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久久的凝滞在那张照片上,这是我和蓝心一家的合影,蓝心偎依在我的怀中幸福的微笑着,泪水顿时模糊了我的视线。林菲默默递过一方洁白的手帕:“你很爱她是吗?”我点点头,慢慢的说:“我的胸口刺着一首爱情的小诗,你想看吗?”
林菲缓缓走到我的身边,轻轻解开我的衣襟,她看到的只是我健硕的胸肌。我闪电般将她圈在我的怀中,早已握在手中锐利的尖石准确的顶在她左侧颈动脉之上。随着林菲的一声尖叫,门口的两名狱警同时反应了过来,他们马上举起了武器。
我恶狠狠的说:“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立刻杀了她,把杨德那个混蛋给我叫来!”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连忙用对讲机和监狱指挥室联系。
我贴在林菲吓得苍白的脸边:“你凭什么分析我的感情?你凭什么翻看我的档案?你这种不知人间痛苦的小妞除了去揭开别人心头的伤疤,你还会做什么?”
赵德脸色铁青的冲了上来,他大声威胁着:“1749!你赶快放开林小姐,争取宽大处理!”我的身躯藏在林菲的身后,冷笑了两声:“杨德!你他妈的骗谁?你最好赶快给我准备车辆让我离开这里。”赵德口气依然蛮横:“这里已经全部被我封锁起来了,你根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我劝你还是尽早投降……”“放屁!把手铐的钥匙给她”我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先给我准备一把手枪,再给我准备一辆加满油的汽车,不然我现在就割断这小妞的喉咙!”
赵德似乎被我的穷凶极恶给震住了,他显得十分关心这个小妞:“1749!你绝不可以伤害林菲小姐!”我的声音残酷无情:“一分钟之内,手枪还没送来,我就杀了她!”赵德看来对我十分忌惮,他抽出自己的配枪放在我指定的地方。“子弹和钥匙!”我大声说。
赵德不情愿的将两排子弹放在枪旁,又将钥匙掷到林菲的手中,我示意林菲给我打开手铐,又小心的将手枪和子弹拿了过来,尖利的石片谨慎的顶在林菲的颈前,石片的尖端划破了她柔嫩的皮肤,鲜血将前端染红。我拿起手枪对准墙壁开了一枪,赵德吓得浑身一颤:“你干什么?”
我笑了笑:“我看你是不是装的空包弹!”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我用手枪顶住林菲的太阳穴:“马上解除这里的所有武装!”赵德无奈的下达了命令,看来这个小妞,远非像他所说的是个心理专家这么简单。
我押着林菲走出牢门,囚犯们因为这突然出现的紧急状况,激动的开始敲打铁窗。我仔细观察了每一个角落,确信没有狱警藏身,才押着林菲一步一步走上长廊。林菲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畏惧:“叶翔!你还是罢手吧!你知不知道你正在一步一步走向灭亡?”“闭嘴!”我恶狠狠的说:“我他妈早就已经灭亡了。”路过212号门前,李国伟向我轻轻挥了挥手,我知道他已经决定留下,他只剩下六年岁月,不应该再冒这种风险。
步出牢房的大门,赵德带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在场地中严阵以待。操场上已经停好了一辆三菱越野吉普,我大声喊:“你们把三菱车的后座和车厢中放满二十公升的油桶和两卷胶带,然后把车开到我前面两米的地方!”“什么?”赵德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目光盯住监狱大门前的两个塔楼,那里一定藏有狙击手。
三菱车停在我的面前,这个角度刚好能挡住狙击手的射击,我押着林菲进入车中,将她牢牢的捆在副驾上,林菲怒目瞪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似的。我从后座拎起一个油桶,打开桶盖将汽油浇在林菲的身上,林菲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禽兽!”
我笑着点点头,我大声对赵德说:“你看到了,这妞全身上下都是汽油,如果你敢让狙击手射击,我保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赵德的头上满是冷汗,他连忙向对讲机中说了些什么,这个混蛋果然设下了埋伏。”监狱的大门缓缓的开启,我启动了引擎,熟悉的轰鸣声让我热泪盈眶,吉普车飞快的向渐渐打开的大门冲去,我用手枪顶住林菲的脑袋,左手熟练的掌握着方向,我的车速瞬间达到了一百八十公里。林菲显然被我超群的驾驶技术惊呆了。
“你逃不掉的!”林菲怒气冲冲的说。“闭嘴!信不信我强奸你!”我被她的不依不饶弄得心烦。这一招果然很灵,林菲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我确信已经甩开警察的跟踪,放下手枪拧开车上的收音机,调到新闻频道。一个悦耳的女声传出来:“本台最新消息,半年前因为枪杀四海集团主席入狱的黑社会分子叶翔,半小时前从中心监狱驾车逃脱,据悉他劫持了公安部现任部长林抗原的独生女儿林菲……”我关上收音机,靠!我觉着赵德这个混蛋会这么买账,原来这妞竟然是现任公安部长的女儿。
这时车顶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声,我知道绑架林菲绝对是等于公然和国家的整个司法体系抗衡,所有的警察都会不遗余力的来抓我。林菲望着我的目光已经不见了刚才的愤怒,改换成一种怜悯,她好像已经确信我没有任何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驾车向着横山隧道的方向奔驰。只有到达那里我才有可能躲开直升飞机的跟踪。我的车速已经达到了二百公里,这已经是这种车型的极限。林菲被几乎疯狂的车速吓得脸色苍白,我此刻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道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警察可能已经将这段公路完全封锁。
隧道的入口停了几十辆警车,几百名警车躲在车后严阵以待,我打开车上的扩音器:“马上让开,不然我立刻打爆她的头!”直升飞机在我的上空盘旋,现场的形势紧张到了极点。我绝不可以放弃,现在的任何动摇都意味着彻底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