
白知秋眉头微缓,看向女医生:“还有呢?”
女医生压低了声音:“她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没有感染,不会影响以后要孩子。”
白知秋点点头:“多谢两位。”
将两个医生送出门,白知秋长吸一口气,走到窗边用力揉了揉头发。
这时,李姨端着鸡汤走了进来,看见他的样子,劝道:“少爷,你这阵子整宿整宿熬夜,去歇歇吧。”
“没事,鸡汤我送进去。”白知秋转身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鸡汤,“是不是哪个佣人把小孩带来了,让人赶紧带回去,整天哭,很吵。”
李姨愣了愣,眼圈一红:“家里哪有小孩?少爷你别胡思乱想。”
白知秋微怔:“是么?那我听错了。今晚做道清蒸乳鸽吧,再喝鸡汤怕她腻。”说着,他端着鸡汤朝里屋走去。
穿过长廊,推开里屋的大门,立刻流淌出悠扬的小提琴声。
走进门,只见落地窗边的白裙女孩正恍恍惚惚地拉着琴,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犹如一朵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径自绽放的百合花。
白知秋愣了半天,才轻声喊:“喝汤,李姨刚煲的。”
听到他的声音,白霖猛地从音乐世界中回过神,几步缩到屋角。清澈的眸子迅速被混乱的惊恐掩盖,粉色薄唇霎时褪成了白色。
白知秋温情脉脉的眼神瞬间凝住,片刻,唇边挑起了讥讽的笑。
他慢腾腾地说道:“动作挺敏捷,是不是想告诉哥哥,你的伤已痊愈,可以让哥哥上了?”
闻言,白霖紧紧地攥住小提琴,手指骨节泛白。
白知秋好像很得意,走到桌边汤煲放在桌子上,淡淡地瞥了白霖一眼:“装什么,哪次你没爽?”然后低头,一面盛汤,一面说道,“放心,等你伤好了再慢慢跟你算账,现在你很安全。”
没等白霖开口,他自顾自说了下去:“不明白你逃个什么劲,天下还有比哥哥更优秀更爱你的男人?再说,找向导碰到黑心的,几脚就被人踢得月经紊乱。天生霉运,离开哥哥你怎么生存?不如安心跟哥哥过日子。你不是想学车吗,哥哥先给你买辆练手车。等你过十八岁考下驾照,哥哥送你辆威龙陶瓷。”
“好。”突如其来的,白霖回答了一声
白知秋拿汤勺的手一僵:“什么?”
白霖咬咬嘴唇:“我学车。”
很简单的一个答案,来得却非常不容易。金黄的鸡汤从汤勺中滑落,装满了雪白的青瓷碗,又溢出碗沿滚到白知秋的手背上,烫得他嘶了声。
手忙脚乱的拿抹布擦手,白知秋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意:“很好,很好,很好的开始。识时务者为俊杰,哥哥总算没把你宠得太笨。”
【第十四个故事——情蛊】
161、第一章
强求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一种病,一种蛊毒般狠辣的病。病痛渗透进骨头中,水冲不掉,刀刮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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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华不省人事,全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像破碎的番茄似的嚯嚯淌血,温温热地在地上绽开一大滩。小脸蛋眼看着就从绯红色褪成了梨花白,身上已没有半丝温度。
我哆哆嗦嗦脱下外衣想替她堵住脖子上的伤口,这时紧紧将少华搂在怀里的易道却虚弱地说道:“不要紧,她能自愈,等一会儿就好。”
可我怎能放心,还是用衣服堵住了少华的脖子。
就这样一边哭,一边守在少华身边,时间放佛过了很久,久得连身体都快跟着一起凝固。幸好少华真的有自愈的本事,只见她的伤口慢慢合拢,渐渐变成了道道暗红的伤痕,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大概船上飘来飘去的黑影仆人要靠少华的法力维持身形,少华晕倒,黑影仆人们不知什么时候便消失了,只留下些白纸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