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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鸡快跑
    我有一种预感,东方楠这个女孩子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啥子叫卤水点豆腐啊。以前我爸不就是个小流氓吗,可是碰上我妈,马上飞了二魂六魄,立马宣布笑傲江湖,下海经商。这算是运气好的。碰上个象东方楠的,把你的骨头拿去敖油你都以为她是为人民服务来着,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我怎么觉着昨晚被东方压榨得很幸福啊。我午夜梦回的时候,脑子里都它妈的尽是东方楠对我巧笑倩兮的影子。
    神啊,救救我吧,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的话。
    我跪在床上祈祷,现在时刻,3:45AM,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恋的感觉(以前狂买玫瑰的时候自然不算……)让我特别亢奋,我今天又失眠了,和昨天一样,想睡也睡不着,精神倍儿棒。而且让我尤其摸不着头脑的是,我的G-SHOCK没开背光,房子里也是漆黑一团(说过没钱缴电费)但是我居然就是看出现在是3:45分,真他妈的诡异啊。
    脑子里很合时地乱七八糟地闪过一些恐怖电影的镜头,可是想来想去都不及东方楠的笑靥让我毛骨悚然,不过还真是致命的诱惑。
    胡乱地琢磨到了四点,好歹感觉也算是早上了。我就直接套上件黑色的编织衫,带上昨天大出血买的盥洗用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对整理仪表感兴趣了),跑到最近的公用水龙头(约1KM)。十五分钟后,我一身抻头地从宿舍里出来,直奔校门而去。我轻车熟路地攀上铁门,侧耳听取门房内鼾声一片,于是我从容的做了个决定,虽然本人作过无数个决定,但是……(省略若干),所以我从铁门顶上纵身跳了下去,晨风掠过脸颊的滋味真是不错啊,我感觉我的小腿连同我的脚掌肌肉居然在落地的瞬间,自己稍稍的抽搐了一下,使得我从将近两米的铁门跳下的时候,居然没有觉得脚被震动的发麻,我自然把这个现象归功于本天才身轻如燕。
    我警惕地四周望了望,然后毅然前行。
    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很诡异的声音,说它诡异,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上就是很象是蚕吞食桑叶的沙沙声;更诡异的是,虽然声音不大,但我感觉它居然就在我的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马上停下脚步,那声音也随之停下了。
    我心中涌上莫名的恐惧,好象浸在冰水里边,靠!闪人了!
    我开足马力,一阵狂奔,可是那声音在我启动的一瞬间又重新响起,而且,随着我不自觉的加快速度,那“沙沙”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而且我觉得身上好象也渐渐地有些冷了,然后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我拼命地跑啊,跑啊。
    咦,怎么前面那个婀娜的背影这么熟悉,这个感觉好象似曾相识,不管了,是人就行。
    我向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那女生旁边。
    “同学……”
    我看着看转过来的女生,表情凝固了,要说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不是女鬼的脸,而是一张俏丽而熟悉的笑容,然而我感到了比刚才更甚的恐慌。
    “岳天,早上好啊。”
    “东东东方方方……”
    她的脸上现出关怀的神色。我既感动,又害怕。
    “你很冷吗?哦,不会吧?这种天气,你就穿单衣套围脖啊?”
    恩?!单衣?围脖?啥啊?
    我不自觉地低头看,然后摸摸脖子。
    我身上穿的羊毛衫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脖子上的一圈,我的心中有些明白了。
    我慢慢转身。
    靠!天啊!为什么又是这样?
    我的身后连着一条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黑毛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头应该是挂在学校铁门上的某个突出的地方吧?
    神啊。你让我死了吧!我跪倒在地
    在我准备哭天抢地的时候,一个宛转的声音恰倒好处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不介意的话,下次我送你一件吧。”
    虽然有昨晚的惨痛教训,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感激地望了东方楠一眼。她抿嘴有些娇羞地笑着。
    我虽然有些痴醉,但是我终于鼓起勇气想告诉她,昨天她忘记买单了。
    “呃,这个东方同学啊,昨天……”
    她眼里露出欣喜的神色,一把抓着我的手臂,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昨天的事,你都答应了,太好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又嗅到了那沁人的味道,人也被她的小手儿摇得七荤八素的,早忘记想说什么事来着,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太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练习吧?”
    “啊?啥?”
    我没反应过来,东方已经拉着我向田径场跑去。我又如坠梦中,不管她对我有什么企图,我都认了,反正我现在就烂命一条。被PLMM拉着的感觉真爽啊。
    等一下,我脖子上好象还连着那条黑毛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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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田径场上,我跟在东方的背后垂头丧气地跑着,手里捧着一大把乱糟糟的毛线,我现在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是打算需要的时候再添置冬衣的,但是我爸偏偏出了那样的事情。也就是说,现在可以给我一些温度的就是现在我手上这堆毛线的过去时了(原来我还有点知识)……现在我的想法就是,好歹把它们带回去,放在被窝里也可以暖暖身子。
    我就这么要死不断气的一边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身边的美女说话。
    原来,前几天在我打工的时候我们班里进行了改选,因为没人知道我住的地方,而且电话也不通(欠费已停机),所以我不知道。因为那个原来的书虫说要专心学习推掉了班长的职务,于是其他的诸如体委,文艺委之类的如同约好一般,纷纷告老还乡,然后出现了本班没有班干的局面。然后这个东方楠同学一个人担任了所有的班干部。
    身兼体育委员的她当然要负责找人参加比赛项目,可是,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太差就是那些同学主动表示愿意为拉拉队贡献一份力量,还有一个是整天不见人影(??)——总之,她决定自己参加。但是按照规定还剩下不少男子的项目是必须有人参加的,当她苦恼地一个人练习的时候,发现了急于吹干裤子而狂奔的我,于是乎……
    事情便是这样,我有些佩服起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来,我有一种感觉,她并不是没有办法去拉动那些精神上支持体育事业的家伙,她好象懒得操那份心,虽然我没有什么根据,但就是有这种感觉,这个隐隐约约透出高贵气质女生不简单啊!也就是说,这个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很看得起我?
    我想着想着又陶醉了,口涎从我的嘴里流了出来。
    好,我也要努力啊。
    哈哈,女为悦己者容,我就为美女奔跑吧。
    我一扫颓容,把毛线夹在右胳肢窝里,开始提速。也许是心情刺激了内分泌,我的腿飞快地迈动着,丝毫不见疲累和酸痛,我反而觉得越跑越舒服,呼吸也他妈的顺畅无比,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一个爽字。这感觉怎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吃人参果也不顾如此嘛!
    渐渐地,东方楠被飞速奔跑的我超过了一圈,我朝她摆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转身继续跑。
    目标——两天以后的运动会。我暗暗用力攥了攥拳头,我察觉那掌根处的微小突起似乎也在回应我的决心,震动了一下。
    是幻觉吧?我奔跑着,脑子里的想法一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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