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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男绑定红娘系统[穿书]_295
    “这里除了你也没别人呀。”
    白锦漫挑起眉,不明白若尘为什么在这个当口愣了神,而后者盘算着隐秘的心思,出口的话不免带了些别样的意味:“少主想做什么,也不必问属下的意思。”
    “你……罢了,”莫名被不轻不重地顶了一句,说没有不快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念在这人负伤在身的份上,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将此事揭过了,“那我们便尽快联系上左近的长风门人,尽快找一处安全之地落脚吧。”
    萝会城中一片灯火通明,蛰伏的军队纷纷倾巢而出,将进出城的关窍围堵得水泄不通;而玑华宫内,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脆响,萧如赋的沉声呼喝作响在耳畔:
    “大殿下,这就是你的诚意?”9.7.9.9.
    年轻英挺的将军剑眉倒竖,眉宇间翻动着沉郁的阴云:“如今古剑被夺,剑灵不知所踪,我和放浪仙人的身份也已经暴露,我们的大计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萧将军……少安毋躁。”
    目光淡淡地从地面上的碎瓷片上掠过,骆骞削薄的嘴唇弯起,冷笑道:“若现在就认定一切覆水难收,未免太过急躁,本宫还有关键的底牌没有出手呢。”
    “此话怎讲?”萧如赋察觉了他的信心。
    骆骞不紧不慢地道:“关于古剑剑主的身份,本宫在之前就隐有质疑,毕竟青璃太子的元力修为实在过于低微,除了最初拔出古剑,似乎与这神兵至宝也没有其他更多关联。”
    “因此借着探访质子的机会,本宫利用提前接触到的夜流岛叛逃祭司朗玛,在古剑上施放了毁坏剑身的毒咒。并利用这一机会派遣人手混入青璃前往夜流岛的队伍之中,这才弄清了事实真相。”
    “这古剑剑主并非青璃前太子,也与四殿下没有任何关联,一切都不过是我这个二弟的障眼法而已,倒真是有趣的很。”
    他略作喘息,神情诡谲:“来而不往非礼也,传闻我这二弟金屋藏娇数年,对那人情深义重,于是本宫也专程委托朗玛祭司为他种下这独一无二的‘情蛊’,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萧将军,如你所见,即使我那二弟借助古剑的力量暂时远遁,可小妹在傀儡术之下刺入他体内的药针已经生效,一旦情蛊发作,便是大罗神仙再世也难救回。”
    他说得好整以暇,萧如赋听在耳中,却忍不住怵然心惊。
    此人的筹谋竟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久远,只怕早在派出质子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是出于利用古剑之力重返琅轩,为自己和母亲夺回原属于他们的一切,可骆骞呢,他所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此人的野心,当真是玄胤国土所能网罗的吗?
    “大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在此静观其变?”按照骆骞胸有成竹的态度,他似乎对骆华卿的性命势在必得,萧如赋微微抿起唇,沉声问道。
    出乎他的意料,骆骞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从身边宫人的手中接过一幅卷轴,铺在矮几上缓缓展开:
    赫然是一张琼州大陆局势图。
    “兵贵神速,战场上讲究的便是先发制人。”
    “如今萧将军从青璃带出的队伍人数虽有限,却都是元力修为五等以上的精锐,若是能留住他们不致返回,势必称得上对青璃军备的一记重创。”
    “将军想必也知晓,青璃的□□早已惹得四方邻国离心离德,现下联系最为紧密的,只有东部的琅轩国了。”
    冷白的指尖轻点青璃与琅轩的交界处,骆骞噙着一抹疏离的浅笑,悠然道:
    “若是能利用青璃军队的身份顺利进入琅轩国境内,再联合玄胤的力量进行剿杀,不仅能很快助将军得偿所愿,也能为本宫扫除障碍。”
    “如此一来两全其美,岂不妙哉?”
    闻言,萧如赋呼吸一滞,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骆骞提出的方法,说白了就是个双面间谍的操作,首先隐瞒着消息不报,让青璃那边不至于生疑,随后再利用邦交友好的条件进入琅轩,直捣黄龙。
    如此一来对自己和骆骞来说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想到军队中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将士,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丝丝犹豫。
    从骠骑营到青璃联军,他手下的将士都是随着自己出生入死、从资质平平的基层逐步培养而来的,彼此之间的深厚感情自不必说。
    在他们心中,自己身为青璃帝君爱重的将领,理当为戍卫青璃苍生的安全鞠躬尽瘁,这种借助青璃名义剪除盟友的不义之举,只怕会使得他尽失人心。
    “本宫提出的方法,萧将军大可仔细考虑考虑,”骆骞退后一步斜倚在软椅上,指尖流连抚过桌面上朦胧的灯花,笑意慵懒。
    既然已经通过骆冰汐激化了骆华卿体内的情蛊,纵然那人天赋异禀,只怕也很难撑得过三日,届时便是他夺回古剑,称雄玄胤的时机。
    在此之前,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同样要为青璃制造些麻烦才好。
    幽幽火光映照在他眼底,跃动的暖光却教人觉得心底生寒。
    玄胤羽林军在萝会城中紧急排查搜索,而高耸的乌鞘岭之下,未名教和长风门的两支队伍已经分别抵达了安全的落脚点,并细致掩去了行踪。
    白锦漫将陈茗安置在一间打扫干净的客房内,随后去药房取了热水伤药,径直来到了若尘房中。
    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深夜来访,坐在床边的若尘此刻已经褪下了衣衫,尝试着处理肩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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